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低笑一声,往外走,“不用了,我己经订过酒店了,就在这附近的。”
安澜跟着他并肩往门口走,“我送你过去吧,怕你不认识路。”
“不用了,我首接打车过去,你来来回回的也麻烦。”
两人刚走到路旁的那棵香樟树下,迟砚打的车刚好到了。
迟砚转头瞥了她一眼,“我走了。”
他刚打开车门,安澜盯着他的背影,唉了一声说:“注意安全。”
以前父母每次走的时候,安澜都会对他们说这句话,不知不觉中便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迟砚坐上车,摇下车窗,看着她挑了下眉,“你在酒店门口按地雷了啊,叫我注意安全。”
安澜:“……”
车开走了,安澜望着那辆车在视野中消失,才缓缓收回视线,转身回屋。
迟砚一到酒店就给安澜发信息了。
【安全到酒店,没有发现地雷。】
安澜看到这条消息,莫名轻笑了声。
【好。】
迟砚刚收到她的消息,余舒的电话就弹了出来。
其实从昨天他来榆阳的时候,余舒就给他打过很多电话,只是那会他在火车上没信号,到了这边又忙着见安澜,实在没空理会余舒。
迟砚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余舒的咆哮声,“人呢,跑哪去了?试也不考了?”
迟砚俯视楼下的夜景,漫不经心开口,“榆阳。”
“榆阳?你跑那儿……”余舒后知后觉地闭上嘴,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放平了不少,“去见安澜的?”
除了安澜,余舒想不到迟砚能认识哪个榆阳的朋友了。
迟砚也不避讳,淡淡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余舒沉默了好几秒,“你知道期末考试首接翘课缺考的后果嘛?”
迟砚垂眸,眼里没什么情绪,“知道。”
被挤出重点班。
余舒顿了顿,“你自己知道就行。”
毕竟是自己儿子,她当然能看得出迟砚是怎么想的。
静默了会,余舒突然笑了声,“你这追人的方式和我当年追你爸的风范一样啊。”
迟砚:“……”
余舒又碎碎念念说了当年的事情,迟砚全程敷衍地“嗯嗯”,等她说完后,他才说:“我在这边玩两天才回去。”
余舒也没反对,“嗯。”
*
考完试的第二天,林清欢就订了最早的机票回榆阳。
林清欢拉着行李箱走到手扶梯前,发现这个手扶梯是坏的。
有几个人经过她旁边时,己经很自觉地抬着行李箱走旁边的台阶。
林清欢望着静静停在那里的手扶梯,没忍住吐槽,“这都一个学期了怎么还没修好!”
有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经过她面前,林清欢连忙叫住,“哎姐姐。”
女人停下脚步看她。
林清欢缓缓问道:“这个手扶梯这么久了都没修好嘛?”
女人瞥了眼手扶梯,应道:“昨天刚坏的。”
“好吧。”林清欢无奈点点头,“谢谢姐姐。”
女人说了声不客气就走了。
她拉着行李箱来到台阶前,想起那次的无语事件,那个男生好心办坏事,害得她又重新抬了一遍!
真是倒霉!
林清欢望着有些长的台阶,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将行李箱抬了起来。
她的行李箱装了很多化妆品和衣服很笨重。
她搬着行李箱,费力地一步一个台阶地上去。
搬到中间台阶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似乎准备帮她搬。
有了上次的经历,林清欢立刻态度强硬地说:“谢谢不用!”
说话间,她就抬起头。
看到是江叙,她愣了下。
江叙什么也没说,趁着她发愣的功夫,首接轻松抬起她手里的行李箱,往上面的台阶走。
林清欢停在原地沉默了两秒,才跟了上去。
抬到上面过后,林清欢拉起行李箱杆子,朝他说了一声“谢谢”,随即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江叙:“……”
他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搬着行李箱费力地上楼梯,想也没想就放下自己的行李箱小跑上来帮她搬了。
江叙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才缓缓走下楼梯去搬自己的行李箱。
很意外,两个人是不仅是同一个航班还是同一个座位。
林清欢坐在靠窗位置,等察觉到旁边位置有人坐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看到是江叙后,她脸色稍沉,立刻转头看窗外。
江叙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坐下来,缓缓地坐下来。
平时话很多的林清欢这次一句话也没说。
江叙也没说话,两人如同陌生人一样。
下了飞机,林清欢立刻给安澜打电话,却发现在通话中。
她皱了下眉,这时刚好看到江叙把手机放在耳边,拉着行李箱从她面前经过。
林清欢不悦地“啧”了一声。
经过她旁边时,两人离的很近,江叙听到了,下意识地低头瞥了她一眼,随即拉着行李箱走了。
林清欢:“……”
然而,江叙给安澜打的电话也是正在通话中。
此时此刻。
安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迟砚打电话,看到有两个电话不约而同地弹出来,她愣了下。
“哥哥和欢欢怎么同时打电话过来了。”
迟砚接话,“可能是都来榆阳了吧。”
“是这样嘛?”
安澜缓缓说:“那我先给他们回个电话,等会就去酒店找你。”
迟砚淡声道:“嗯行。”
迟砚什么也没带就跑来榆阳,对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安澜打电话给他,说要带他去逛逛买衣服什么的,迟砚同意了。
两人才刚说完,就看到林清欢和江叙的电话不约而同地打过来。
挂掉电话,安澜立刻给林清欢回了电话。
“喂,欢欢,你是回榆阳了吗?”
林清欢嗯了声,问:“你刚刚是不是在和你哥打电话?”
安澜疑惑地“啊”了声,“没有啊。”
她顿了顿,“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哥给我打电话了?”
林清欢:“我和他同一个航班。”
安澜脱口而出,“那还挺有缘分的。”
林清欢一听,不悦了,重重地说,“嗯?”
安澜立马改口,陪笑着说:“孽缘孽缘。”
自从那次过后林清欢就不在她面前提江叙,安澜想可能是哥哥说的话比较重吧。
不然以林清欢的性格,她不可能因为被拒绝就这样。
林清欢:“那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呢?”
“迟砚。”
“啊?”林清欢惊讶,“迟砚也来榆阳了?”
她考试的时候没和迟砚在一个考场,压根就不知道迟砚只考了语文,后面都缺考了。
安澜轻声说:“他昨天就来了。”
“啊?”林清欢这次是疑惑加惊讶。
安澜解释,“他昨天来陪我祭奠奶奶。”
林清欢沉默了。
她刚想说点什么时,安澜就道:“欢欢,我哥又给我打电话了,我先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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