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阳:爹,你看我还能回去吗……
王先楼:你糊涂啊,我的好大儿!
…………
穹天门户之前,陶涯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他的下方某处,竭力隐藏着,贪婪吸食着散逸的洞天仙气的十几道身影呆若木鸡,噤若寒蝉。
大苍帝皇:
这就是雾隐山主?那雾隐山天地碎片带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老怪物?!
那么庞大的穹天大军,那么几十万人,就那么连雾隐山的雾都没有攻进去,就死了?
然后被一把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十二位大苍太祖瑟瑟发抖:
那几十万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火,到底是什么火,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还经不住那火的轻轻一燎?
上云台三人喉头耸动着不敢抬头打量那道身影,生怕一个不慎,那雾隐山山主,就会一道目光打下来,把他们首接打死。
:还问别人要人间钓?还觊觎别人的生脉丹?
:我们现在连这洞天仙气都不想要了,洞天境都不想要了。
说来,那雾隐山山主到底是个什么境界?若是洞天之境,可否与之一战?
陶涯没有理会地上潜藏的十几个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之后,把头一伸,将半个身子进了穹天门户的光华之中。
:这门户好像有什么阻障?
嗯,好像。
陶涯半个身子在里,半个身子在外,就像是个偷窥别人家门墙的贼。半晌之后,才把头拔了出来。
陶涯拉在眼角的彗尾回缩,眼中的炁雾敛没。
眼中,有惊奇,有意外,有赞叹,也有“原来只是如此,最多如此”的失望。
总的来说,没有让陶涯进去窥个详细究竟的欲望。
陶涯咂咂嘴,转身就走。
但一步踏出后,又转了回来。
陶涯一手环胸,一手挑起烟杆嘬了一口,他偏头再度端详了端详一番穹天门户,然后一指弹出。
其袖中,太阳丹炉的丹火分化出一缕,刹那穿过了穹天门户中的层层光华,消失不见。
陶涯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身消失。
“他做了什么?!”
三生石矿脉上空,仅剩的巨舟上,看不清远天门户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却隐隐似见有一抹金灿的流光向着门户内一闪而逝。
“该不会……”
有人脸色苍白,想到了之前恐怖的汪洋火海。
“返航!赶紧返航!!”
有人惊慌失措。
:返航?去与那雾隐山山主撞个正着吗?还是回去穹天圣朝救火?
第一统帅统领大军至今,这是唯一一次让他呼气都在颤抖的征战。
征战吗?这算征战吗?这好像是一个笑话。
都是看故事话本的人,但第一统帅却从来没有看见过有那个故事话本的主角,如此离谱。
这是那种坐看云生云灭,王朝更迭,皇朝轮转的老妖怪吧?
“嗯……。”
一声带着思考,又或是纯粹习惯的“嗯”声,轻而缓的在舟头响起。却如重锤一般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众人惊颤侧头,眼中印入了一袭正在滚滚落定的大红袍。
那一袭大红袍高束着马尾,腰间挂着一刀和一个狭长剑匣,丝绦与剑穗飘荡。
那一袭大红袍坐在栏杆上,一腿曲起,一腿晃荡,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挑着红绿的烟杆。
那张纯白的面具,正偏了偏,盯着他们所有人。
面具周围,有红烟袅袅溢散。
“嗯……,本陶陶之前问过你们一个人,说‘如果整个穹天圣朝都承载不了我这个小小的雾山郎,该怎么办?’。”
“她说这是一个笑话。”
陶涯将唇尖抿起,将两侧嘴角打开,两股红烟左右冲出。他将目光落在了为首的漆黑鎏金斗篷男子身上:
“你们还认为本陶陶只是说了一个笑话吗?”
笑话吗?没有人笑得出来。
所有人此时此刻都是冷汗涔涔,有风吹过,便是一身寒凉。
没有人知道整支舰队是怎么死的,准确的说,是没有人能知道那瞬间屠灭了整支舰队,二十多万人的手段是什么。
但能顷刻屠灭如此一支舰队,那便无疑能屠灭更多的舰队。
这人若是去了穹天,若是发了疯的要把穹天搅个天翻地覆,就算是穹天有人能挡,那也将是无法计数的损失与伤亡。
且看这人,根本就是好整以暇,全然不顾及穹天的报复,和更多大军的倾轧。
这样的人,谁敢说他是一个笑话?
只是,这一隅天下,有玄藏十二境我能接受,就算是有十二轮经脉玄藏十二境我咬咬牙也能接受。
可是,这一隅天下,连洞天仙气都不存,却存在如此恐怖的人,是不是就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他是什么境界?洞天?多轮经脉的洞天境?十二轮经脉的洞天境?
没有人说话,那第一统帅男子也没有说话。
说什么?难不成你都己经大军杀到了,都欲倾覆人的山与家了,此时此刻还来一句:
“阁下到底想要怎样?”
又或者来一句:
“阁下当真要与我穹天圣朝为敌?”
以及:
“阁下如何才能放我等一条生路?”
故事话本吗?
陶涯自是也不需要他们说话,或回答。并起两指向上一抬,向下一压。
整船人,生机尽灭,散成了一片滚滚红雾。
火光再一闪,飞灰不留。
哦不对。
船上只有穹天圣朝来的人死了,如观山山儿和书童,和王明阳,以及等等投诚穹天圣朝的人还活着。
陶涯说过,那书童如是能再活过来,便不再计较。
但陶涯看着那书童,觉得那书童却不这么想。
只是可惜,那书童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是一点杀机恨意都不露。
好吧好吧,算你命长。
陶涯把目光转到了书童以观山山儿的身上,眼中些许炁雾浮凝,本是想看看两人身上是否有与三生石相关,能配合三生石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那幅卷轴,在来到穹天巨舟之前就己经被毁得尸骨不存,只留在了观山山儿和书童的脑海里。
陶涯想了想,算了。既然恩怨两消,那就不必逼问起死回生之法。
陶涯红袍一荡,身形消失。
至此,穿越了穹天门户而来的所有穹天圣朝人,一个不剩。
嗯也不对。还剩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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