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给水鬼上药包扎,之后,邵陈氏端着药和云米粥进去,“老人家,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水鬼手脚不便的抬手行礼。
林晚知跟着邵陈氏进来后,就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是我救的你,我们上山打猎,正好遇见你晕倒在岸边,将你背下山。是我家小姐和夫人好心,帮你寻大夫问药,才捡回你这条命的。”
见谢错了人,水鬼也没有不好意思,郑重的朝林晚知的方向,行了一礼“多谢这位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以后小姐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告知在下。”
林晚知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她救人不是为了让人报恩的,只是正常人看到了都会施出援手。
“还没问过先生叫什么呢?”邵陈氏率先打断了这谢来谢去的局面,毕竟总不好天天喊人‘水鬼’,怪没礼貌的。
“在下褚休”
“原来是褚先生。”
褚休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邵老率先表示还有要事,带着林晚知出门了。
邵陈氏也回了厨房帮忙,让还想问些什么的褚休无处可问。
路上,邵老打量着林晚知,他不明白林晚知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用巧劲首接给了褚休那么一下。
林晚知也在出神,丝毫没有留意到邵老打量的眼神。‘褚休 褚休’这名字好像怪耳熟的,但她实在是记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罢了,往后想起再说。
两人到木匠那看了看牌匾,林晚知表示很满意,就是她想要的样子。
就是这木头甜筒,多少有些丑了,雕的有点西不像的感觉,现场首接给出了指导方案。木匠由于没做过,也没生气,拿起工具就按林晚知的要求进行改造。他还真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他做不好的东西。
打了多少雕花匣子,这点工艺他还是有的,按照林晚知的意思上头要削的圆滑一些,边上的凸出部分要打磨光滑。
下面的甜筒部分,林晚知还是挺满意的,确实是用心的,嘱咐师傅,做好后,等自己确定不需要修改了,在上防水的木蜡。
日头中午,爷孙俩告别了木匠,就先去了田里,邵老将成熟的菜都摘了。两人就先回家吃饭,等午后在去陶匠处看看。
回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院子里叶氏和褚休一起喝着茶,狗蛋在一旁打量着褚休,时不时问上一句。
林晚知心中只觉这褚休身体底子挺好,现在都能爬起来在院子里坐着了。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狗蛋在褚休边上问“褚叔叔,你脸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邵伯和林晚知放下工具,净了手,喝着祁嬷嬷递上的茶。
褚休抚了抚脸上的疤痕,这是很遥远的一件事了,不提也罢。敷衍的回答狗蛋“与人打架留下的。”
“那你是打输了吗?你输了哭鼻子了吗?”褚休表示“当然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为了这点小伤轻易掉眼泪。那人虽将我的脸划伤,但是我让他有来无回。”这语气,让在一旁的林晚知和邵伯分别拧眉,这褚休的戾气有些大了。
“狗蛋,去厨房帮你娘端菜去。”打断了狗蛋和褚休的对话,邵老将他支去别处。林晚知见人走远,才开口“褚先生,狗蛋今年不过三岁稚童,还望你说话注意分寸。”褚休察觉自己的失言,连忙道歉,表示自己之后绝对注意分寸。
林晚知也不将话说绝,褚休于她们而言只是暂时在桩子上养病的客人,等过些日子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也就该送客了。
褚休挠挠鼻子,这位大小姐的气场委实慑人,容貌虽如初春嫩柳般清雅纤细,眸光却似寒潭淬刃,眼波流转间自有股不怒自威的凛冽气势。
午饭因为昨日的鱼头豆腐汤还有剩,邵陈氏就将新鲜蔬菜放了下去。褚休的眼睛里放着光,他除了爱喝酒就爱这珍馐美味,这鱼闻着太香了。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见人上了桌,也是让他别拘束,他才捧起饭碗,大快朵颐。
鱼头经油煎激出脂香,沸滚间化作一汪凝脂琼浆,豆腐如雪絮沉浮其间。汤色浓白似雪浪翻涌,缀着青葱碎玉、姜丝暖香。鱼脑嫩若凝酪,豆腐滑似羊脂,鲜甜交融在舌尖化开,恰似江南烟雨浸润喉头,温润如玉的家常至味,最是熨帖凡人心。褚休觉得这是他吃过的世间美味之一,之前在京都的酒楼都不如这一桌家常。
看着他竹筷在碗沿敲出金戈铁马的节奏,油星子溅到袖口也浑然不觉。扒饭时额前碎发随动作狂舞,活像饿了三日的狼崽子撞见活兔,肘弯快速横扫,偏生腮帮子鼓得还能含糊着夸“这鱼太鲜美了”。给一桌人看的目瞪口呆,邵陈氏想着这两三日没吃饭,多少也给他灌了米粥,怎么吃的比村口的流浪汉还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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