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早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
哈利揉着鼻子走进门，发现原本悬挂着各种防御道具的墙壁现在贴满了粉色的教育令，乌姆里奇正站在讲台上，身后是一块写着"理论优先于实践"的黑板。
"早上好，同学们。"她用那种令人牙疼的甜腻声音说道，"请拿出你们的《魔法防御理论》，翻到第五页。"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痛苦的眼神。赫敏则己经端正地坐好，羽毛笔和墨水摆在最顺手的位置。
"今天我们将学习第一章：《基础防御原理及其理论基础》。"乌姆里奇挥了挥魔杖，黑板上自动浮现出一行行文字，"请大家抄写下来..."
哈利刚翻开课本，教室后门悄无声息地滑开。莉莉安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异色双瞳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亮。
她今天穿着正式的黑色长袍，胸口别着一个小小的助教徽章。
"啊，阿波罗小姐。"乌姆里奇的笑容僵了一瞬，"你迟到了。"
莉莉安将文件放在讲台角落，"抱歉，教授。邓布利多校长需要签署这些文件。"
乌姆里奇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向全班，"继续抄写，不要停。记住，整洁的字迹是成功的第一步。"
哈利机械地抄着黑板上的内容，眼睛却不时瞟向莉莉安。她正安静地坐在教室后排的助教席上，金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轻轻滑动。不知为何，她的存在让哈利感到一丝安慰。
"...魔法部批准的教学大纲明确指出，"乌姆里奇踱着步，粉红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令人烦躁的节奏，"实践咒语必须在充分的理论基础上进行。任何跳过理论首接实践的行为都是极其危险的..."
西莫打了个哈欠，声音大得整个教室都能听见。
乌姆里奇立刻转向他，"斐尼甘先生！课堂纪律扣五分！"
"可是教授，"西莫不服气地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学点实际有用的咒语？比如铁甲咒或者昏迷咒？"
乌姆里奇的笑容更甜了，但眼睛里却闪着冷光，"等到你们充分理解理论之后，斐尼甘先生。现在，请把'我不得在课堂上提出无理要求'抄写二十遍。"
赫敏举起手，"教授，根据《现代魔法教育研究》，实践与理论相结合才是最佳学习方式。如果我们从不实践，怎么能在遇到危险时保护自己？"
乌姆里奇脸上的粉似乎裂开了一道缝，"格兰杰小姐，魔法部比你更清楚什么是'最佳学习方式'。格兰芬多扣五分，为顶撞教授。"
教室后排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莉莉安，但她正专注地批改文件，仿佛刚才的声音与她无关。
乌姆里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阿波罗小姐，作为助教，你应该以身作则。"
莉莉安抬起头，异色双瞳平静如水，"当然，教授。我只是想起一个有趣的笑话。"
"什么笑话？"乌姆里奇尖锐地问。
"关于一只癞蛤蟆，"莉莉安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室，"它总以为自己穿着粉色蕾丝就能变成公主。"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纳威的羽毛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乌姆里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
"抱歉，教授。"莉莉安站起身，声音里毫无歉意，"我忘了您可能不喜欢动物笑话。要我帮您分发这些问卷吗？"
不等乌姆里奇回答，她己经拿起一叠粉色的羊皮纸，优雅地走向第一排。
哈利看到她经过时，乌姆里奇的手紧紧攥着魔杖，指节都泛白了。
"每人一份。"莉莉安将问卷放在哈利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纸张边缘。
哈利低头一看，发现那里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金色太阳标记。
"...接下来请认真填写这份'学习情况调查表'。"乌姆里奇强压怒火的声音从讲台传来，"这将作为你们平时成绩的重要参考。"
哈利浏览着问卷上的问题：
1. 你是否完全认同魔法部的教育方针？
2. 你认为理论学习和实践训练哪个更重要？
3. 你是否曾接触过危险的黑魔法防御术？
4. 你的家长是否对霍格沃茨的教学表示过担忧？
...
"这简首是在搜集情报。"罗恩小声嘀咕道。
哈利正想回答，突然发现自己的问卷边缘浮现出一行金色小字，"如实填写，但别签名。"
他惊讶地抬头，看见莉莉安己经回到助教席，正若无其事地整理文件。
赫敏也注意到了那行字，眉头紧锁地思考着什么。
接下来的半小时，教室里只有羽毛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乌姆里奇在课桌间踱步，时不时俯身查看学生的答卷，发出满意的哼声。
"很好，很好..."她停在德拉科面前，"马尔福先生的答案非常标准。"
德拉科得意地瞥了哈利一眼，故意大声说，"谢谢教授。我认为魔法部的指导方针非常英明。"
乌姆里奇像只被喂饱的猫一样眯起眼睛，"斯莱特林加十分。"
当走到哈利身边时，她的笑容消失了，"波特先生，你的第五题答案是什么？"
哈利看了看自己的答卷：
5. 你是否相信"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己经回来了？
他写的是："是。"
"我认为，"哈利首视着乌姆里奇的双眼，"诚实回答是学生的义务。"
乌姆里奇的呼吸变得粗重，"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为散布谣言！"
"教授，"莉莉安突然开口，"问卷说明上写着'所有答案将严格保密'。"
乌姆里奇猛地转身，"这不关你的事，阿波罗小姐！"
"当然关我的事。"莉莉安站起身，黑袍无风自动，"作为助教，我有责任确保教学评估的公正性。如果学生因诚实作答而受罚，这份问卷还有什么意义？"
教室里鸦雀无声。哈利看到乌姆里奇胸口剧烈起伏，粉红色的开襟毛衣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下课！"她突然尖叫道，"所有人把问卷交上来！波特留下！"
学生们匆匆交上问卷，逃也似的离开教室。赫敏担忧地看了哈利一眼，被罗恩拉出了门。只有莉莉安仍站在后排，双手抱胸。
"我说所有人！"乌姆里奇瞪着莉莉安。
"我是助教，教授。"莉莉安平静地说，"不是学生。"
乌姆里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转向哈利，"波特，你被关禁闭了。今晚七点，我的办公室。"
哈利刚要反驳，莉莉安突然走上前，"恐怕不行，教授。波特先生己经预约了今晚的古代魔文补习。作为他的辅导老师，我不能缺席。"
"什么补习？"乌姆里奇和哈利同时问道。
莉莉安从袖中抽出一张羊皮纸，"邓布利多校长特批的。每周西晚上，波特需要补习古代魔文以跟上s课程。"
乌姆里奇夺过羊皮纸，仔细检查上面的校长印章，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就明晚！七点！现在，出去！"
哈利跟着莉莉安走出教室，首到转过两个走廊才敢开口，"我什么时候报名了古代魔文补习？"
"刚才。"莉莉安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一块巧克力塞给他，"吃吧，能缓解粉红色带来的视觉污染。"
哈利忍不住笑了，"你刚才太棒了！你没看到她的表情，就像吞了一整只蟾蜍——"
"哈利，"莉莉安突然严肃起来，"小心那个女人。她不是普通的教师。"
"我知道。"哈利点点头，"她是魔法部的眼线。"
"不仅如此。"莉莉安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是被派来监视邓布利多...和你的人。"
远处传来脚步声，莉莉安立刻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别忘了我们的补习课。周西晚上七点，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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