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依稀从远处传来的鸡鸣狗吠声,桑落从床上艰难起身,昨日有些累,回来便和妹妹简单收拾下就睡了。
桑落仍觉得有些疲惫,揉了揉睡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两眼放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回过神来,想起昨日与梁钰约好去给父母上坟。
桑落走出屋门,院子里环视一周也没发现能带些什么,看见妹妹桑梓还在睡觉,进屋推了推她:“醒醒......”
桑梓揉了揉迷茫的双眼,睁开眼看了看姐姐:“怎么了?姐姐......”
桑落从口袋里拿出了十块钱对她说道:“你一会带着钱去隔壁石大娘家换些纸钱和香烛过来,一会我去给爹娘上香。”
桑梓接过钱点了点头起了床,出去洗漱了。
桑落转身去了厨房,取了些杂粮面粉,舀了些水,简单地搅拌成面糊,又点火将原本的土灶引燃,一会功夫做了些薄饼,均匀的摆放在碟子中。
桑落将薄饼取了些放进破破竹篓中,又将剩下的一半端在院中的凳子上,想着一会与桑梓简单吃一些。桑落坐在桌前手托着腮在发呆。
吱呀一声,桑梓手提着黄纸香烛以及一盒火柴从门外进来,将手里的零钱递给桑落:“姐姐,这是剩下的钱。”
桑落看了看妹妹,将钱推了回去:“这些钱你放着吧,什么时候我有事外出,也好去别人家换些吃食。过来吃饭吧。”
姐妹俩草草吃过早饭,收拾了桌椅板凳。
桑落回到房间里,这个破屋连个镜子也没有,便出去打了盆水,简单擦了脸,又看了看水中倒映的脸,这张脸与原本的自己有八分相似,只是有些过分瘦弱,脸色仍旧苍白的很,没有血色,有一种病美人的状态。
找了件白色衬衫穿在身上,下身依旧穿了条黑色的裤子,桑落的衣橱里没有什么鲜艳的衣服,也没有裙子,这个年代,大家都穿着那些不怎么鲜亮的颜色,自己也不好太出挑。
简单扎了下头发,用一根筷子将头发挽了个发髻,前面留了两缕头发挂在耳边。正要出屋,听见了外面有敲门声。
桑落慢慢向院门走去,听见外面梁钰有些低沉的声音:“桑落,你起了吗?”
桑落开了门,看见梁钰今天依旧穿了之前同款的白衬衫,墨蓝色的裤子,还是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抬头看见了他的脸,眉目如画,笔挺的鼻梁伴着晨曦让他变得更俊美些,仿佛画中走出来的富家公子。
心里想着他本就是京师高干子弟,天生的优越生活带来的气质与林遇州有些不同。
桑落让他进了院门,边走边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梁钰温柔地回道:“我跟他们知青一道吃过了。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桑落搜寻了下脑中原主的记忆,爹娘的坟在西南方向的山里,拿起准备好的破竹篓,除了原本放进去的薄饼,又把黄纸,香烛,火柴都放进了竹篓。
桑落又转身进厨房拿了一只碗端了些水递给梁钰:“你喝些水吧,家里没有水壶,一会上山要口渴了,先喝些吧。”
梁钰跟在桑落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碗将水一股脑喝了下去。桑落想起上次梁钰给她用的手帕,回来洗过后忘了还给他。走出厨房去屋里翻了翻翻出了梁钰的蓝色手帕。
桑落走出房门,向梁钰缓缓地走过来,梁钰温柔地看着桑落,桑落今天的眉眼特别柔和,整个人温和异常,走路不急不慢,耳边两缕碎发让她看起来更加柔美,柳叶弯眉,未施粉黛,往下看,那的樱桃小嘴紧紧地闭着。
梁钰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虽然刚喝了一碗水,却仍然口渴地厉害。双手用力地捏紧了裤子口袋,面色微红。
桑落看了看他微红的脸,不知道他怎么了,挎着破竹篓对他说道:“我们走吧!”
梁钰应了声好,两个人并排出了门,往山中走去。
今日阳光明媚,桃花村的山脚下,风景秀丽,清晨的空气清新,有鸟鸣声入耳。偶尔从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没有说话。
桑落寻着记忆中带着梁钰往爹娘的坟前走去,远远看着一个小土包,似乎很久没有人过来祭拜了。哥哥桑榆为人冷淡,好似并不怎么想念父母,奶奶魏秀芬更是个冷淡的人,也不怎么祭拜儿子、儿媳。
桑落上前跪在地上,将薄饼从破竹篓中取出,放置在坟前,又取了香烛点上,将黄纸都取了出来点上,黄纸燃烧的烟迎着风向西周蔓延。
桑落低头拜了拜,昨日的低落情绪并没有带至今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拍了拍膝上的尘土起了身。
梁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远远地望着她,面色温柔。
桑落远远地朝着梁钰走来,似乎不久前还记得梁钰凶过她,不过最近几次梁钰都特别温柔,每次说话都细声细气,很少对自己大声说话。看着梁钰瞧着自己的桃花眼,自己仿佛都要被吸进去了。
桑落边想边走了神,梁钰看她在走神,又朝她走近,走到近前,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距离时,桑落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呼出的气息好像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桑落抬起头,看了看梁钰,没有说话。一首盯着他的眼前瞧。
梁钰低头迎向她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庞,两个人离得很近,近的能看见脸上的绒毛。
梁钰开口说道:“桑落,我......” 梁钰没有说完有点懊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桑落疑惑地看了看他:“什么?我记得昨天你说要跟说件事,你要说什么事?”
梁钰没有说话,却一把将桑落拉向自己,双手环住桑落的腰,一手扶着桑落的后脑勺,一边低下头压向桑落的唇。
桑落只感受到梁钰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自己上辈子没有谈过恋爱,一首都是个单身狗。桑落没有动弹,脸颊慢慢染上了红晕,只觉得全身紧绷,慢慢闭上眼迎合他。
梁钰离开她的唇,用手捧着她的小脸,被自己亲过的唇有了些光彩,桑落整个人看起来更娇媚异常,梁钰感觉到自己某些地方也起了莫名的变化。
梁钰认真地说:“桑落,我喜欢你!我能不能做你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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