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了。柳长舒傲娇的别过臻首。
流岚笑着。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谁让你总惹我生气。柳长舒鼓起粉腮。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英俊帅气、又有钱,还对你好”,的机会呢?
柳长舒嫌弃的眸光。你哪里有钱,哪里帅气嘛。
如果将来我有钱呢?流岚。
“如果”,经常是在心情愉快、充满幻想情况下,说出的词语。
比如,柳长舒在买彩票中,说。如果我们中了五百万,就能去阿尔卑斯看雪、挪威森林抓萤火虫……
当“如果”说出口的时候,也经常让别人的心情,跟着愉悦。
就像当时。
柳长舒“嗯……”的假装思考中,笑靥如花。那要看看,是你将来先变的有钱,还是我将来先遇到个有钱的男生。
心情,己是奶白脸颊上,两颗浅浅的酒窝。
如果,总是那么美好。
“老副,陪我去一趟小天使幼儿园。”云烁。
“你……”副社长瞪着绿豆般的眼睛。
云烁解释:“那里有个画展,和我一起去看看。”
副社长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脑子进水了。一个堂堂的国际大摄影师,竟然要跑到幼儿园看画展?”
“是柳长舒推荐我去的。”云烁。
副社长好笑:“小姑娘的话,你也信?”
前几天,云烁还觉着。
即便柳长舒,在国外有过两年的工作经验,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岁。
资质尚浅,人生阅历过少。
说出的话,怎值得深思揣摩?可当时。
云烁放下总摄影师的身份,劝说。我是真不想看到,这种摄影风格消失。
在这个,追求商业利益的繁华都市中……
消失?柳长舒诧异后,自嘲的笑道。我可没有厉害到,创造新的摄影风格。半路放弃了,某种摄影风格就不会见世。
云烁。这种纯粹艺术的摄影风格,就像国粹,正在快速消失。
柳长舒锁眉。应该像童话吧。
啊?云烁。
柳长舒。因为它从来不会消失。
云烁快速的摇摇头。完全否决。
柳长舒说。虽然只有小孩子才看童话,可这个世界只要有小孩子,童话就不会消失。
瞧。完全是小孩子的思想。
云烁。我说的是摄影,不是童话。
柳长舒惆怅的抿了抿樱唇后。您有多久,没有去学校了?
可能是胆怯了,所以声音很小。
小到……
如果云烁没有听到,就当只是心中的委屈。
云烁抚平内心的烦躁,说。许多大学的摄影展,我都去过。但没有,我想看到的摄影作品。
我说的是幼儿园。柳长舒。
幼儿园有摄影课?云烁眉毛上挑,怀疑听错。
柳长舒憔悴苍白面颊上,挤出吝啬的笑容弧线。小学生们会画画。
画?云烁突然陷入了,沉重的沉默。
这种沉重的沉默,就像。
叫家长,一定是因为和同学打架了,但一定是打了同学吗?
明明小长舒才是被欺负,先被打的嘛!
可严厉的父亲,却让小长舒当着老师、同学家长的面,道歉……
回到家后,小长舒哭了好久好久,哭的眼睛红肿红肿。
后来父亲得知原因后。脸色沉重、嘴巴沉默……
柳长舒悠悠笑着,说。
1839年前,就像我上大学前,我希望可以做个画家;1839年,我想做个摄影师。
因为1839年,这个世界上有了第一台相机;因为“1839年”,我有了一台相机。
如果没有相机,我会做个画家;如今,我是个“画家”。
云烁感慨道。对啊,摄影其本质上就是绘画。
只不过画笔变成了相机镜头和软件,画纸换成了胶片或电子感光元件。两者都是把人物景物还原,或者创造似真非真的来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意境。
而幼儿园小孩子的画,无非是最单纯的画。
无关名利追求、商业价值等。
云烁又望向柳长舒,目光迟疑刹那后。你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究竟遇到过怎样的经历?
是心疼的话语。
柳长舒忆苦思甜笑着,说。
以前有个很冷静、很理智的男生。
经常在等我的时候,站在学校走廊上看画。
我不高兴的问他。我学的是摄影,又不是绘画,你干嘛总是看画。
他说。绘画,就像是书籍;摄影,就像是科技进步后,研究出来的电子书籍。
后来,他又满脸尴尬解释。我现在没有钱带你去看摄影展,所以只能先请你看,走廊上的画。
副社长难以置信的感叹道:“没看出,柳长舒这小姑娘,倒是懂得不少。”
通常称呼一个人为小姑娘。
一是年龄小;二是身材娇小,且性格善良怯懦,对人造不成任何威胁。
柳长舒属于后者。瘦弱单薄到,给人感觉长期营养不良,仿佛风,都可以吹倒;而且又经常给人一种,无欲无求的轻颓。
云烁“呵呵”笑了笑。
因为当时的云烁,一时之间。
不知道是感叹柳长舒的经历,还是赞叹柳长舒口中那个很冷静、很理智的男生。
“对了,老郑(主编)的儿子,就在小天使幼儿园。不如叫上他一起去。”
真正内向的人,有多胆怯呢?
就像此刻的柳长舒。
明明听到——“柳长舒”三个字。
是在喊自己名字。可回过头。
发觉对方,像是见过。
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叫什么名字。
于是就当做是自己听错了,继续向前走。
电话突然响起。
“长舒,刚刚喊你的人是白艺伟,你赶紧回去,我找你有事。”
懵了懵,不如说是“踌躇”,的柳长舒。
又鼓起勇气,走了回去。
可陈红,并没有在对方的旁边。
所以第一句话,是:“你好,红姐呢?”
是在礼貌中,赶紧寻找熟悉人的,不安。
白艺伟干笑了笑:“她上厕所的时候,忘记带这个,让你帮忙送进去。”
既慌张,又尴尬,递过来个黑色袋子。
不用问,不用触摸,就知道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哦。”柳长舒接了过来。
白艺伟应该是陈红的男朋友吧。
因为女性,可能只会让男朋友帮忙买“姨妈巾”。
就像曾经,柳长舒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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