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开学宴会总是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上千根漂浮的蜡烛将大礼堂照得通明,星光透过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洒落下来,与烛光交相辉映。西张长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盘子和高脚杯,空气中飘荡着美食的香气。
莉莉安坐在教工席的末端,银发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高脚杯,杯中的南瓜汁泛起细微的涟漪。金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兴奋的学生们,最后停留在格兰芬多长桌那两个空着的座位上。
"奇怪..."她轻声自语,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领着新生们走进了礼堂。莉莉安的目光立刻被那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吸引——金妮·韦斯莱紧张地拽着袍子下摆,眼睛不停地往格兰芬多长桌瞟去,显然是在寻找她的哥哥们。
"金妮·韦斯莱!"
分院帽刚碰到金妮的头发就尖叫道:"格兰芬多!"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珀西则骄傲地挺首了腰板。莉莉安注意到金妮落座后,眼睛还在不停地扫视礼堂,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下一秒,她终于对上教工席的莉莉安,然后展现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莉莉安朝她点头微笑,金妮的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
突然,礼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冷风灌入,烛火剧烈摇晃起来。斯内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般滑了进来,黑袍在他身后翻滚。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那两个垂头丧气的男孩——哈利和罗恩,他们的校袍上沾满泥土和树叶,头发乱得像鸟窝。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了。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大步走向教师席,声音却故意放大到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校长,我想您会对今天的《预言家日报》特别感兴趣。"
他"啪"地抖开报纸,头版赫然是一张会飞的福特安格里亚车的照片,车里的两个男孩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手臂——正是哈利和罗恩。标题用加粗的字体写着:
"霍格沃茨学生驾驶飞车撞上打人柳!魔法部震怒!"
礼堂里顿时炸开了锅。拉文克劳长桌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而斯莱特林们则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
"安静!"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立刻闭上了嘴。他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看向哈利和罗恩,目光中既有责备,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我想,你们两位需要解释一下?"
哈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眼镜歪在一边,镜片上还有一道裂痕。罗恩的耳朵红得像他的头发,低头盯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子。
斯内普冷笑一声,"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每人。外加一周的禁闭。"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我的办公室处理鼻涕虫。"
格兰芬多长桌传来一片哀嚎。莉莉安注意到金妮的脸色变得苍白,而赫敏则愤怒地把叉子插进了一块牛排里,叉尖甚至刺穿了盘子。
麦格教授的脸色比平时更加严肃,"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那棵打人柳——"
"事实上,教授,"罗恩小声嘀咕,"我们确实领教过了..."
他的话引来斯莱特林长桌又一阵哄笑。
斯内普最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跟着他走了,哈利和罗恩也垂头丧气地跟着。
——
宴会结束后,哈利和罗恩才再次出现,他们像两只落汤鸡一样躲在礼堂的角落里,往嘴里塞着偷偷藏起来的鸡腿和馅饼。
他们的身上还带着打人柳留下的伤痕——哈利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刮痕,罗恩的右臂则肿起一大块。
"你们俩在这儿!"
赫敏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卷发因为急促的奔跑而蓬乱,棕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份《预言家日报》,报纸在她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你们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可荒唐了——有人说你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被学校开除了!"
"我们确实开了飞车,"哈利闷闷地说,把最后一块馅饼塞进嘴里,"但没被开除。"
"多亏了那棵打人柳,"罗恩补充道,疼得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青肿的胳膊,"我们差点被它打死。那棵树简首是个疯子!它——"
"你们——你们——"赫敏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如果你们从天上掉下来怎么办?如果被麻瓜看见了怎么办?如果——"
"赫敏,"一个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她,"我想他们己经得到教训了。"
莉莉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银发在走廊火炬的照耀下泛着微光。她手里把玩着一缕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像是有生命般在她指间流转。
哈利抬头,用那双绿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活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他的眼镜还是歪的,左边的镜片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
莉莉安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正了他的眼镜。她的指尖在镜片上轻轻一点,那道裂痕立刻消失了。
"看来我们的两位冒险家需要一点治疗。"她轻声说,金眸中闪烁着好笑又无奈的光芒。
她指尖的金光突然分成两缕,轻柔地缠绕上哈利和罗恩的伤口。哈利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背上的伤口处蔓延开来,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减轻了。
"日光治愈。"
温暖的光芒笼罩着他们,哈利惊讶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刮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银线,随即也消失了。罗恩活动着原本肿痛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金加隆那么大,"梅林啊,这比庞弗雷夫人的药还管用!"
莉莉安收起魔法,轻轻弹了下哈利的额头,"下次想飞,记得叫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促狭,"至少我能保证你们不会撞上打人柳。"
哈利的脸红了,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莉莉安。
很快,一群格兰芬多的学生发现了他们,立刻围了过来。
"太酷了!"西莫·斐尼甘兴奋地挤到最前面,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你们真的飞过了半个英国?"
"打人柳怎么样?"迪安·托马斯好奇地问,用手比划着,"听说它的枝条能打碎石头!"
纳威·隆巴顿怯生生地从人群后面探出头,"我、我奶奶说打人柳是霍格沃茨最危险的植物之一..."
"那当然!"罗恩突然来了精神,挺起胸膛,"我们不仅从它手下活了下来,还——哎哟!"赫敏狠狠踩了他一脚。
弗雷德和乔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左一右搂住哈利和罗恩的肩膀。
"我们亲爱的弟弟和小哈利,"弗雷德夸张地说,假装用手帕擦眼泪,"终于做了一件值得纪念的蠢事!"
"为此,"乔治庄严地宣布,不知从哪里变出两个用旧羊皮纸做的王冠,分别戴在哈利和罗恩头上,"我们决定正式授予你们'年度最疯狂交通奖'!"
罗恩翻了个白眼,但哈利注意到他的耳朵尖红了。就连一向严肃的珀西都难得地没有训斥他们,只是小声嘀咕着"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然后就被双胞胎用一块太妃糖堵住了嘴。
莉莉安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簇拥的哈利,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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