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入目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冷纤凝空洞的黑眸微微闪了闪,瞥向一旁不知看着什么发呆。
他缓缓用手托起脑袋,愣神了几分钟后才恢复思考能力。
大脑还是和梦里的一样昏沉呢......
但若是回到了幼童的身躯,还是会有些许的失落。
人怎么可能忘记自己二十多年的记忆。而且这么刻骨铭心,这么痛苦,这么清醒的记忆,怎么能说穿越就遗忘抛在脑后。
这记忆痛的铭心,痛的刻骨,痛的发寒。
这样......
冷纤凝静静的窝在那里,首到过了许久才准备起身。
外面的天色己经黑了许多,此时的天还是有些冷的,毕竟还是二月份。
冷纤凝思索着自己是要回家还是留在这里时却忽然想起了今天薄冥魄渊好像要回来,若是不回去的话肯定说不过去。
他站起身,把贴在额前的碎发扒拉到一旁,望着外面的天色随手拿起丢在架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事务所离家里的位置比较近,冷纤凝的手机不知道放哪里了,口袋里没有,应该是无意间落在哪里了。
冷纤凝打了个哈欠,散漫的拿起放在角落东倒西歪刀器当中的那一不起眼,是很普通的、被黑色剑套笼罩的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双刃长剑。
没什么特点,甚至说没有刀鞘傍身,还是开了刃的剑,也不知空桑苓是将这鞘落在某处,还是根本没有这鞘......
冷纤凝的脚步很轻,穿梭在红色楼道当中,几乎发不出什么脚步声。
他微微低着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脸上挥之不去的阴影好似是旅途当中的迷途者,透露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和淡然,但又有些许迷茫和麻木。
这种感情不知是从何而来。
可能是因为隐藏自己的性格太久以至于他忘记了真实世界的自己。
冷纤凝能想得通,但跨越不过的东西远远不是自己还能否再一次成为作家的这个理由。
如果现在说这些肯定是没有意义的,既然当过了,那这辈子再当又有什么意思。
那如果说他和上辈子一样保留着写文章的习惯和记录日常,那又和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他并不想重蹈覆辙,但又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
那种写文章的习惯换到现在这个冷纤凝身上也并不正常。
但他要是违背自己的内心又要怎么办。
这种感情并不舒服。
有些许的悲伤和释然,被打破原本生活的颓然和失去一切的麻木。
冷纤凝垂眸思索着心里的这种感觉,细细品味起这种复杂的心情。
如果用放弃名利和名誉换来的是普通生活那也......还好吧。
而冷纤凝心里也清楚自己这辈子并不会很普通。
因为家族势力,还要考虑好多好多因素。
凌晨二三点的冬天。
街道旁的雪己经化了许多,但还是很冷。路灯很亮,冷纤凝口中呼出的白气在那灯光的照耀下更明显了些,他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目光疑惑的寻找着今晚的月亮在哪里。
难道是冬天的月亮很少出来吗。还是说现在太晚了太阳和月亮都不愿意出来呢......
总归还是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就连星星都难见的很。
冷纤凝淡定的想着,思绪也飘忽了起来。
晚上还是太冷了。
刚睡醒然后在外面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下来,这样的天冷风一吹肯定不好受。
冷纤凝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绕到一旁的小道。双手插兜静静低着头望着脚下的路。
周围很安静,就与梦中的气氛一样,让人感觉有些压抑的安静。
就算是凌晨一两点路上也是应该有车行驶的,但冷纤凝却从离开事务所后根本没看见一辆车,甚至一个活人。便利店也是打烊了的。
冷纤凝忽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那种充满复杂气息的感觉好似在逐渐向着自己靠近。
很恶劣的、阴冷潮湿的气息。
与梦中那人的气息一模一样啊......
冷纤凝加快脚步,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不敢回头的大步向前走去。
但身后的寒气却越来越逼近,威胁的压迫感愈来愈强,像是有人在身后偷袭一样的不舒服。冷纤凝也不得不快速拔出身后的双刃剑,转身以防御的姿势打量着那里。
阴暗的巷子当中没有什么光亮,冷纤凝倒也没有看见明显的人影,疑惑的皱起眉,横在胸口的剑也放了下来。
难道是......
未等他转身收剑离去,冷纤凝的肩膀就被那迎面飞来的匕首钉在了墙上,他痛哼了一声,感知到的恶意远远大过了疼痛。
这种感觉是恶意。
满满的恶意,一种黏腻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的感觉。
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虽然意识清晰,能让大脑很快发送出指令,但却能将疼痛感知的很明显。
他低垂着头,手里的剑早己因为疼痛而掉落在地,而左手吃力的搭在了匕首的把柄上。
肩膀被定住,位置约摸应该是在右侧肩膀肩胛骨往外一点,也就是精准插进了骨缝。
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透露着一些让人战栗的感觉。因为冷纤凝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肩膀己经没办法动一点了,让人又难受又疼。
空桑苓没有教过自己遇见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冷纤凝有一天会真正站在战场上和他人厮杀。
他眼前因为疼痛所产生的生理性泪水己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大脑一阵清醒一阵空白,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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