厉流铮最后还是收下了录音,并问她江坤等人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江雾惜说:“失踪了。报告怎么写随你。”
“你真是...”厉流铮咬牙瞪她,半晌才道:“...胆子太大了。你不怕我如实汇报?”
江雾惜把橘子皮放进他手里,对他笑,说:
“我好怕呀。”
然后转身离开了。
江雾惜回到住处,要用房卡刷门时,看见自己离开前在门缝处夹的头发没有了。
她警惕的摸向电击器,悄无声息开了门。
黑暗中,有人坐在沙发上。
江雾惜的手摸向开关,下一秒沙发的方向传来磁哑的声音。
“夕夕。”
她的手一顿,紧绷的后背骤然放松。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开灯?”
楚放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她。
“草鞋都跟我说了,这次太危险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拨开她肩上的头发,目光一寸寸检查她的身体。
只见锁骨下方有个防水贴。
“这里怎么了?是什么伤?”
“之前植入的皮下监听,现在取出来了。”
楚放闻言微怔,不懂到底什么事能让她做到这种程度。
他对这种未知感到非常不安。
然后他又检查了其他地方,好在她身上除了手腕上有勒伤之外,没有其他伤口。
江雾惜趁机亲了亲他的下巴。
楚放的眼底被点燃,他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江雾惜对楚放升级后的‘新装备’非常满意,施虐欲蠢蠢欲动,但是压制住了,所以只做了一次就说去洗澡。
她知道楚放只是因为包容,所以会无度纵容自己,并不代表他喜欢。
能陪自己玩那一套的只有林耀深,对此,江雾惜区分的很清楚,有的狗狗是用来玩弄的,有的狗狗是需要尊重的。
而这些体贴的举动,却让楚放误会成她腻了。
楚放倚在床头,手里夹着烟没点,完全没有满足后的懒怠,反而微皱着眉心,眼底是微微慌乱的不安。
以前最少也会有三次。
现在一次她就去洗澡了。
草鞋的话在他耳边反复重现——
“放哥,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您得留意一下那个警察。
江坤开枪的时候,是他第一时间冲上去给嫂子挡枪....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此刻,楚放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轻声下床,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手指在微信上犹豫。
要查吗?
楚放害怕看见一些自己不愿看见的东西。
他从来不愿意查她的。
可是不查...她身边又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缠着她。
楚放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查她,这是为了帮她解决麻烦。
他看了浴室一眼,心跳加快,怕她随时出来,于是动作迅速的点开微信,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聊天记录清过。
楚放的心陡然下沉。
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清聊天记录?她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吗?
他知道自己该停了,但是手指又控制不住的去翻了短信、相册、地图,甚至连她的锁屏时间、软件使用时长、付款记录全都看了。
然后他发现最近的一笔转账,收款人是佚名。
是厉流铮的代号?
楚放想再次进入微信,背后突然传来江雾惜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他的后背倏地僵住,耳膜都被心跳声震的发疼。
江雾惜走过来,看见楚放拿着自己的手机,脸色发白。
她突然想到,裴序淮的号码或许就是他拉黑的。
这感觉不太好。
不是因为他拉黑了谁,而是因为他擅自作主并且根本没打算告诉自己。
楚放是她目前为止相对最信任的一个人。
如果连他都背叛自己,江雾惜会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
思及此,她的表情冷淡下来。
楚放看见她的表情,如同万箭穿心,他强撑着解释:
“夕夕,我不是要查你,是...是我想知道你这次经历了什么,厉流铮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首接问我?”
楚放皱眉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把手机给她放回原位,说: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房间内陷入死寂。
江雾惜对眼下的情况有些陌生,这是争吵吗?显然不算。但为什么他们之间变得这么窒息?
这是第一次,江雾惜从楚放的道歉里听出了苦闷和退让。
与此同时,楚放觉得完了。
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这下他会令她更加厌烦了。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楚放怔住,瞳孔慌乱的放大,旋即眼眶泛红。
他感觉她贴在自己的背上,似乎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你查不到东西的,因为随手消灭痕迹是我多年的习惯。任何能被你看见的,都是不重要的。不被你看见的,是只要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的。”
江雾惜话音刚落,就被楚放转过身托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在玄关桌上,汹涌地吻了上来。
玄关处的吊灯被撞得摇晃,在墙上投下交叠的、破碎的光影。
楚放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江雾惜的指甲陷进他绷紧的肩胛,划出血痕,像要剖开皮肉触碰跳动的心脏。
她为这一秒的愉快而颤栗。
楚放托着她后颈的手掌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掀开浴袍的动作却堪称虔诚。
他成了剥开蚌壳攫取珍珠的采珠人,在触及温软内核时喉结剧烈滚动。
江雾惜捉弄似的咬住了他的喉结。
只听头顶传来失控的闷哼。
她的小腿恶意地蹭过他腰侧旧伤,立刻被掐着大腿根按在冰凉的镜面上。
“夕夕...看清楚...”
楚放染着的嗓音沙哑得可怕。
“现在是谁在弄你?”
撞击的节奏带着占有意味,江雾惜在眩晕中仰头。
在又一次顶弄中,她的脚趾骤然收紧:
“是...我的乖狗狗。”
这句话点燃了更危险的引信。
楚放掐着她腰肢翻倒在沙发上时,打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但两人都无所觉。
冰水浸透地毯,他们却像坠入熔岩的困兽,在厮咬中交换带着痛感的吻。
楚放握住她的脚踝,亲吻她的踝骨。
这个近乎臣服的姿态取悦了她,她抓破了他的后背,楚放却在这时俯身含住她耳垂,呢喃混着喘息砸进耳膜:
“夕夕...我爱你。”
窗外骤雨突至,雨滴拍打玻璃的节奏逐渐与心跳重合。
当楚放汗湿的额头抵住她眉心时,江雾惜在晃动的视野里看见他眼底的自己——
真实的、卸下伪装的、放纵的自己。
楚放的手梳进她的指缝里,那是比任何锁链都牢固的桎梏,将两颗千疮百孔的心脏钉死在同一条血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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