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划出痕迹。小天狼星·布莱克把一颗石子踢进喷泉,水花溅在雷古勒斯熨烫整齐的袍角上。
"你就不能小心点?"雷古勒斯压低声音,手指捏紧了膝上的《高贵布莱克家族史》。
"噢,抱歉,亲爱的弟弟。"小天狼星夸张地鞠了一躬,银绿相间的领带垂下来扫过泥土,"我忘了你对'高贵的纯血统礼仪'有多痴迷。"
雷古勒斯的耳尖红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但每次都会像毒触手汁液一样腐蚀着兄弟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十岁的小天狼星己经能感受到格里莫广场12号那令人窒息的空气,而九岁的雷古勒斯则越来越像那些挂在墙上的家养小精灵头颅——顺从、沉默、死气沉沉。
"母亲说——"
"又是母亲说!"小天狼星猛地转身,黑发在阳光下泛着蓝光,"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说'母亲说'?"
雷古勒斯抿紧嘴唇。花园里的玫瑰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不是风吹的——空气静得像被施了无声无息咒。兄弟俩同时转头,看见银发的少女从玫瑰花丛中走出,花瓣在她周身飞舞却一片都没有沾到她雪白的长袍上。
"打扰了。"莉莉安的声音像融化的蜂蜜,她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两道细线,"我似乎…迷路了?"
【莉莉安趁着哈利二年级假期又踏上了时空之旅。】
小天狼星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三西岁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着不属于人类的光晕,当她抬手拂开额前的碎发时,他发誓看见有细小的金色火花从她指尖迸溅出来。
"这是私人领地!"雷古勒斯最先反应过来,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你——你是怎么穿过防护咒的?"
莉莉安歪着头打量他们,目光在小天狼星桀骜不驯的眉眼和雷古勒斯紧攥的拳头上逡巡。她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兄弟俩同时感到一阵眩晕。
"防护咒?"她轻巧地转了个圈,银发在空气中划出耀眼的弧线,"那些小把戏对太阳神后裔可不起作用哦。"
"太阳神?"小天狼星嗤笑一声,但眼神却亮了起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是阿波罗的女儿?"
莉莉安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掌心向上。一团金色的光球在她手中凝聚,逐渐变成一只振翅欲飞的火鸟。
雷古勒斯倒吸一口冷气,那绝不是他们学过的任何魔法。
"证明。"她轻声说,火鸟飞向两兄弟之间,在他们头顶爆裂成无数金色蝴蝶。小天狼星伸手去抓,蝴蝶却穿过他的手指,只留下温暖的触感。
"梅林的胡子啊..."小天狼星喃喃道,叛逆的表情第一次被纯粹的惊奇取代。
雷古勒斯则显得更加不安。"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但眼睛无法从那些逐渐消散的光点移开。
莉莉安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一手搭着一个男孩的肩膀。兄弟俩同时僵住了——她的触碰像阳光穿透冰层。
"其实我在一边看了你们挺久了…老实说你们看起来就像两只炸尾螺一样互相伤害。"她凑近小天狼星的耳边低语,男孩的耳尖立刻变得通红,"话说,家族、血统、规矩...这些枷锁值得你们放弃手足之情吗?"
小天狼星的心脏疯狂跳动。这个陌生女孩说出了他心底最深的愤怒,而且是以如此...如此迷人的方式。他闻到她发间有阳光炙烤过的金盏花香。
"你不明白。"雷古勒斯固执地说,但声音己经软化,"布莱克家族有它的——"
"荣耀?责任?"莉莉安转向他,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雷古勒斯翡翠般的眼睛瞪大了,他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不是作为"布莱克家的次子",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我活过的岁月比你们家族最古老的挂毯还要悠久,小雷古勒斯。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荣耀。"
花园里的光线突然变得强烈,莉莉安的银发无风自动,她周身开始浮现出古老的金色符文。小天狼星感到一阵熟悉的冲动——不是反抗,而是向往,就像他第一次骑着扫帚飞过魁地奇球场时那样。
"你是谁?"他哑着嗓子问。
莉莉安的笑容变得神秘。她后退几步,金色符文在她脚下组成复杂的光阵。"我曾经是霍格沃茨城堡的建造者之一,是梅林时代的见证者,也是..."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们曾曾曾曾祖父的朋友哦~"
雷古勒斯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抽气。小天狼星则大笑起来,那笑声惊飞了树上的知更鸟。
"这太荒谬了!"他说,但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如果你真的那么古老,为什么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
莉莉安眨了眨眼,突然变得调皮起来。"神力能让我维持任意年龄形态,亲爱的。”
兄弟俩目瞪口呆,而莉莉安则是突然正经起来。"听着,小天狼星·布莱克,"她首接望进他的灰色眼睛,"明年你会进入格兰芬多。"
"什么?不可能!"雷古勒斯惊呼,"布莱克家族世代都是——"
"斯莱特林。"莉莉安点头,"但你的哥哥注定要打破传统。而你..."她转向雷古勒斯,声音变得柔和,"你会面临比学院选择更艰难的抉择。"
花园突然安静得可怕。连喷泉的水声都消失了。
“阿波罗小姐?”沃尔布加·布莱克,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的母亲,“真的是您!我听克利切说您出现了,我还不愿相信……”
莉莉安转头,看着激动的妇人。
“尊贵的女士,请跟我来,真是太失礼了,没有去迎接您!”沃尔布加走到莉莉安面前,激动地说。“没想到到我这一代您再次出现了!我们布莱克家族世世代代留着您的画像!您留给我们的太阳祝福还在家族库里好好保存着!”
“请您跟我来。”沃尔布加示意莉莉安跟她走。
莉莉安不动声色地看了两兄弟一眼,然后跟着沃尔布加走了。
被母亲忽视的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面面相觑。
小天狼星率先打破沉默。"所以..."他捅了捅弟弟的胳膊,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她真的是一个古老的存在?母亲竟然对她如此恭敬,而且,太阳祝福是什么?"
“家族课上你没认真听吗?传说有位太阳神裔帮助布莱克第一任家主,还施加了太阳祝福,布莱克家族才能流传这么久。”
雷古勒斯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眉,他盯着莉莉安消失的地方,轻声说:"真奇妙…我一首以为这只是个传说,看母亲的表现,似乎是真的...那她说你会进格兰芬多..."
"那我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棒的格兰芬多。"小天狼星咧嘴笑了,叛逆的火花在眼中跳动,"气死沃尔布加。"
出乎意料的是,雷古勒斯也微微勾起嘴角。这是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没有针锋相对。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两兄弟身上,温暖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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