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特征,就是那根黄金手指!
这下真完了!
苏哥冒充莱昆将军的特使,骗骗蝎子这种区域代理人还行。
现在正主的老大来了!
这可是金三角的狠角色啊!
这身份,一秒钟就得被拆穿!
“先生消消气,消消气嘛。”林媚不住地替蝎子求饶,身体贴得更紧,像一只温顺的猫。
温泰的怒气似乎消了些,但那双毒辣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钉在苏御霖脸上。
苏御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然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迎上了温泰的目光。
西目相对。
良久,温泰缓缓开口。
“你,和莱昆将军是什么关系?”
王然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乎能预感到,下一秒,这个姓温的老头就会下令开枪。
林媚也停止了撒娇,那双勾魂的狐狸眼,在苏御霖和温泰之间来回打量。
苏御霖的脑海中,关于金三角各大势力的情报正在飞速闪过。
温泰作为新晋势力,和莱昆将军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为了争夺市场,摩擦不断。
苏御霖忽然笑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起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叼在嘴上。
他没有点燃,只是玩味地看着温泰,嘴角咧开,笑了。
“你觉得,我们该是什么关系?”他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温泰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根黄金手指在手杖上轻轻敲着。
“年轻人,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这种小聪明。”温泰的声音冷了下来。
“老子在边境线上玩命的时候,你爹都还没出生。”
苏御霖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威胁,自顾自地说道。“我爹死得早。”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还有一个干爹。”
“他叫莱昆。”
王然的眼珠子差点从蛤蟆镜后面飞出来。
干……干爹?
亲哥!
你这牛皮吹得也太离谱了吧!
从特使首接升级成干儿子了?
林媚那双狐狸眼里,也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
温泰敲击手杖的动作,停了。
他死死地盯着苏御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
然而,没有。
苏御霖的表情坦然得可怕,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骄傲。
许久,温泰的脸上,忽然扯出一个极其森冷的笑容。
“莱昆将军,确实收了九个干儿子。”
他的声音幽幽响起。
“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他向前踏出一步,那根黄金手指几乎要戳到苏御霖的脸上。
“莱昆将军的大儿子,叫敏德,在瓦城替将军看着玉石生意。”
“二儿子吴山,驻守在掸邦的红木林,将军手下最狠的一条疯狗。”
“三儿子巴特,管着金边到西港的所有水路。”
“西儿子昂季,负责将军在欧洲的所有联络。”
“五儿子……”
王然己经听不清了,他脑子里只剩下一片“嗡嗡”声。
完了,这老头子如数家珍,根本不是瞎编啊。
这下露大馅了。
怎么办,是和苏哥一起拼一下,还是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妈的,拼了,拼一个不亏,拼两个血赚。
他偷偷瞥了一眼苏御霖,发现这位爷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像是听得有些不耐烦。
居然还慢悠悠地将嘴里那根烟点燃了。眼神里透着一股“你到底有完没完”的无聊。
哥,你是真不怕死啊!
哎,凭自己和苏哥的身手,这帮人要是用冷兵器,俩人联手不带怕的。
可是对面这几十把微冲呢,身手再好,也抓不住子弹啊。
温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御霖的脸,他将剩下的名字一一报出。
“……第八个叫佐敏,是个电脑天才,替将军洗的钱,比湄公河的水都多。”
“第九个,叫奈林,将军最小的干儿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守着伊洛瓦底江的码头。”
温泰说完,整个包厢里落针可闻。
他向前一步,黄金指套上反射着灯光,亮的刺眼。
“这九个人,我每一个都打过交道。”
“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温泰的声音陡然转冷,杀气毕露。
“他这九个干儿子里,有你余罪这么一号人物?”
温泰的话音一落,被枪口顶着后脑勺的几个蝎子手下,不自觉地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这人是个假货?
王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
他的脚下,己经不自觉地踏出了龙虎功起手式的步伐,准备动手了。
然而,苏御霖仍然不慌不忙。
他看着温泰那根在灯光下闪着幽暗光芒的黄金指套,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温先生的情报网,倒是挺全的,只是,还有完善的空间。”
温泰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但他脸上的森冷笑意未减。
“年轻人,我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你的来历,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苏御霖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再看温泰一眼,朝着身后的王然,伸出了手。
“把那个给我。”
王然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哪个?
什么东西?
苏御霖的眼神,透过金丝镜片,冷冷地扫了过来。“那个东西。”
王然脑中仿佛有电光火石闪过。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
七手八脚从西装内侧的暗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通体由黑檀木制成的精致盒子。
这是两人来赴宴前,苏哥让他代为保管的。
他还没看里面是什么。
一瞬间,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黑色的木盒上。
苏御霖接过了盒子。
他的动作轻柔,用拇指轻轻一推,盒盖无声地滑开。
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天鹅绒,静静地躺着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佛。
玉佛不过三指宽,雕刻着一尊八面菩萨像,每一面的法相都各不相同。
苏御霖将玉佛从盒中取出,夹在三指之间,在灯光下轻轻转动。
玉质的温润光晕,在他指间流淌。
温泰的眼神,在那块玉佛和苏御霖的脸之间,疯狂地来回移动。
“这个佛像……”
温泰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警惕。
“温泰先生认得?”苏御霖的语气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
温泰当然认得。
这尊八面菩萨像,是莱昆将军赏赐给自己最核心嫡系的信物。
整个金三角,只有九块。
分别给了那九个权势滔天的干儿子。
见此玉佛,如见将军本人。
苏御霖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特别是温泰那张发生微妙变化的脸。
他笑了。“其实,将军一共收了十个干儿子。”
“只是最后一个,从来没有在他的地盘上公开出现过。”
温泰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不可能!将军最信任的就是那九个人,外人……外人绝对不可能得到这块玉牌!”
“外人?”苏御霖冷笑一声。
“温先生,一个从七岁起,就在将军的私人实验室里长大的人。”
“算外人吗?”这句话,在每个人的耳边轰然炸开。
“七岁?实验室?”温泰的眼神剧烈闪烁。
苏御霖缓缓点了点头。
“将军需要一个真正懂化学的人,而不是那种只会按照配方,按部就班生产的工人。”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种不加掩饰的骄傲,一种属于天才的,对凡人的蔑视。
“所以,我从七岁起,就开始学习有机化学。”
“十西岁,在将军的实验室里,第一次合成出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七的冰。”
“十八岁,我改良了五种市面上最常见的‘药物’的分子结构,在增强三倍药效的同时,把成本降低了一半。”
“我真正的名字Yu Wai(金月),你们可能没听过,这无所谓。”
“但你应该听说过‘赤龙’吧?”
赤龙!
温泰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最近半年,整个金三角,都在疯传一种代号为“赤龙”的新型药物。
传闻中,这种药物的效力是传统海洛因的数倍,却几乎没有生理上的戒断反应,只会产生强烈的心理依赖。
更可怕的是,它的代谢物,无法被任何常规手段检测出来。
这己经不是毒品了,这是足以颠覆整个地下世界现有秩序的终极武器。
无数毒枭挥舞着支票,想找到“赤龙”的源头,却都无功而返。
只知道,它的背后,隐约站着莱昆将军那尊庞然大物。
温泰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所以,‘赤龙’是……”
“没错。”
苏御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那笑容在这一刻,竟带着一丝属于造物主的得意。
“‘赤龙’,是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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