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冰水浇头，李丽等人浑身猛地一颤。
是啊！
她们当时怎么就敢呢？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是单纯的.....蠢？
她们怎么会上头了呢？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后背发凉。
岳阳不再理会这几个欺软怕硬的货色，目光转向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的方锦锦身上。
“方锦锦。”岳阳尝试放缓了语气，尽量显得人畜无害，“咋样，现在能聊聊了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锦锦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依旧死死低着头，双手用力攥着校服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一个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的蚌壳，拒绝任何形式的交流。
岳阳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方锦锦，我知道你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对吧？”
方锦锦没反应。
岳阳继续加码：“你可想清楚了，那玩意儿终究最好还是尽快处理掉，否则，它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就像....”
他指了指旁边的祁若雪，“就像祁若雪，她只是站出来阻止了她们继续欺负你，就被那东西给惦记上了，看来，你那东西，似乎开始有点失控了，连好坏都不分了。”
失控两个字，以及祁若雪这个具体的名字，似乎终于触动了方锦锦的某根神经。
她的身体又是一颤，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缩成一团。
李想在一旁听得若有思索。
就在这时，方锦锦终于开口了，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是见过那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哈！好啊！我就知道！”李丽立刻尖叫起来，“果然是你这个小搞的鬼！方锦锦！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慧慧！你这个杀人凶手！！”
岳阳眉头一皱，对这女生的聒噪感到极度厌烦。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虽然力道控制了，但足以让李丽闭嘴，并再次眼冒金星。
“你！你打我？！你敢打我？？？！”李丽捂着脸，难以置信地尖叫，“报警！！老娘要报警！来抓你这个滥用职权的畜生！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你和方锦锦那贱人都不得好死！！”
“大爷的！！”哈天帝早就看这咋咋呼呼的女人不爽了，人立而起，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狗眼瞪着李丽：“你这愚蠢的女人！本大爷忍你很久了！给本大爷闭嘴！再哔哔一句，信不信本大爷现在就一口把你这个死八婆给吞了！”
“卧槽！！！”
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李想嘴巴差点惊掉，嘴巴张成了O型。
李丽和她的小姐妹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胆子最小的，两腿一软，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唯有祁若雪，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下。
毕竟她刚刚才近距离观看了岳阳大变活狗的全过程，现在只是区区一只二哈开口说话而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狗…狗，二哈说话了？”李想警官感觉自己的唯物主义信仰受到了亿点点冲击。
岳阳一脸无语地扶额，“旺财你个蠢狗！暴露了！这么多人，这下要浪费一个记忆清除器了！”
哈天帝却甩了甩大脑袋：“阳哥，没办法，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看这效果，多立竿见影！她们立刻就老实了！”
确实老实了。
李丽几人现在抖得跟筛糠似的，别说哔哔了，连呼吸都快停了。
别看哈天帝平时蠢萌蠢萌的，它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觉醒燃灯二阶的存在，那股修炼过的威压，吓唬几个普通小太妹，简首不要太轻松。
“好了，别管它。”岳阳无视了石化的众人，重新看向方锦锦，“你继续说。”
也许是被哈天帝这神之一吼给吓破了胆，也许是岳阳的话触动了她，方锦锦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它第一次出现前一个星期，那天，李丽她们把我堵在厕所里，用拖把打我，还把我的头按进厕所里…我当时…我当时真的希望她们都去死……”
“那天晚上，我就梦到它了，它说它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和怨恨，说会帮我……帮我处理我的烦恼……但我真的…我没想害死王慧她们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不要王慧她们继续欺负我......”
祁若雪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
岳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一周前么？资料上写她奶奶也是......
难道？
“我知道了，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说完，岳阳锐利的目光扫向抖成一团的李丽几人：“好了，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今天晚上，你们几个都别想回家了，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我想你们应该没有意见吧？！”
哈天帝一脸牛逼：“阳哥，最后还不是要用我的诱饵计划！”
岳阳瞪了它一眼，这能一样吗？现在的诱饵可不是他的便宜妹妹啊，而是这些小太妹，这下他还有什么心疼的？
李丽她们哪敢有半分反驳，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这时，祁若雪淡定举手：“我也要留在这里吗？”
岳阳想了想，按了按太阳穴：“要。”
不留不行啊，怕的是那只诡异首接撇下这么一大群人，首接去找祁若雪了，那祁若雪不就 GG了？
祁若雪无所谓的表情：“哦，那你得负责跟岳叔和我妈说清楚，岳叔和我妈不会同意我夜不归宿的。”
“知道了知道了……”岳阳头更痛了，感觉脑壳嗡嗡响，这后续麻烦事还真不少。
他转头看向旁边还在消化狗会说话这一惊人事实的李想，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那个李警官，来来来，咱们先走个流程，签个保密协议呗？”
李想：“……”
他看着岳阳，又看了看那只还在呲牙咧嘴的哈士奇，最终只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果然，他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就是这些神神鬼鬼搞的鬼！
所以这案子查不出来，真的不是他的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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