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房
袁婉诗疲惫地睁开双眼,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额头时不时抽疼,她微微转过头,看到睡在一旁的于奉先,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坐了起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褛。
此时,睡在一旁的于奉先醒了,他缓缓抬眸看向袁婉诗,他的眼底中似乎有千年未化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于奉先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袁婉诗的时候,眼底充满着厌恶。
他从床上起来,套上外衫之后,看到桌子上的酒,他拿起来狠狠往墙壁的角落砸去。
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厮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示意另一个人去把南风喊过来,他则在门外喊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于奉先的声音从屋里冷冷地传来。
这时,一个路过的客人听到有八卦,慌忙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南风快速来到门口,只见屋里响起了于奉先的声音:“贱人,你居然对我下药。马上穿好衣服滚出去,真是脏了我的地方。”
门外的人听到于奉先的话,有点尴尬地伫立在原地,没人敢进去。
袁婉诗听到于奉先的话,又气又委屈,她眨着无辜的眼睛,让自己憋住眼底的泪水,别让于奉先看了笑话。
本来想理论的她,想到这里是古代,这种事闹大了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有可能会连累马应文。
袁婉诗咬了咬下唇,内心满是耻辱,她快速从床上起来,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她想逃离这里。
于奉先见她居然毫不遮掩地在自己跟前穿衣服,更加笃定她是有目的接近自己,对她讨厌到了极点。
袁婉诗穿好衣服后,没有看于奉先一眼,她披头散发地开门离开,只见门口己经围了不少看八卦的人。
更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是,前来寻她的马应文一行人也来了。
“完了。”袁婉诗心中大呼不妙。
“义···义父···各位夫子好···”
袁婉诗突然发现周魁文也来了,她连忙对周魁文行礼,不知道为何,她很想用脚趾抠出个一房二厅出来。
“阿诗,你···”
马应文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看着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人,马应文只能让袁婉诗先走。
“义父,我先···先回去了。”
袁婉诗向大家告辞之后,顺手用布带绑了个马尾之后,脚底抹油地先溜了,把烂摊子留给了马应文。
于奉先自从被姜采薇抛弃之后,对于精于算计的女人最为厌恶,他没想到有生之年又被他遇到一个。
这时,他闻着摔在角落的酒散发出来的酒味,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开始穿衣服准备离开时,南风跑了进来。
“少爷,完了。”南风紧张地对于奉先说。
“什么完了?外面怎么那么嘈杂?”
于奉先似乎听到外面有不少人的说话声。
“你知道刚刚的姑娘是谁吗?”南风着急地说。
“知道,凝香坊的姑娘。”于奉先不以为然地说。
“不是,她是马院长的义女,现在他们全在门外,周公子也在,公子,你赶紧出去吧。”
“义女?啊,婉诗,难怪···”
这个名字周魁文和他提起过。
但是于奉先心里根本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间,见到马应文和周魁文,他作揖后便想离开。
马应文拦住了他,说:“你对阿诗做什么?”
“没做什么。”于奉先淡淡地回答。
这种态度,让马应文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于奉先则是想反正打死不认,即使对方是马应文,也不能对他如何。
他想起袁婉诗说酒是绛月送的,他要去凝香坊找绛月问清楚。
因为于奉先知道,马应文不可能看得上自己,如果要选择,他肯定选周魁文。
至于袁婉诗,两人也没交集,那只有一种可能,袁婉诗没有说谎,她真的只是替人送酒的。
“你···”马应文气得脸色铁青。
“马院长,这里人多口杂,你真想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吗?这对婉诗小姐可不好哦。”
于奉先事不关己的语气,马应文真想抡出一根棍子狠狠揍他一顿。
想归想,马应文还是把怒火忍了下来。
于奉先说得对,事情闹大了,对袁婉诗影响不好。
此时正好赶来的檀星,听到围观人的讨论,大概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她吓得连忙带着豆蔻悄悄溜走了。
“奉先,借一步说话。”
周魁文不想于奉先和马应文僵持下去,他出来打破僵局。
于奉先还是很给周魁文面子,他和周魁文进到房里。
“奉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魁文闻到房内有股怪异的香味。
“袁婉诗替人送酒,酒里被人下了药。”
于奉先简单地把事情交代一声。
“谁的酒?”
“她说是绛月送的,但是我觉得绛月不至于做这种事,所以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婉诗呢?你打算怎么做?”周魁文问。
“我和她只是意外,难道我要因为这件事娶她吗?不可能。”于奉先坚决地说。
“你这样对她名声不好。”
“人都是健忘了,讨论两天就不记得了。
于奉先根本不在乎袁婉诗会怎么样,至于自己,他本来名声就不好,再加一笔,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周魁文见于奉先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为袁婉诗感到不值。
此时马应文在门口,听着周围议论纷纷,都是说袁婉诗不知羞耻勾引于奉先,还用下药的手段逼于奉先就范···还有什么于奉先始乱终弃,两人无媒苟合,反正多难听的都有。
马应文知道,不用多久,各种谣言便会传遍整个亳城,不仅对袁婉诗以后的婚嫁有影响,更严重的是,她可能连门口也不能出了。
马应文想到这里,带着夫子们离开酒楼,回到了阅微书院。
阅微书院
袁婉诗匆忙回到书院,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她每次一想起于奉先说的话,她的内心便充满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遭受羞辱。
一想到于奉先眼底的厌恶,她只想把自己浑身上下洗干净,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洗脱她和于奉先之间发生的事。
普法教育说得对,不要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酒,她就不该喝那坛来历不明的酒。
现在本来是受害者的她,在其他人眼里成了施害者,如今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看于奉先那德行,他应该不会娶她的,她也不想嫁给他。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这件事对马应文还有阅微书院造成的影响,她以后还怎么面对马应文还有学院的夫子们?
想到这里,袁婉诗将自己埋进木桶里,利用窒息感让自己遗忘今天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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