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最豪华的"夜莺"夜总会顶层包厢。
昏暗的灯光将张扬的脸分割成明暗两面，他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一只手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另一只手摇晃着高脚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宝贝，你用的什么香水？"张扬嘴角带着坏笑，凑近女孩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
女孩咯咯笑着扭动身体，丝毫没察觉到危险。
"讨厌，张少，人家用的是香奈儿最新款..."女孩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感觉到张扬的呼吸变得异常冰冷，喷在她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张扬的鼻翼翕动，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厌恶，他猛地推开女孩，声音冰冷："滚出去。"
女孩被推得踉跄几步，脸上写满错愕："张少，我哪里做错了..."
"我说滚！"张扬突然暴怒，手中的高脚杯"啪"地捏碎，玻璃碎片扎进掌心，暗红色液体顺着手腕滴落。
女孩吓得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地逃出包厢。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一个黑影从角落浮现，许攸苍白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怎么？这批'货'不满意？"
张扬甩掉手上的玻璃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舔了舔嘴唇，眼中红光闪烁："臭的。喝她的血还不如喝这兑了酒的玩意。"
他指了指桌上那瓶特制红酒——里面混合了八岁以下儿童的血液。
"这怎么能比？要说最好的，还是进化者的血液！”许攸给自己倒了杯酒，优雅地晃动着酒杯：“每个进化者的血液都有独特的味道，那才叫迷人。"
他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露出满足的表情。
张扬眯起眼睛："你来就是跟我炫耀的？"
"嘿嘿。"许攸放下酒杯，从怀中掏出一部手机，调出几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三个孩子的尸体，惨白的皮肤上布满针孔，全身血液被抽干。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表情竟然带着诡异的微笑。
"男爵大人很满意这份'礼物'。"许攸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特别是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她的血纯净得像山泉。"
张扬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呼吸变得急促。他一把抢过手机，贪婪地盯着照片："你们什么时候..."
"昨晚。"许攸收回手机，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就在你和那个保安周旋的时候不过..."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们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张扬抬起头，等待下文。
"你的那个同学——牧新南，他身边确实有几个进化者朋友。"许攸压低声音，"实力都不怎么样，但血液...应该很美味。"
张扬的犬齿不受控制地伸长，眼中红光暴涨："什么时候动手？"
"高考那天。"许攸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到时候大量警力和剑阁力量会被抽调去维持考场秩序，防守必然出现漏洞。男爵大人决定亲自出手，抓了他们给我们开开胃。"
张扬舔了舔尖锐的犬齿，仿佛己经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我要牧新南的血。"
"当然，他是你的。"许攸站起身，整理了下黑色风衣的领子，"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你继续扮演好学生的角色。男爵大人不喜欢节外生枝。"
张扬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
许攸的身影渐渐融入阴影，最后完全消失，只留下一句飘忽的话语："记住，别惹事。男爵大人在看着你..."
包厢门再次打开，夜总会经理探头进来，满脸堆笑："张少，需要再叫个姑娘吗？"
张扬盯着自己尖锐的指甲，突然笑了："不用了。给我准备辆车，我要回家。"
当他走出夜总会时，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墨城一中。
一间独立的保安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桑托和何胖子一进来，就看到舒宁和于丽丽正一脸压抑地坐在那张简单的皮质沙发上。
于丽丽的灵体状态极不稳定，在实体与半透明之间来回切换，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出什么事了？"桑托敏锐地察觉到异常，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枪。
舒宁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今天墨城发生了三起幼童失踪案，其中两名是女孩。"
何胖子刚拿起茶几上的可乐，闻言手一抖，罐子"啪"地掉在地上，褐色液体溅了一地："又有人失踪？跟血月会有关？"
"不只是失踪。"于丽丽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灵体微微颤抖，"他们...他们被抽干了全身血液..."
桑托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左轮手枪己经握在手中："确定是血月会干的？"
"林师兄带我去过现场。"于丽丽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那些孩子的灵魂...被强行剥离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痛苦..."
舒宁轻轻搂住于丽丽的肩膀，声音低沉："警方对外公布的消息是两个孩子失踪，一个失足溺水。但现场..."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现场有明显的仪式痕迹，墙上还用血画着倒五角星。"
何胖子脸色发白，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这群畜生！连小孩都不放过！"
"更糟的是，有人故意泄露了真相。"桑托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网上己经开始流传吸血鬼的传闻，警方压力很大。"
"林师兄说剑阁己经派了另一支小队专门调查这事。"舒宁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投影在空中，"我们'鱼剑'小队的任务是继续保护学校，特别要盯紧张扬。"
何胖子突然想到什么，小眼睛瞪得溜圆："等等，南哥知道这事吗？"
桑托面色阴沉，慢慢摇摇头："他还在图书馆查资料。这事先别告诉他，免得影响他恢复。"
"不行！"于丽丽的灵体突然变得凝实，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牧新南有权知道这些！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鬼背变异才..."
客厅一时陷入沉默，桑托的烟烧到了手指都没察觉，首到灼痛传来才猛地甩掉烟头。
舒宁看了看桑托，又转向于丽丽，“丽丽，这件事我们不能贸然下决定，这两件事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可是...”于丽丽还要说话，却被桑托打断。
"舒宁说的对。"桑托最终叹了口气，沉声道；"等牧新南回来，我们一起告诉他。但现在..."他看向何胖子，"胖子，你去外面买点吃的。舒宁，联系林渊要最新情报。然后你们返回元界休息，尤其是于丽丽，你...你更需要休息。"
于丽丽摇摇头，灵体边缘泛起蓝光："我要去帮林师兄。那些孩子的灵魂...也许我能找到他们..."
舒宁担忧地看着她："你的状态..."
"我没事。"于丽丽勉强笑了笑，"比起那些孩子受的苦，我这算什么？"
桑托点点头，从战术腰带上取下一个小巧的银质短刃递给她："拿着这个，剑阁特制的，能保护灵体。"
于丽丽接过短刃，惊讶地发现它并不像其他银器那样让她不适，反而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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