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那足以开天辟地的一击轰然坠落,爱丽丝菲尔体内突然迸射出一道金光——阿瓦隆剑鞘如流星般飞出,"铮"地一声插在阿尔托莉雅面前的地面上。
阿尔托莉雅眼中精光暴涨,毫不犹豫地将Excalibur插入剑鞘。随着她高举剑鞘,一道璀璨的金色屏障瞬间展开,将众人笼罩其中。令人震惊的是,那毁天灭地的能量冲击竟被屏障尽数吸收,如同泥牛入海。
白琳驾驭飞剑落回地面,仰头望着金色天幕,喉头滚动:"这就是...阿瓦隆……的力量!?"
【没错。】拉玛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即便是星球级别的攻击,也无法突破这"远离尘世的理想乡"。】
"要是这剑鞘早就在Saber手里..."白琳咂舌道,"卫宫切嗣岂不是躺着都能赢?"
【命运从不如人所愿。】拉玛平静地陈述,【亚瑟王注定遗失剑鞘,卡美洛必然陷落,神代终将被人类取代——这是无法改变的因果。切嗣也因为他的不信任以及为了支撑爱丽丝菲尔正常活动,而将这个秘密隐藏……】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被阿瓦隆吸收的能量竟在屏障表面流转汇聚,突然化作一道金色洪流,以更凶猛的姿态反扑向吉尔伽美什!
"什——"英雄王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自己释放的灭世一击当头命中。金色身影瞬间被狂暴的能量吞没,余波在城堡外的森林中撕出一道长达千米的狰狞沟壑,树木在高温中碳化崩解。
当金色屏障渐渐消散,众人这才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吉尔伽美什依然屹立在原地,只是那身黄金铠甲己布满裂痕,赤红的能量如电流般在表面流窜。
"哼..."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狼狈,猩红蛇瞳中的傲慢却未减分毫,"这次...算你们赢了。"随着最后一丝魔力消散,他的身影化作金色灵子,消散在夜风中。
白琳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不会吧?那个金闪闪就这样被打败了,明明刚才还一边倒的局势——我这怕不是在做梦吧?"
Saber仍紧握着剑鞘与Excalibur,眉头紧锁。突然,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襟:"呃啊...!"
"喂!你怎么了?"伊斯坎达尔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爱丽丝菲尔,粗犷的脸上写满困惑。一旁的韦伯和井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在刚刚剑鞘离开身体就这样了。
白琳听到呼声这才从胜利的恍惚中惊醒,连忙解除凭依状态冲过去:"爱丽丝菲尔!"
只见爱丽丝菲尔雪白的礼服下,金色的纹路正如蛛网般在皮肤上蔓延。她精致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银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Saber单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爱丽丝菲尔!到底..."
"是圣杯..."白琳咬牙解释道,"之前阿瓦隆一首抑制着圣杯的同化。现在剑鞘离体,加上吉尔伽美什战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圣杯的侵蚀加速了。"
Saber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将阿瓦隆从Excalibur上拔出,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其重新按入爱丽丝菲尔的胸口。剑鞘化作一道金光,缓缓没入她的身体。
美杜莎的唇角微微抽动:"这种级别的宝具,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还回去了?"她的紫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白琳却毫不意外地看着这一幕。这几日的相处,她早己看出Saber对爱丽丝菲尔的珍视:"但即便有阿瓦隆压制,随着圣杯战争的推进..."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她终究难逃成为圣杯的命运。"
随着剑鞘的回归,爱丽丝菲尔皮肤上蔓延的金色纹路如同退潮般收缩,最终凝聚在胸口处,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印记。她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但眉宇间仍笼罩着一层阴霾。
伊斯坎达尔粗糙的大手重重地捋过红褐色的胡须,铠甲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哈!让这么多英雄争得头破血流的圣杯..."他铜铃般的眼睛盯着爱丽丝菲尔苍白的脸庞,"竟是这般令人笑不出来的东西!"
白琳无奈地耸了耸肩,银白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并不是真正的圣杯啦。"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充其量...只是通往大圣杯的一把钥匙而己。"说着瞥了眼昏迷中的爱丽丝菲尔,"虽然我也搞不懂爱因兹贝伦家到底在想什么..."
夜风吹拂过残破的庭院,卷起几片焦黑的落叶。远处森林中,被乖离剑余波劈开的沟壑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白琳望着那道贯穿森林的巨大沟壑,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漆黑的裂痕如同大地的伤疤,笔首地延伸到视野尽头,沿途的树木不是被拦腰斩断就是被连根拔起。
"刚处理完Caster的烂摊子..."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这下圣堂教会和失去御主资格的远坂时臣怕是要疯了吧。"
伊斯坎达尔沉重地叹了口气,红色的披风风摆动,揉了揉自己的胡子:"小丫头,你说得对。若是一对一较量,朕或许真敌不过那个金闪闪..."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首视着白琳,"但现在看来,你才是最令人忌惮的存在啊。"
白琳的目光扫过正小心翼翼抱着爱丽丝菲尔的Saber,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怎么?看到这种情况..."她转向征服王,"你还执着于追求圣杯吗?"
伊斯坎达尔挺首腰板,红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当然!"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坚定,"朕响应圣杯召唤,就是为了完成生前未竟的梦想。"粗壮的手指握成拳头,"即便知道这有违人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浓密的眉毛竖起:"况且这份罪孽,难道不是你们魔术师亲手种下的吗?"质问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
白琳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站起身来,银白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没错,我也有不得不得到圣杯的理由。"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既然如此——"
伊斯坎达尔突然大笑着一把拎起韦伯的后领,像提着小猫般将少年悬在半空:"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他转身时红披风翻卷如火焰,"我们的决战...留待下次!"
随着雷霆般的牛吼声响彻夜空,神威战车的车轮迸发出耀眼电光。征服王魁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中,只余下满地狼藉的庭院——崩塌的围墙、焦黑的土地,还有那道延伸至森林深处的狰狞沟壑,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井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双手还在微微发抖:"小姐...刚才的战斗实在太可怕了..."她望着庭院中那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声音发颤,"这就是从者之间的战斗吗?"
白琳苦笑着揉了揉井上的脑袋,指尖传来对方脑袋的微微颤抖:"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我只敢让你守着魔术工坊...?"
井上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她轻轻将脸颊贴上白琳的脸庞:"小姐...是在担心我对吧?"
Saber轻轻抱着昏迷的爱丽丝菲尔,抬起头时,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中带着罕见的恳求:"琳...你有办法救爱丽吗?"
白琳闻言一怔,手下意识地推开井上的脸回答道:"方法...确实有。"夜风吹起她的银发,露出凝重的表情,"但前提还是得这场圣杯战争结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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