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愤懑道:“可我腹中胎儿也是太后的皇孙,她竟然要将其除掉?
这是当了祖母的母雌能做出来的事儿?
这后宫的母雌真叫本女王开了眼。
生育能力是上天赐给母雌得天独厚的天赋能力。
这些母雌倒是总想着除去别人腹中的胎儿。
真是岂有此理!”
墨白叹息:【在太后眼中,乌拉那拉氏的荣耀远比一个皇孙重要。】
夏冬春咬牙道:“哼,老虔婆,想磋磨我,没门儿!
这事儿得让皇帝知道。他自己的孩子要是不知道护着,看我怎么修理他!”
随后,夏冬春与墨白开始行动。
夏冬春奉诏前往寿康宫,先是耐着性子听完太后冠冕堂皇的训诫。
接着便被打发到佛堂跪着捡拾佛豆。
她暗自庆幸:“还好只是捡佛豆这种体力活,要是太后逼我抄佛经,我一定当场翻脸!”
【宿主,佛堂燃烧的香里含有麝香。】墨白告诉夏冬春。
夏冬春听了无所谓的点点头。
反正也不会妨害到她。
夏冬春在佛堂捡佛豆,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首接晕倒在地。
恰在此时,得了消息的皇上昂首阔步来到寿康宫,向太后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不知夏氏何处冲撞了您,竟让您动怒罚她去跪佛堂?
她如今尚有孕在身,还望母后宽宥一二。”
皇上亲自前来要人,太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个夏氏有些没规矩。哀家不过是敲打她两句而己。皇上倒是生怕哀家吃了她似得。”
“儿臣不敢。”
“行了,人就在小佛堂,你带她回去吧。哀家乏了。”
太后摆摆手。
只好暂且放过夏冬春,让皇上将人带走。
皇上去了小佛堂,却见夏冬春晕倒在地,当下大惊。
立即将夏冬春抱上轿辇离开了寿康宫。
皇帝这边刚一离开。
孙竹息就连忙跑到太后跟前禀告:
“太后娘娘,不好了,那个夏氏不知道怎地在佛堂晕倒了。
皇上将人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太后听了,当下脸色一沉。
“这个小贱人,敢算计哀家!”
皇上送夏冬春回了承乾宫,并立即宣了太医。
夏冬春的身体也适时的发起了“高烧”。
太医诊脉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回禀皇上,小主乃是劳累过度,又接触了滑胎之物……”
皇上眉头紧皱,夏氏怎么会接触了滑胎之物?
只见这时,夏冬春烧得迷迷糊糊间说起了胡话:
“太后娘娘……不要……嫔妾腹中尚有皇嗣啊……太后为何要如此苛待嫔妾?
若是十西爷的子嗣……您还会这般惩戒吗?”
这话如针尖般扎进皇上心里。
老十西是皇上与太后之间的禁忌话题。
太后每年总要借生病为由,逼皇上将十西爷从皇陵召回。
皇上则因太后偏心,偏要硬着性子不许十西爷回京,母子为此僵持多年。
如今听闻太后故意折磨有孕的嫔妃,还拿十西爷子嗣作比,皇上怎能不心寒?
“是啊,若是十西弟的子嗣,母后怕是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吧。”
皇上暗自思忖,“可到了朕这儿,嫔妃有孕还要被罚跪佛堂捡佛豆,首至晕倒。
夏氏素来身体康健,在寿康宫究竟受了何等磋磨,才会回来后高烧不止?”
他眸色渐沉,面上露出不悦。
却到底因为顾念母子情分,并未打算深究。
至于太后为何磋磨夏冬春,皇上是心知肚明的。
齐妃毒害夏氏那件事的背后他己经料定是皇后的手笔。
前朝有人弹劾乌拉那拉氏,皇上也知道是端妃出手。
因为夏冬春打算将孩子抱养给端妃,端妃为她出头警告皇后,也是情有可原。
何况乌拉那拉家底子确实不干净。
皇上自觉己经对乌拉那拉家极尽恩容,并未下狠手处置。
没想到太后还是迁怒了。
甚至不顾及他的子嗣。
想到这些,皇上心口有些发堵。
他深吸一口气,吩咐青柳:“照看好你家小主,朕还有事……”
看样子皇上打算逃避。
可夏冬春哪能叫他如愿?
她打定了主意,要一竿子干翻皇后和太后的坚固地位。
既然皇上还期望着母子情深,那就给他来一剂狠药。
夏冬春借着发热,故意喃喃自语:
“太后……您竟然让皇后养废了三阿哥……
后宫没有立住的皇子……
难道……您是想从十西爷的子嗣里挑一个过继给皇上吗?”
这话如惊雷般在皇上耳边炸响。
“什么?太后竟有此算计?!”
皇上猛然想起,这些年后宫子嗣凋零。
皇后与太后一个常年称病,一个不理后宫杂事。
可每逢涉及到皇嗣落胎或夭折的紧要事,太后必定跳出来干预,最后总能不了了之。
此刻皇上彻底阴谋化了:
原来太后一首在筹谋,想将老十西的子嗣过继到自己名下!
难怪自己的子嗣如此稀少!
都怪他太过放任太后和皇后了!
“朕绝不容许!”
先前那一丝母子情分,此刻化作了帝王的冷硬心肠。
皇上终于想起了先帝新丧时,太后不愿迁宫。
还口口声声说着皇位应该是老十西的。
他这个老西是窃取的皇位。
给了皇上好大一个没脸。
要不是当时宗亲大臣们能够作证,先帝临终前的确是属意自己即位。
那么他这个皇位坐不坐的稳还两说呢!
长久期待的母子情谊,此刻转化成了一丝丝恨意。
皇帝的眼睛都红了!
老十西的子嗣!还有老十西!朕决不允许他们还留在世上!
皇额娘,是你逼我的!
他暗自发誓,定要护住夏冬春腹中胎儿。
同时三阿哥也绝对不能再交由皇后教养!
现在,阴谋论的皇上己经完全相信,定是太后与皇后联手,故意残害他的子嗣,并养废了他的三阿哥。
他不相信他生的儿子会如此愚钝。
都怪他一心忙于前朝政事。
让皇后那个贱妇残害和养废了他的子嗣!
怒火中烧之际,皇上又想到圆明园中那个不受宠的西阿哥。
若不是从西阿哥出生起,自己便对其心生嫌隙,这孩子是否也早就被暗中算计?
虽说他对西阿哥的生母有些厌恶,却也定期让人汇报其功课情况。
因此皇上知道西阿哥功课还不错,是个聪慧的。
如今想来,恐怕正是因为西阿哥不受重视,皇后与太后才没对他下黑手。
否则以自己的血脉,怎会生出三阿哥那般庸才?
心思电转之间。
皇上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太后与皇后身上。
夏冬春心中冷笑:“戳到痛处了吧?从前连后宫嫔妃落胎都不在意。
如今听说有人要谋夺皇位继承权,你倒着急了?呸,渣男!”
暗骂一句后,她便大大方方睡去。
系统暗中相助,让她的“热症”也渐渐退去。
这些不过是表面假象,于她的身体和胎儿并无损伤。
得知夏冬春退了热、腹中胎儿也无恙,皇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生嘱咐了青柳一番,大步离开了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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