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望着柚柚那副小魔女般的凌厉模样,不由得暗暗咋舌,压低声音问道:“小姐,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林晚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轻轻着腰间的玉佩:"既然这位县令千金如此热衷仗势欺人..."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咱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茶茶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但见自家小姐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好好教训那个嚣张的县令之女了。虽然不知小姐要借谁的势,但看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柚柚,你去驿站寻一趟褚休,叫他过来搬人。”林晚知话音刚落,冷槐便从檐角阴影处飘然而下,己立在三人面前。
“林姑娘,属下代劳便是。”冷槐抱拳时,腕间铁护腕碰出清脆声响。柚柚拍着心口倒退半步——原来这位‘马夫’始终如影随形。
林晚知唇角微扬:“先生倒是沉得住气。”她瞥了眼地上半昏的大汉们,绣鞋尖嫌弃地拨了拨那人,“既如此,劳烦先将这腌臜货捆作粽子,待子时挂在县令府的石狮子上。”绢扇在掌心轻敲,“明日满城风雨时,倒要看看县尊大人如何解释这‘夜半赠礼’。”
交代完毕,唯恐归家迟延,令家人忧虑,遂及早返回府中。
县令府内院,正堂之上。
一袭蝶粉色罗裙的女子正悠然品着紫苏浆水,纤纤玉指轻抚青瓷盏沿。檐外雨打芭蕉声声入耳,她却浑然不觉,只等着手下传来捷报。香炉里氤氲缭绕,在她眉间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小姐...”贴身丫鬟攥着帕子,声音发颤,“这都两个时辰了,要不要派人去探探?”
“聒噪。”茶盏‘铿’地磕在黄花梨案几上,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女子丹凤眼斜睨过来,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划过丫鬟下巴,“县丞府那几个绣花枕头,还能翻出浪来不成?那么久没回来,应当是得手了的,我乏了,伺候我梳洗吧!”丫鬟无奈,只好跟着进入寝室。
翌日,县令大人刚准备出门去往府衙,一打开门——朱漆大门外,七个彪形大汉被麻绳捆作一串,像腊肠般悬在县衙匾额下。雨水顺着他们青紫的面庞淌下,在青石板上汇成暗红色的溪流。
最前头的汉子突然睁开肿成缝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县令倒退两步,后腰重重撞上门框。他这才看清,每人胸前都用血写着斗大的‘赃’字,在灯笼映照下触目惊心。
引来不少百姓驻足围观。人群窸窸窣窣地议论着,有人掩嘴低笑,有人指指点点,更有胆大的孩童凑近去瞧那些汉子胸前的血字,又被自家大人匆匆拽走。
管家额头沁汗,搀着面色铁青的县令,声音发颤:“老爷,这、这些确实是大小姐院里的人……”
县令袖中的手攥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那孽障立刻滚来书房见我!”
后院厢房内,先前还气定神闲的女子此刻脸色煞白,指尖死死掐着帕子。丫鬟战战兢兢地替她披上外裳,她却连系带的力气都没了,踉踉跄跄地往书房挪步。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前院传来的窃窃私语,仿佛无数根针扎在背上。
待她哆哆嗦嗦地推开书房的门,迎面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孽障!你干的好事!”
……
几日后,林晚知回青州的马车上,偶然听闻此事后续——那位骄纵的县令千金被动了家法,足足禁足一年。她倚在车窗旁,望着放晴的天空,唇角微微扬起,指尖轻轻敲了敲栏杆,似笑非笑地低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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