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煜还想继续,江雾惜己经没了心情,侧头躲开他。
他拧眉看着她,眼底是不安的戾气。
“我今天很听话不是吗,我都没有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
江雾惜敷衍的‘嗯’了一声,推开他,对着镜子照了照,不悦的皱眉,说:
“但你把我的嘴弄红了,很明显。”
贺兰煜从背后贴上来抱住她,和她一起看着镜子。
“我下次注意。”
江雾惜看着贺兰煜那张天赋异禀的脸,觉得他好像被自己开发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属性。
只要你稍微给他一些甜头,他就会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有种可以随便让你欺凌的错觉。
但只要你忽视他,或者试图甩掉他,他就立刻发疯给你看,拉着所有人陪葬那种。
“我要走了,他们找不到我会着急。”
江雾惜用水擦了擦嘴巴,收效甚微,而且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贺兰煜把鼻尖埋进她的脖颈,修长漂亮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抚摸,声音低哑道:
“为什么是楚放。”
江雾惜没明白他的问题。
贺兰煜一边吻着她的侧颈,一边说:
“我以为你和傅时砚分手以后,会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好不好?”
江雾惜像炸毛小猫,用手肘推开他。
“我从没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吧。”
贺兰煜眼底的受伤一闪而过,他垂眸笑了笑,‘哦’了一声,阴恻恻道:
“我不行,楚放就可以?”
江雾惜预感他即将要从滚球兽进化成战斗暴龙兽了,立刻说:
“我也没说过不和你在一起。”
贺兰煜抬眸,困惑地看他。
“那是什么意思,你想就这么跟我混着是吗?”
“不是,我需要点时间。”
江雾惜轻皱眉心,低落道:“我生病了,不太好受。”
只见贺兰煜立刻就抱住她,说:“好,我知道了,我不逼你。”
她觉得这个病有时候还真挺有必要的。
临走的时候,贺兰煜塞给她一条双头鹰的黄金手环。
“这周来我家玩会儿,可以吗?”
“没时间。”
“我给你转六千万,美金。”
江雾惜眨眨眼,这不就首接给了一个赛车场?
她刚好为前几天给林耀深买股份的钱感到有丢丢肉痛。
“我突然有时间了。”
贺兰煜摸摸她的脸,满意的笑了。
两人分开出来,江雾惜先离开,过了十多分钟贺兰煜才回到会场。
他故意把领口扣子解开,露出脖子上她戒指刮到的红痕。
那痕迹的位置十分暧昧,加上他满面春风的倜傥姿态,搞得所有看见的人都立刻捂住嘴小声议论。
最后是合照环节,傅家所有人都站在一起,要拍一张全家福。
原本的站位是老太太坐中间,左手边坐着傅明堂夫妇,右手边坐着傅臣阁,所有小辈站在各自父母的后面。
而江雾惜的辈分和傅家老大老三一样高,所以就让江雾惜坐在傅臣阁旁边。
傅时砚不乐意了,说:
“这么着显得她跟我爸娶的小老婆一样,奶奶,我跟小姑姑一起站后面吧?”
江雾惜眨眨眼,在老太太耳边悄悄说了什么,老太太笑了,对台下的楚放说:
“楚家那个,你上来。”
楚放闻言一怔,旋即目光柔柔的看向江雾惜。
傅时砚的脸阴的滴水。
裴序淮微微皱眉,借喝酒掩饰住表情。
贺兰煜首接捏碎了一个酒杯,贺兰家的人立刻喊随行医生,心疼的不得了。
于是,最后的站位变成江雾惜和楚放一起坐在傅臣阁身旁,两人手牵着手,对着镜头轻笑,任谁都不会误会了。
“来,321看镜头——”
傅时砚在最后一秒,把手搭在了江雾惜的肩上。
傅家的宴会至此告一段落,但关于宴会的种种细节和流出来的照片,刷屏了好几天的朋友圈和群。
林安妮就是在曾经的共友朋友圈里面看见了江雾惜的照片——
她手拿一瓶酒,正笑着往香槟塔里倒,身旁站着的傅时砚笑着看她,帮她虚扶着瓶底;楚放站在她另一边满目温柔的注视着她;所有傅家人都围绕着她,连老太太都大笑着正在拍手。
照片定格的那一刻,彩带、亮片、灯光都不及她的人耀眼。
她成了所有人的中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林安妮在床上尖叫,她不明白,这个贱人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香饽饽?!
她一转头,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穿着T恤短裤,素颜因连日的陪酒而变得憔悴,毛孔没了以前六位数的养护而变得粗大堵塞,脸也有些垮。
更让林安妮接受不了的,是她此刻透过镜子看见的周围的环境。
挤满纸箱的出租屋,光她的那些名牌包和衣服就挤掉了大半个空间,分明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真货,在这个场所里却那么像高仿。
林安妮笑着笑着突然崩溃大哭。
“为什么...我也很努力啊...到底为什么....”
她伏在地上哭了一会儿,然后向上用力一抹眼泪,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对面接通的一瞬间,她立刻扬起甜美的笑。
“费哥,上次你说的那事,我想好了,我愿意。今晚上您房间聊聊剧本?”
......
宴会结束当晚,江雾惜和楚放回到家,她累的躺在沙发上不想动,最后是被楚放抱着换下衣服。
楚放给她把浴缸放满水,加了她喜欢的橙花浴球。
江雾惜趴在浴缸边,皮肤熏得粉粉的,脖子和后背黏着半湿的发丝。
楚放见状帮她扎了个丸子头。
他见她昏昏欲睡,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
“小夕,去床上睡吧。”
江雾惜半阖着眼说:“再泡一会儿,这样舒服。”
楚放问:“泡久了又会头晕吧?”
江雾惜的眼睛睁开了些,说:“没事,今天就是起猛了。”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查一下。”
“不。”
见她抗拒,楚放不再提。
停了几秒,他忽然问:
“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江雾惜的眼睛这次彻底睁开,她双眸沉静地看向他,说:
“你见了厉流铮?”
楚放微怔,干脆承认了之前向她隐瞒的情况。
“你把他杀了?”
听见她的声音骤然提高,楚放胸腔憋闷。
他看向别处,闷声说:“没有,他活得好好的。”
霎时,他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只见她首接从浴缸里站起来,光脚走出去。
楚放以为她生气了,立刻起身用浴袍裹住她,慌乱道:
“我下次不会了,真的是事发突然。如果他对你重要的话,我以后都....”
“楚小狗。”
江雾惜踮脚捧住他的脸叫了他一声,让楚放瞬间哑声。
然后他听见她说:
“如果你杀了他,那我要怎么办?厉流铮是对我有用,但不及你万分之一。你以为,那个晚上,我为什么不让哑舍的人帮我处理尸体?因为我不想让警察查到你。”
楚放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她。
江雾惜感觉脖子里一片湿濡,分不清是水还是楚放的泪。
“夕夕....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没有早点认识你...”
楚放好希望人生可以走回头路,这样他就会奔跑到过去的尽头,保护她走过每一步。
这样...他就能了解她的全部。
知道她的梦想,了解她的童年,改变所有让她难过的事....
爱一个人怎么会爱到五脏六腑都痛?
以前楚放不明白,现在他懂了,原来这就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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