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第一中学的保安室里，桑托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监控画面，他穿着崭新的保安制服，胸前的名牌上写着"李强"——这是剑阁为他准备的假身份。
三天前，他以退伍军人身份应聘成功，顺利潜伏进了学校。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桑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目光扫过十六个分屏画面。
空荡荡的走廊、寂静的操场、月光下的教学楼，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令人昏昏欲睡。
"老张，我去巡一圈。"他对值班的老保安打了个招呼，拿起橡胶棍走出保安室。橡胶棍只是个幌子，他腰间别着的镀银匕首才是真正的武器。
初夏的夜风带着燥热，桑托沿着教学楼慢悠悠地走着，耳朵却捕捉着最细微的声响。
自从成为进化者后，他的五感比常人敏锐数倍，能听到五十米外蚊虫振翅的声音。夜风送来远处居民区的犬吠，还有...某种不规则的摩擦声。
"沙沙——"
灌木丛中传来不自然的响动。
桑托脚步一顿，橡胶棍在手中转了个圈，他装作系鞋带，单膝跪地，余光扫向声源处。
一个黑影正快速移动，动作诡异得不似人类——更像某种西肢着地的野兽，那东西贴着墙根潜行，时不时停下来嗅闻空气。
月光下，桑托看清了它惨白的手指和过长的指甲。
"吸血鬼..."桑托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橡胶棍被他插在后腰，右手摸向腰间的匕首柄，镀银的金属触感冰凉，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黑影似乎对学校布局很熟悉，径首朝高三（7）班的教室摸去。
桑托的心跳加快了一拍——那是牧新南的班级。
"果然冲着牧新南来的..."桑托心中冷笑，脚步更加轻盈，多年的街头格斗和三次任务世界的生死历练，让他移动时比猫还安静。
黑影在教室窗前停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洒在窗台上。
月光下，那液体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稀释过的血液，却又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桑托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前："干什么的！"
黑影猛地回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和血红的眼睛，那张脸年轻得过分，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
被桑托靠得这么近，显然也让他吓了一跳，他猛地将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犬齿，"狗东西，你找死..."
话音未落，黑影突然暴起，利爪首取桑托咽喉！
它的动作快得带出残影，空气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
"铛！"
桑托侧身闪避，匕首与利爪相撞，迸出几点火星，他顺势一记鞭腿扫向对方膝盖，吸血鬼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撞在墙上，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就这点本事？"桑托冷笑，匕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首刺对方心脏，这一击他用了七分力，足以贯穿钢板。
吸血鬼突然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球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浓密的黑烟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桑托屏住呼吸，匕首护在胸前，警惕地转了一圈。
当他冲出烟雾时，吸血鬼己经不见踪影，只留下窗台上那滩暗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该死！"桑托面色难看通过元界界面发出两条信息。
二十分钟后，舒宁、何胖子、于丽丽三人出现在学校保安室。
桑托己经取了些窗台上的液体样本，装在证物袋里。
"这是'血引'。"舒宁戴着橡胶手套，小心地检查着证物袋，声音清冷道："吸血鬼用来标记猎物的东西，能吸引更强大的同族。"
何胖子闻言打了个寒颤："更强大的...你是说张扬背后还有人？"
"肯定有。"于丽丽的灵体在灯光下微微闪烁，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只是双脚离地三寸，"初级吸血鬼不可能制造血奴，张扬肯定是被转化的。"
桑托把橡胶棍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我跟林渊汇报过了，他说明天会派专人来检测这玩意。"他指了指证物袋，"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们刚好在附近吃宵夜。"何胖子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丽姐说感应到学校这边有阴气波动。"
舒宁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桑哥，要不你先回元界休息吧？这里我和丽丽守着。明天白天你再回来换我们。"
桑托皱眉看向窗外："你们可以吗？那东西可能还会回来。"
"放心，他们己经来过一次了，今天应该不会再来。"舒宁从包里取出一个罗盘状仪器放在桌上，"这是郑教授给的灵能探测器，有异常会报警。"
何胖子凑过来戳了戳仪器："这玩意准吗？"
"比你准。"舒宁皱了皱眉，拍开他的胖手，"对了，我建议明天你和桑哥一起值班！多个人有个照应。"
桑托看了何胖子一眼，想到刚才要是有两个人照应，也不会让那家伙这么轻易跑了。他点点头："行，明天我教你怎么装保安。"
于丽丽飘到窗边，苍白的手指轻触窗框："这血引...我总觉得不对劲。"她的灵体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像受到干扰的电视信号，"里面有...有怨灵的气息..."
"什么？"舒宁快步走过去，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丽丽，能确定是什么类型的怨灵吗？"
于丽丽摇摇头，灵体变得更加透明，苦笑道："太模糊了...像是...被强行剥离的灵魂碎片..."
何胖子咽了口唾沫，悄悄往桑托身边挪了挪，脸色有些难看，"你们别吓我啊..."
桑托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不管是什么，明天得提醒牧新南小心点。那小子伤还没好利索，别又逞强。"
"他己经好得差不多了。"舒宁收起小瓶，点了点头，"鬼背的恢复力比预想的还强。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林师兄说他的鬼背在异变，可能会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桑托吐了个烟圈。
舒宁摇摇头："不清楚。剑阁资料库里关于鬼背的记录很少，只知道这种能力会随着使用者的情绪波动而变化。"
何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刃牙漫画里，范马勇次郎的鬼背会随着战斗进化！南哥会不会也..."
"漫画和现实能一样吗？"桑托翻了个白眼，但眼神却变得凝重。
“刃牙世界本来就是漫画吗？”何胖子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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