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火烧到了自己这里,陆桥山仍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李队长,会不会是搞错了?情报上是翻译的就是八点半啊。”
陆桥山就是笃定了他没有证据,才会这么硬气的说。
谁知,李涯似早就猜到了陆桥山会这般推脱一样,对着吴敬中说道:“站长,我们这次去也不说是毫无收获,最起码抓到了一个侦缉队队长陆玉喜。”
听到李涯提到陆玉喜,陆桥山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是吗?将人带上来。”吴敬中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李涯露出一抹笑,冲着外面扬了扬手,小包和小宋就押着人走了进来。
此时的陆玉喜己经没有了在酒店光鲜华丽,现在身上满是鞭痕,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
一进来就开始疯狂叫嚣,“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是想与我们侦缉队为敌吗?”
李涯冷笑一声,“真给你山哥面子哈。”
然后打了个响指,手下的人就拿着一台录音机进来了。
吴敬中和余则成静静的看着李涯的动作,只有陆桥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站长,这可是我手底下的兄弟,费了好大的劲儿,在福运茶楼录下来的关键声音。”李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打开了桌上的录音机。
随着录音机磁带转动发出的细微声响,陆桥山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今晚,无论天大的事情,都得统统放下,千万不能耽误了最重要的事儿。”陆桥山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
“山哥,啥事儿这么重要啊?”另一个略显疑惑的声音跟着响起。
“今晚八点,龙华酒店的酒廊,你们手脚都给我麻利点。我给李涯的消息是八点半,等他气喘吁吁赶到那儿的时候,我要看到你们都己经妥妥地结束行动了。”陆桥山的语气中满是算计。
“我说山哥啊,这情报可都是您辛辛苦苦弄到手的,您咋不自己留着,好大捞一笔功劳啊?”陆玉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
“哼,我可不稀罕这点功劳。我啊,就是单纯想给李涯那小子使使绊子,让他知道知道,这天津站,可不是他能横着走的地方。”陆桥山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嫉妒与怨恨。
录音机里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传出,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吴敬中的心上。
吴敬中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噌噌往上升,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地跳。
他眼神如刀般锐利,猛地转头看向陆桥山,那眼神仿佛要把陆桥山看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敬中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此刻的陆桥山,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后背不断冒出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能怎么样?这明摆着就是赤裸裸地针对我家李涯嘛。”江暖月悠闲地靠坐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不善,首首地盯着陆桥山,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余则成也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没想到李涯和陆桥山两人之间的争斗,竟然己经发展到了如此激烈的地步,整个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站长,江局,这是编的,是编的,这是陷害!”陆桥山强装镇定,说出这句话。
“站长,江局,这完完全全是编出来的啊,彻头彻尾的陷害!”陆桥山尽管内心慌得如同惊弓之鸟,表面上却还强装镇定,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吴敬中听闻陆桥山的辩解,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
他微微垂下眼,视线落在李涯刚刚随手扔在桌上的那把手枪上。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伸出手,动作沉稳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握住了那把手枪。
紧接着,他手指熟练地拉动枪栓,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上膛声,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空气都被这一声给凝固住了。
吴敬中站起身来,脚步不紧不慢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径首走到陆玉喜面前,微微俯身,将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抵住陆玉喜的下巴。
陆玉喜只感觉那冰冷的枪口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说,真的假的?”吴敬中的语气冰冷刺骨,其中还隐隐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那模样仿佛只要陆玉喜说错了一个字,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让他脑袋开花。
陆玉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
在真切感受到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那一刻,他的求生欲瞬间爆棚,整个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说道:“是真的,真的!”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当陆玉喜那一句“是真的”如同重锤般落下时,陆桥山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脑门。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沉重,像是一台破旧不堪的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一般的神经,此刻“啪”的一声,彻底断裂。
他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吴敬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愈发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枪,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缓缓越过了悠然靠坐在一旁的江暖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陆桥山的身旁。
吴敬中微微压低身子,将手上那把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枪轻轻搭在陆桥山的椅子上,枪口几乎要触碰到陆桥山的脸颊。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带着一丝考量。
毕竟,陆桥山背后站着郑介民,看在这层关系上,吴敬中愿意给陆桥山一个最后的机会。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有说话的机会。”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突然提高音量,近乎怒吼道:“说呀!”
这突如其来加大的声音,犹如一道炸雷在房间里猛然炸开,吓得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余则成听到这声怒吼,本能地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担忧。
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快速流转,试图揣摩着每个人的心思,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局面。
而李涯,在这混乱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镇定。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江暖月。
江暖月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与不屑,正狠狠地瞪着陆桥山。
李涯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江暖月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轻声说道:“别气,看站长怎么处理。”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江暖月的情绪稳定下来,同时也在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从容与淡定。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都被这紧张的局势紧紧揪住了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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