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建木劫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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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建木劫始

 

青铜门环吞下轩辕玉珏的刹那,建木发出洪荒巨兽般的嘶吼。门缝中泄出的罡风割裂虚空,露出其后翻涌的混沌海。林烬以焚寂剑为楔卡住门缝,剑身与青铜摩擦迸出星火,竟在混沌中烧出一条冰火交织的通路。

"这不是飞升之路..."初代圣女指尖凝霜,霜花触及混沌的瞬间化作齿轮虚影,"是归墟之眼!"她突然扯下颈间冰链,链坠正是与建木年轮中同源的半枚齿轮。齿轮嵌入门扉凹槽时,混沌海突然静止,浮现出无数悬浮的青铜殿阁。

叶无尘的镇狱剑突然脱手,剑尖指向某座刻满战魂浮雕的巨殿。浮雕上的修罗将领缓缓转头,与叶无尘面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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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踏入巨殿,三千盏人皮灯笼无风自燃。火光映出壁上血字——《弑神策·补》。苏清璃触碰字迹的刹那,寒髓真气突然暴走,在殿内凝出冰镜。镜中映出上古战场:初代圣女手持齿轮,正将某个遮天蔽日的巨物封入建木。

"那是...天道本体?"林烬的太阳纹灼穿衣袖。镜中巨物忽然转动千目,每只眼睛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玄天宗覆灭景象。叶无尘的镇狱剑劈碎冰镜,残片中却飞出青铜锁链,将他拽入壁画成为新的战魂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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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根部的黑色黏液己蔓延成湖。湖心升起墨无涯的胶质身躯,胸腔嵌着完整的机械齿轮。他抬手轻点,黏液化作十万傀儡修士,容貌皆是玄天宗弟子。

"师尊!"苏清璃的霜天剑刺穿一具傀儡,却见那傀儡眉心亮起寒髓印记。黏液湖倒映出可怖真相——每个傀儡体内都囚禁着真正的弟子魂魄。墨无涯的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建木之劫,需万魂献祭。尔等皆是柴薪!"

林烬的焚寂剑燃起金焰,火舌舔舐之处,傀儡竟发出本体的惨嚎。他握剑的手突然颤抖,因在傀儡群中瞥见了少年时的自己和苏清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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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圣女将冰链齿轮按入胸口,肌肤下浮现精密纹路。她双瞳化作青铜色,抬手凝出星图:"建木乃弑神者所植,每三千年以万界灵气饲喂天道。"星图显示,玄天宗地脉正是饲灵阵的阵眼。

叶无尘在壁画中苏醒,镇狱剑吸收战魂煞气后,剑脊浮现《弑神策》终章:"破局者,当碎心祭剑。"他忽然狂笑,剑锋捅穿壁画中的齿轮核心。整个青铜殿开始崩塌,混沌海掀起巨浪,将众人拍向墨无涯所在的黏液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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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与苏清璃背靠而立,玄霜劫烬剑分裂双刃。冰刃刺入建木根系,火刃劈向黏液湖。极寒与炽烈对冲下,湖面凝结成冰火太极图。墨无涯的齿轮心脏突然离体,飞向初代圣女手中的半枚齿轮。

"原来你才是钥匙..."圣女突然将齿轮嵌入自己胸腔。她的身体开始数据化,建木年轮中飞出无数青铜符箓,在空中拼成弑神大阵。林烬的太阳纹脱离肉身,与苏清璃的寒髓圣纹合为金蓝巨剑,贯穿墨无涯与圣女。

"记住,劫始之地亦是..."圣女消散前的传音被混沌吞噬。建木顶端传来锁链断裂声,某种比天道更古老的凝视,自深渊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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