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的日子跟没结婚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两样,照样是上班下班,唐文心叫人在爷爷奶奶家相邻的墙上开了个洞,装上了一扇门。
这下唐德和关百龄那种孩子嫁出去了的失落感彻底没了,有时候甚至感觉有些吵闹。
市场开放了,有不少思想开放的人尝到了甜头,甚至有不少卖掉了北京的房子,想去南边放手一搏。
周教授和田教授趁机买下了唐文心家附近的房子,研究成果出来了,国家也不吝啬奖金,加上过去的积蓄,全款拿下不带一丝压力的。
1985年,唐文心怀孕了,在新年的前一天,生下了一个六斤重的女儿,小小的人乖巧躺在襁褓里,刚长大点见人就笑,笑得人心都软了。
唐文心给她取了个“呦呦”的小名,呦呦鹿鸣,希望她能活泼一点,长大后能诚心待人,有才华且不要过多在乎外界的声音,专心于自己。
可这孩子好像只记得活泼忘记了才华,活泼的让人受不了,呦呦三岁的时候一个人就能将家里所有大人闹的精疲力尽。
整天有无数个为什么要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小白,你怎么这么黑呀?”
“闭嘴!”小白打开翅膀扇了扇,黑乎乎的小鸟脸上竟看得出烦躁。
“小白,你没礼貌哦。”
“不许说。”
“我告诉妈妈,让妈妈打你。”
“心心乖。”小白站在栖木上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小白你不乖,你要打屁屁,你知道吗,我爸爸打屁屁可疼了。”呦呦将笼子转了半个圈,让小白面对着她。
“……”小白又转了个身,用背影表达不满。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呦呦又将笼子转了回来,看着小白喊着,最后还唱了起来。
小白躲不过将头埋进了翅膀里面,任呦呦怎么念叨都不为所动。
“小白你真没意思。”豆丁大的娃娃终于走开了,小白悄悄探出头,见她真的走了,这才把头伸了出来,破口大骂。
“坏蛋,坏蛋!”
……
“爷爷爷爷爷爷…我来啦!”
周教授正在书房拿着毛笔练字,突然听到这阵“魔音”,笔尖不小心滴下一滴墨,将刚才写好的一个字毁掉了。
来不及惋惜,动作极快的将桌上的笔,墨水,砚台等都收到背后的柜子里,动作利索的不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等呦呦跨过门槛进到书房时,书房里光秃秃的,肉眼可见的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
周教授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装模作样的看,见她进来才抬起头,语气和蔼,“原来是呦呦来了啊,爷爷都没注意到,来找爷爷玩的吗?”
“是的呀,小白都不跟我聊天,就来找爷爷啦!”呦呦边说边点头,模样可爱。
可周教授是知道如果现在被她迷惑,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哎,爷爷这里什么也没有,早知道呦呦来了,爷爷就去给呦呦买玩具了。”说着还后悔的叹了口气,表情真挚。
没办法,时间久了,家里人人都是影后影帝。
呦呦也跟着叹了口气,“那爷爷下次记得啊,呦呦都没玩具玩了。”
家里不是没给她买玩具,现在的玩具市场还没打开,常见的女生玩具都是些布娃娃之类的,呦呦不感兴趣。
她偏偏爱玩弹珠,弓箭,弹弓之类,玩具到手不是打破了谁家的玻璃,就是吓坏了谁家的狗,唐文心道歉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后来她都不出面了,让周望秋去赔礼。
上辈子的天使宝宝小甜豆,让她以为孩子都是那样乖乖的,可呦呦的到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上辈子能有那么可爱乖巧的宝宝,这辈子的呦呦却这么闹腾,肯定不是她的锅,一定是周望秋的不对,这个歉就该他去道。
就这样,周望秋在外的形象几乎被败了个干净,别人聊到他,不再是首都医院的优秀医生,而是胡同里那个最闹的孩子她爹。
对此,家里紧急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幼儿园?”呦呦歪着头,表情不解。
“是呀,呦呦最近表现很好,还能表现更好对不对。”唐文心循循善诱。
“是的!”呦呦点头,大声回答。
“呦呦同志,现在组织派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呦呦同志接受吗?”
“妈妈长官请讲。”呦呦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严肃,自从看了某部战争片,呦呦非常崇拜里面的一个长官,只要跟她说有任务派发,她都能按要求完成。
在呦呦看来,只要是组织给的任务,那都是好任务,至于组织是什么,那不重要。
“组织现在派呦呦同志去幼儿园潜伏,一周潜伏五天,期间请呦呦同志多多吃饭,好好睡觉,能做到吗?”唐文心也表情严肃,瞪了眼旁边忍不住捂嘴笑的周望秋。
都是老演员了,咋还笑场呢。
“呦呦同志保证完成任务!”呦呦朝唐文心敬礼。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家里所有人都没缺席,包括小白都站在唐德的肩膀上,来幼儿园门口参加呦呦同志的“送行仪式”。
“同志们,此去凶险,但我不惧艰难险阻,希望各位同志放心,下次见面就是晚上啦!”呦呦表情沉重,背着准备好的台词。
来参加“仪式”的众人,各个面色肃穆,可背地里手都掐着后腰,牙关紧咬。
“噗。”又是周望秋没忍住。
“爸爸为呦呦同志高兴,小小年纪就能接受组织的考验。”
别看周望秋在外是个冷面怪,可在家人面前,最憋不住笑的就是他。
呦呦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就在这时,唐文心低下头,嘴巴靠近呦呦耳边,“呦呦同志,这次你的代号是周令仪。”
呦呦,不对,是周令仪抿着嘴严肃点头,表示收到了组织的安排。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令仪指风度翩翩,举止优雅,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不就赚了吗。
大家脸上的严肃,在老师把周令仪小朋友领进教室的那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笑脸。
谁懂啊,这一刻仿佛春暖花开。
花开了没两天,一天中午,周望秋正在吃午饭,幼儿园的一个电话打到了医院。
花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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