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法部官员扑向妖精的瞬间,莉莉安打了个响指。那个圆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而屋内的所有人都瞬间僵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演员。
"这是记忆暂停咒。"莉莉安得意地向汤姆解释,"我教过你的那个如尼文变种,记得吗?"
汤姆的表情介于赞叹和恼怒之间,"你早有计划。"
"计划?"莉莉安轻盈地站起身,银发在月光下如瀑布般流淌,"亲爱的汤姆,我只是觉得好玩。"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尖叫棚屋,从僵首的格罗特手中拿回圆盘,顺手摘下了克罗克的钱袋。"两百加隆,谢谢惠顾。"她将钱袋抛给跟进来的汤姆,"你的赌注。"
汤姆接住钱袋,目光扫过被定住的魔法部官员,"他们会记得多少?"
"足够让他们继续互相猜忌。"莉莉安轻轻敲了敲圆盘,一段记忆光丝被抽离出来,"看,克罗克以为这是能打开时空通道的神器,而妖精以为这是价值连城的古董...真可爱。"
她将记忆光丝捏碎,金色粉末在空中组成一个笑脸图案。
汤姆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一首在玩我们。"
"玩?"莉莉安歪着头想了想,"不如说我在享受。永恒的寿命太无聊了,总得找点乐子。"
她突然凑近汤姆,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但你不一样,汤姆·里德尔。你让事情变得...有趣。"
汤姆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眼前这双美丽的金色的眼睛,里面有星光闪烁,此时带着戏谑,莫名让他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汤姆警觉地转身,"魔法部的援兵。"
"正好。"莉莉安拉起汤姆的手,"逃跑时间到咯。"
他们冲出尖叫棚屋,迎面撞上十几个举着魔杖的魔法部官员。莉莉安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所有魔杖尖突然喷出五彩缤纷的丝带。
"快跑!"她大笑着拽着汤姆冲进树林。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噼里啪啦的魔咒声,但全都滑稽地偏离了目标——一个追捕者被自己的鞋子绊倒,另一个的魔杖变成了一条扭动的蛇,最惨的是领队,他的胡子突然长到三英尺长,把自己缠成了茧。
汤姆边跑边回头看,脸上是罕见的惊愕,"你什么时候——"
"路过时随手布置的小惊喜。"莉莉安狡黠地眨眨眼,"就在你研究那本无聊的《高级魔咒理论》时。"
他们一路跑到黑湖边才停下。莉莉安变出两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惬意地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汤姆却站着不动,黑眼睛深不见底。
"所以这一切——魔法部的追捕、克罗克的阴谋、甚至这个圆盘——都只是你的游戏?"
莉莉安啜了一口可可,"差不多吧。不过你比游戏有趣多了。"
汤姆的魔杖不知何时己经指向莉莉安,"我不喜欢被玩弄。"
"噢,放下那根小木棍。"莉莉安随手一挥,汤姆的魔杖变成了一朵白玫瑰,"如果我真想害你,你早变成花园里的雕像了。"
汤姆盯着手中的玫瑰,表情从愤怒逐渐变成思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露出一丝笑意,"你教我的那些魔法...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那部分是真的。"莉莉安的表情罕见地认真了一秒,她顿了一下,"你的天赋...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她拍了拍身边的岩石,汤姆终于坐下,并将那朵玫瑰别在领口——这个动作莫名地取悦了莉莉安,她的脸上绽开一个微笑。
"那么,"汤姆接过莉莉安递过来的可可,说道:"这个所谓的'圣物'到底是什么?"
莉莉安旋转着手中的圆盘,她说:"我制作的记忆容器。毕竟活得太久总会忘记一些事情,尤其是那些不太重要的。"她轻点圆盘中央,一段记忆光幕展开——1899年的霍格沃茨礼堂,年轻的戴丽丝·德文特正向她举杯致意。
"你认识戴丽丝·德文特?"汤姆这次真的惊讶了。
"认识?我帮她赶走过一整个吸血鬼家族。"莉莉安又调出另一段记忆——她和年轻的邓布利多在天文塔顶观测星象,"阿不思那时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实习生。"
汤姆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你....究竟多大了?"
莉莉安假装思考,"最后一次数是在...公元300年左右?后来觉得太麻烦就不记了。"
她突然凑近汤姆,"想知道我看你像看什么吗?"她的手指轻点汤姆鼻尖,"一只特别聪明的小猫咪,刚学会用爪子就以为自己能征服世界。"
汤姆没有像预期中那样恼怒,反而露出一个让莉莉安都感到些许危险的微笑,"那你最好小心,莉莉安。猫咪也会抓伤神明的。"
夜风拂过湖面,两人的倒影在水波中扭曲交融。莉莉安突然觉得,也许她小看了这个男孩——不是他的魔法天赋,而是那种近乎执拗的野心与决心。这让她想起很久以前的另一个黑发少年...叫什么名字来着?啊,记忆太久远,己经模糊了。
"所以,"汤姆打断她的思绪,"我们现在做什么?魔法部不会停止追捕。"
莉莉安伸了个懒腰,"让他们追呗。不过..."她狡黠地看向汤姆,"我有个更有趣的主意。"
她从圆盘中抽出一段特别的记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无数穿着古怪的巫师正在跳舞。"1899年的圣诞舞会。想看看你敬爱的邓布利多教授年轻时跳舞什么样吗?"
汤姆的眼中闪过好奇,"时间旅行?"
"记忆旅行。"莉莉安纠正道,"安全得多。"她站起身,向汤姆伸出手,"来吗?"
汤姆犹豫了一瞬,最终握住了她的手。莉莉安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抓紧了,小猫咪。"
圆盘爆发出耀眼光芒,将两人包裹其中。当光芒散去时,黑湖边只剩下微微晃动的草丛,和远处仍在与魔法丝带搏斗的魔法部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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