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破天第七节脊椎传来刺骨寒意时,玄霄子的霜雪剑意己然斩落。
剑锋擦着他耳畔削断三根白发,却没能截住那截探入他经脉的玉杵状寒芒——青铜巨门内涌出的血光突然凝成实体,将整片禁地照得纤毫毕现。
"云中鹤!"陆破天反手扣住刺入后背的折扇,触到的却是冰凉的篆文。
那些浮现金色封神榜纹路的扇骨突然活过来似的,化作万千细蛇顺着脊柱纹路钻入皮肉。
他右眼轮回纹路不受控制地转动,竟在血色要塞箭楼上空窥见九条纠缠的因果线。
妖皇残魂的嘶吼震得识海翻涌:"蠢货!那是本皇当年被剜去右眼的地方!"记忆洪流裹挟着上古妖族的哀鸣冲撞灵台,陆破天左眼突然淌下血泪。
他看到千年前白衣胜雪的司徒初代手持青铜秤,将妖皇右眼炼化成要塞地基的镇物。
"接好了!"云中鹤腐烂的左眼突然迸发青光,折扇上封神榜纹路与要塞地脉产生共鸣。
陆破天胸口的九尾图腾应声炸裂,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封神策》残篇缺失的那半阙。
他踉跄着抓住玄霄子手腕,却发现对方雪白衣襟内侧的青铜门纹样正在渗血。
玄霄子剑指抹过陆破天掌心突然浮现的命格裂纹:"天道司用妖族祖地镇压封神榜反噬,这些地脉在偷你的寿数!"她身后炸开的九尾血光里浮现出金色禁地符文,那些符箓竟与苏九娘药囊上的纹路首尾相接,在两人脚下结成逆转阴阳的阵图。
要塞城墙突然传来金铁交鸣声。
白衣尊者的青铜面具"咔"地裂开细纹,露出司徒初代本相右眼的血契纹路:"小畜生竟敢触动..."话未说完,陆破天脊背上游走的金色符文突然暴涨,化作牢笼将整座要塞罩在其中。
妖皇残魂裹挟着记忆洪流撞向地脉,竟让布满血锈的青铜巨门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别碰!"玄霄子挥剑斩断陆破天伸向城墙符文的手臂,断肢却在触到血色光芒的瞬间重生。
陆破天惊觉白发末梢开始转黑——要塞地脉正通过《封神策》残篇与他命格相连,那些本该吞噬寿数的诅咒竟在反向灌注生机。
云中鹤腐烂的左眼突然淌出金液,折扇"唰"地展开完整封神榜虚影:"就是现在!"陆破天右眼的轮回纹路不受控制地穿透要塞城墙,在无数妖族骸骨垒成的地基深处,窥见半枚嵌在青铜秤上的妖皇右眼。
那瞳仁里倒映着的,赫然是苏九娘在医庐捣药时脖颈后若隐若现的九尾胎记。
"原来如此..."陆破天突然反手扣住云中鹤咽喉,轮回窥天眼强行读取对方命格,"三年前给我种下九尾图腾的蒙面人,左眼也淌着这种金色尸水吧?"
玄霄子的霜雪剑意突然转向云中鹤。
剑锋刺入散仙胸膛的刹那,要塞地脉突然掀起血色狂潮。
司徒初代的本相在青铜面具彻底碎裂前露出诡异笑容,他右眼的血契纹路竟与妖皇残魂产生共鸣,整个身躯开始呈现流沙般的质感。
陆破天感觉有冰冷的地脉之气顺着重生的手臂爬上脖颈,要塞城墙上的箭楼突然同时亮起血色灯笼。
那些灯笼映照的砖石缝隙里,无数青铜色的雾霭正凝成司徒初代的面容。
而在他轮回窥天眼无法窥见的阴影里,某道流沙般的痕迹正悄无声息地渗入地脉深处的青铜秤...要塞城墙轰然塌陷的刹那,白衣尊者右眼的血契纹路突然扭曲成漩涡。
陆破天尚未收回扣住云中鹤咽喉的手,就看见对方青铜面具的裂纹里涌出暗金色流沙——那些砂砾竟裹挟着血色地脉之气,顺着砖缝渗入要塞地基。
"封神榜核心在..."白衣尊者的声音像是被掐断喉咙的鹤唳,溃散的面容定格在某种似笑非笑的讥讽状态。
陆破天突然感觉右眼轮回纹路烫得惊人,垂落的左手碰到玄霄子剑锋残留的冰霜,才发现整个手掌正在虚化。
九条裹挟着上古血腥气的狐尾毫无征兆地贯穿他胸膛。
妖皇残魂的嘶吼在耳蜗深处炸开时,陆破天嗅到记忆洪流里浓烈的铁锈味——那是三千年前司徒初代剑锋上的血,正顺着插入妖皇心脏的半张封神榜往下淌。
"看清楚!"妖皇残魂的利爪突然扣住他天灵盖,记忆画面里白衣尊者青铜秤上的刻度开始疯狂旋转。
陆破天脊背剧颤,那些原本游走不定的金色符文突然咬进骨缝,在皮肤表面凝成完整的封神榜纹路。
他看见司徒初代当年剜眼时飘起的衣袂下摆,绣着和苏九娘药囊相同的九尾暗纹。
现实与记忆的夹缝中,玄霄子的霜雪剑意突然劈开血色帷幕。
陆破天猛咳着惊醒,咽喉处传来的刺痛感却来自司徒初代那柄青铜古剑——剑锋上流转的血契纹路,竟与他脊背新生的封神榜印记产生共鸣。
"小畜生倒是省了炼化的功夫。"司徒初代本相右眼突然爆出青筋,那些血契纹路如同活过来的蜈蚣在他皮肤下游走。
陆破天垂眸盯着距喉结半寸的剑尖,突然发现对方握剑的右手腕浮现出细密的金色裂纹——正是三年前蒙面人在他背上刻九尾图腾时,折扇尖端残留的痕迹。
要塞深处传来地脉崩裂的巨响,天道司长老的怒吼震得砖石簌簌坠落:"封神榜核心现世了!"陆破天右眼轮回纹路突然逆向旋转,他清晰看到司徒初代心脏位置缠着七条血色因果线——其中三条末端竟连接着玄霄子剑穗上的青铜铃铛。
"原来你才是被反噬的傀儡。"陆破天任由剑锋割破皮肤,突然伸手抓住司徒初代右腕的裂纹。
脊背上的封神榜纹路骤然发亮,那些被要塞地脉偷走的寿数突然化作赤金火焰,顺着血契纹路倒灌进对方经脉。
司徒初代青铜面具彻底碎裂的刹那,玄霄子的剑锋己穿透他后心。
陆破天看见那些溃散的血肉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锁链虚影,仿佛有万千冤魂正在撕扯这具活了千年的躯壳。
妖皇残魂的嗤笑在识海震荡:"血契反噬的滋味如何?"
要塞地基突然喷涌出青铜色雾霭,陆破天拽着玄霄子疾退时,瞥见司徒初代残破的身躯正在雾霭中重组。
那些流淌的金色裂纹逐渐勾勒出战甲轮廓,隐约有锁链碰撞声从地脉深处传来。
苏九娘当年给他包扎伤口时的低语突然在耳边回响:"司徒氏血脉觉醒时,青铜鳞甲会浮现业火锁..."
玄霄子突然反手将霜雪剑插入地脉裂缝,炸开的冰凌暂时阻隔了雾霭蔓延。
她染血的衣襟擦过陆破天侧脸时,后者清晰看见她锁骨下方浮现出与要塞城墙相同的血色符文——那是种古老禁制正在解封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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