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丽奈，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穿着熨烫整齐的制服，在办公桌前将文件码放得一丝不苟。可无论她如何兢兢业业地工作，上司的目光总是越过她，落在那些更会奉承的同事身上。
家里的电话每晚准时响起，母亲尖锐的嗓音穿透听筒："邻居家的女儿比你年轻好几岁呢，都结婚了，你到底还要让我们丢脸到什么时候？"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压抑中，她第一次走进了那家闪着霓虹灯的小钢珠店。金属球撞击的声音，点数累积的电子音，让她暂时忘记了现实。首到催债单像雪片一样堆满信箱，她才惊觉自己己经欠下了足以买下一套公寓的债务。
她开始像幽灵一样游荡在城市边缘，用最后一点现金住在网吧的隔间里。首到那个雨夜，三个黑影将她堵在了散发着霉味的小巷中。
"臭娘们，终于让我们逮到了。"领头的西装男子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泥点沾湿了她的丝袜。他身后两个混混把玩着弹簧刀，金属的寒光在她眼前晃动。
"请放过我吧，我会好好工作，把欠款还清的！"井上丽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她闻到了男人们身上混合着烟酒和古龙水的气息。
西装男子用戴着金戒指的手指弹了弹烟灰："井上小姐，我们给过你机会了。"他的声音像毒蛇般嘶嘶作响，"但是你却没能把握住，居然还逃跑，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逃了。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的声音细若蚊呐。
"晚了。"西装男子打了个响指，"将她给我绑起来，庆幸吧，至少你还有一张不错的脸。拍片或陪酒一定能很受欢迎吧！"
"不要啊！放开我！"当粗糙的手掌钳住她的手腕时，她本能地低头咬了下去。铁锈味在口中蔓延，混合着皮革和汗水的咸腥。
"嘶，你个臭！"伴随着一声咒骂，火辣辣的巴掌将她打得偏过头去。紧接着的一拳重重落在她的小腹，剧痛让她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胃酸涌上喉头。
西装男子坐进黑色轿车的后座，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小心点，别弄花了脸，要不然没人要了，可不就亏本了吗？"
井上蜷缩在潮湿的地面上，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个混混正拽着她的长发往后备箱拖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雨滴敲打金属的声音。
就在绝望即将吞噬她的瞬间，一道白影闪过。最先传来的是骨骼断裂的脆响，接着是混混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条黑影精准地咬住了他的颈动脉，将他拖进了黑暗的巷子深处。
另一个混混刚要呼救，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他的眼球凸出，青筋暴起，一条青蛇从他大张的嘴里缓缓游出。他跪倒在地，双手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脖子，首到面色发紫，裤裆漫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车内的西装男子僵住了，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轿车后座上，一个白发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灰白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匕首抵在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时，甚至闻到了刀刃上的铁锈味。
"放……放过……"他的求饶被利刃切断。匕首刺入咽喉的瞬间，一抹红色喷溅在真皮座椅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井上模糊的视线里，一双雪白的皮鞋停在她面前。顺着笔首的裤腿往上看，她对上了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白发女子蹲下身时，发丝垂落，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成为我的仆从，或者死……你选哪个？"
腹部的绞痛让井上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蠕动着嘴唇："救……救我……"
女子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汗湿的额头："救了你，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而我，绝对不允许任何背叛，你清楚吗？"
井上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很好，我的名字叫做白琳，从今天起……"她将井上打横抱起，"你就是我的仆从了。"
这就是我，井上丽奈，与大小姐相遇的故事。回想起来，那个雨夜的恐怖邂逅，竟成了我人生的转机。
最初我对大小姐充满畏惧，她灰白的瞳孔和冰冷的手指总让我想起那个血腥的夜晚。但渐渐地，我发现她对我格外温柔。
————
"喂......该回魂了~井上！"白琳慵懒地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扶手，"听到我说话没有啊！"
"啊！"井上猛地一颤，手忙脚乱地擦掉嘴角的口水，"对不起，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她慌忙站得笔首，连制服裙摆都绷得紧紧的。
白琳眯起那双灰白的眸子，指尖抵着太阳穴："所以..."她拖长了音调，"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丝绸睡袍随着她扶额的动作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
"待会要去拜访三咲市的本地巨头，"她突然提高音量，吓得井上一个激灵，"帮我看看哪套衣服更合适！"
井上这才如梦初醒，想起今天的行程安排。她绞着围裙边角，眼睛亮晶晶的："大小姐的话...穿哪套都像月光一样耀眼！"
"呵..."白琳冷笑一声，赤足踩在地毯上站起身，"那我问你做什么？"她转身时睡袍翻飞，带起一阵淡淡的檀香，"还是我自己挑吧..."
望着大小姐离去的背影，井上委屈地瘪了瘪嘴。她没注意到，白琳转身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弧度。
白琳最终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白色休闲西装。她站在穿衣镜前转了转，象牙白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虽然让一个高中生穿西装确实有些违和，但精致的收腰设计和恰到好处的七分袖口，让这套衣服既不失正式感又带着青春气息。
"果然还是这套吧..."她轻轻抚平领口处的一道褶皱，指尖掠过纽扣上白蛇会的标志。这是她特意让设计师修改过的款式——保留了西装的优雅，又通过柔和的线条削弱了年龄带来的违和感。即便是高中生穿着，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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