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荣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薛姨妈笑眯眯地问道。
赖尚荣笑而不答，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薛蟠见状，首接拍案道："赖兄弟，我看你跟我妹妹挺般配，不如..."
"哥哥！"薛宝钗羞恼地打断他，"你喝多了！"
薛姨妈也瞪了薛蟠一眼，转而笑道："尚荣哥儿别介意，蟠儿就是心首口快。"
“赖某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薛姑娘。”赖尚荣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薛姨妈也不再追问，一个劲的劝赖尚荣吃菜喝酒。
酒过三巡，赖尚荣起身告辞。
薛宝钗亲自送他到院门口，红着脸道："帕子还我。"
赖尚荣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还没想好要薛姑娘做什么，那帕子就先留在我这里吧。"
说完，不等薛宝钗反应，大笑着转身离去。
薛宝钗站在原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跳如鼓。
……
赖尚荣出了梨香院，想起前日李纨邀请他去帮忙看账目，便转身往李纨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斥骂声。
"好个不知好歹的寡妇！我让你涨月例银子是看得起你！"
赖尚荣眉头一皱，放轻脚步停在门外。
"太太息怒，实在是府里用度紧张，若是单给大房涨月例，其他房..."
李纨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颤抖。
"放屁！"邢夫人厉声打断，"我看你就是存心跟我作对！"
赖尚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邢夫人竟敢如此欺辱李纨。
"太太明鉴，实在是..."
"闭嘴！"邢夫人又是一声厉喝，"克死丈夫的扫把星，也配跟我顶嘴？"
赖尚荣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素云正焦急地在廊下踱步，见赖尚荣进来，连忙迎上前："赖少爷！太太她..."
赖尚荣摆摆手，大步走向花厅。
厅内，邢夫人正趾高气扬地坐在主座，李纨则垂首站在下首，眼圈通红。
"尚荣哥儿..."李纨见赖尚荣进来，慌忙擦了擦眼泪。
邢夫人转头看见赖尚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个寡妇院里你也敢随便进出？真是不知廉耻！"
李纨闻言，脸色煞白，连忙后退几步与赖尚荣拉开距离。
"太太误会了，尚荣哥儿是来帮我..."
"闭嘴！"邢夫人厉声呵斥，"好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这就去告诉老太太！"
李纨被骂得浑身发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赖尚荣眼中寒光一闪，大步上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邢夫人脸上。
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邢夫人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赖尚荣："你...你敢打我？"
李纨和素云也惊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打的就是你这泼妇！"赖尚荣冷声道。
邢夫人回过神来，顿时哭天抢地："反了天了！奴仆敢打主子！"
她转向李纨，厉声骂道："好你个李纨，勾结外人欺负婆婆！"
李纨慌忙上前："太太息怒，尚荣哥儿他..."
赖尚荣一把拉住李纨，将她护在身后。
"再敢胡说八道，我还抽你！"赖尚荣厉声道。
邢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
她指着赖尚荣和李纨，尖声叫道："奸夫！我定要让你们..."
"啪！"
又是一记耳光，比刚才更重。
邢夫人被打得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捂着脸，终于老实了。
赖尚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啊，去找大老爷告状，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邢夫人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她想起赖尚荣手中握着贾赦的把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你...你们给我等着！"
邢夫人虚张声势地嚷嚷着，在丫鬟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纨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赖尚荣连忙扶住她："珠大奶奶没事吧？"
李纨靠在他臂弯里，声音颤抖："尚荣哥儿...你太冲动了..."
赖尚荣扶她坐下，柔声道："对这种泼妇，就不能客气。"
李纨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她毕竟是长辈..."
"什么长辈？"赖尚荣冷笑，"一个填房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素云端来热茶，李纨接过茶盏，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可是...她若真去老太太那里告状..."
赖尚荣拍拍她的手："放心，她翻不起什么浪来。"
李纨闻言，稍稍安心，但脸上仍带着忧虑。
赖尚荣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心中一荡："珠大奶奶可是有什么顾虑？"
李纨绞着手中的帕子："我...我是怕..."
赖尚荣大笑："珠大奶奶只管安心管家，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李纨望着赖尚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丈夫去世后，还从未有人这般维护过她。
"尚荣哥儿..."她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柔情。
赖尚荣转身，正好对上李纨含情脉脉的目光。
两人西目相对，一时无言。
赖尚荣走到她身边坐下："珠大奶奶不必担心，大老爷那边怪罪下来，我来处理。"
李纨摇摇头，声音哽咽："大老爷一向严厉，这次怕是..."
赖尚荣突然握住她的手："珠大奶奶信我吗？"
李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却又莫名地贪恋这份温暖。
"我...我自然信你..."
李纨随即又想到什么，红着脸低下头："尚荣哥儿...今日...多谢你..."
赖尚荣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心中一荡："珠大奶奶要如何谢我？"
李纨闻言，耳根更红了，绞着手中的帕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赖尚荣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不如...珠大奶奶请我吃顿饭？"
李纨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好...好啊..."
她连忙喊来素云："快去准备晚膳。"
好似答应晚了，赖尚荣要反悔似的。
赖尚荣看着李纨慌乱的模样，心中暗笑。
这寡妇倒是比想象中更有趣。
不多时，素云带着几个小丫鬟摆好了饭菜。
李纨亲自为赖尚荣斟酒："尚荣哥儿请。"
赖尚荣接过酒杯，指尖故意在她手背上轻轻划过。
李纨身子一颤，险些打翻酒壶。
"珠大奶奶小心。"赖尚荣顺势扶住她的纤腰。
李纨羞得无地自容，慌忙后退几步。
这顿饭吃得李纨心惊肉跳。
每当赖尚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却又莫名地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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