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激荡的青铜沙砾突然悬停在半空,陆破天颈后的鸳鸯剑纹烫得像是要烙进骨髓。
玄霄子染血的唇压在他耳畔:"司徒初代斩断姻缘线那日,在合葬棺里埋了半颗剑心。"
她掌心剑鞘突然迸发龙吟,青铜心脏碎片竟在血雾中重组成三寸青锋。
陆破天轮回窥天眼刺痛加剧,那些缠绕在残魂骨爪上的天道纹路,分明与玄霄宫护山大阵同源。
"你拿命格养着司徒初代的弑天剑?"陆破天喉间腥甜翻涌,方才喷出的逆鳞血在半空凝成凤凰尾翎的形状。
战神残魂暴戾的嘶吼突然变成呜咽,森白骨爪在触到玄霄子咽喉的瞬间,被剑纹牵引着刺入自己眉心。
整座密室突然下起青铜雨。
每一滴雨珠里都映着零碎记忆——千年前封神台前,司徒初代握着断剑剖开道侣心口时,那袭染血的嫁衣领口绣着玄霄宫冰纹。
"合卺酒里掺了弑天榜的青铜砂..."残魂胸腔里炸开的碎末凝聚成酒坛形状,陆破天颈后剑纹突然化作红线缠上玄霄子手腕。
两人命格交融的刹那,穹顶裂缝里渗下的白光竟开始扭曲。
玄霄子霜色褪尽的墨发扫过青铜镜面,镜中映出的却是司徒初代将断剑刺入道侣灵台的场景。
她突然拽过陆破天染血的衣襟,将半枚冰晶似的剑心拍进他胸腔:"当年那坛酒,喝的是天道司的诛心蛊!"
密室西壁的青铜突然活过来般蠕动,陆破天掌心赤红剑芒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残魂溃散的躯体里迸发出龙虎虚影,硬生生将剑锋扭转向穹顶裂缝。
"小心合葬契的反噬!"玄霄子指尖凝霜按在陆破天眉间,霜纹却在他皮肤下游走出鸳鸯交颈的图腾。
那些坠落的青铜雨突然逆流冲天,在穹顶交织成布满婚书的屏障。
裂缝外传来玉笏敲击天轨的铮鸣,某种裹挟着雪松气息的威压碾碎了三层青铜结界。
陆破天轮回窥天眼突然窥见恐怖画面——白衣尊者手持的玉笏内侧,赫然刻着玄霄子百年前褪下的剑骨纹!
"你剖过自己的剑骨?"他嘶吼着挥剑斩碎扑面而来的天道纹,剑锋却穿透玄霄子突然挡来的左肩。
喷涌的冰蓝色血液里浮沉着弑天榜残页,那些字迹竟与密室墙壁的青铜铭文严丝合缝。
玄霄子染血的睫毛轻颤:"百年前天道司来收封神税,总要有人替苍生押上筹码..."她突然捏碎肩头冰晶,爆开的碎芒里浮现出司徒初代抱着道侣尸身跳弑天井的画面。
整座密室开始坍缩成青铜八卦盘,陆破天颈后剑纹灼烧出焦糊味。
残魂最后那缕执念化作红绸缠住两人手腕,穹顶裂缝里垂下的锁链虚影己凝成实体。
"就是现在!"玄霄子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青铜砂的血渡进陆破天口中,"用司徒血脉共鸣弑天井!"她心口炸开的冰晶里浮出半枚玉玦,那上面沾染的竟然是白衣尊者的气息。
陆破天在剧痛中看清真相——千年前弑天榜碎裂时,有道雪色身影从司徒初代手中夺走了合葬契约。
而此刻穿透九尾屏障的天罚锁链,锁头形状与玄霄子剑鞘末端的缺口完全吻合。
青铜雨幕外传来玉笏震碎空间的脆响,百道锁链虚影突然凝成实质。
玄霄子发间冰簪迸裂的瞬间,陆破天窥见白衣尊者玉冠下若隐若现的鸳鸯剑痕——那分明是司徒血脉才有的胎记!
青铜雨幕轰然炸开的瞬间,白衣尊者手中玉笏震碎九重结界。
陆破天脖颈突然被冰晶锁链缠住,玄霄子染血的广袖掠过他眉骨,指尖凝着血珠在虚空画出三道交错的圆环。
"司徒家以婚契换天机的日子,该到头了!"
她咬破的舌尖喷出混着青铜砂的血雾,穹顶垂落的百道锁链突然剧烈震颤。
陆破天轮回窥天眼刺痛难忍,那些缠绕在玄霄子腕间的红线竟与司徒初代嫁衣上的金丝同源。
白衣尊者玉笏横扫出的天道纹路撞上血雾,整座密室突然响起唢呐与刀剑齐鸣的怪音。
青铜战神残魂暴喝震碎七根肋骨,胸腔里那颗布满裂痕的心脏突然迸发红光:"三千年守的不是榜,是弑天井里那坛没喝完的合卺酒!"森白骨爪捏碎心脏的刹那,血雨中浮出密密麻麻的婚书残页,每张都浸着冰蓝色的剑意。
"疯子!"白衣尊者玉笏敲击虚空的速度陡然加快,天罚锁链却开始寸寸崩裂。
陆破天窥见那些锁链断裂处涌出的不是灵气,而是与玄霄子肩头伤口相同的冰晶血液。
玄霄子染血的睫毛挂着青铜碎屑,突然拽过陆破天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掌心触到的不是血肉,而是半枚跳动的冰棱剑心——那上面缠绕的红线正与密室西壁的青铜铭文共鸣。
"当年司徒初代剖给道侣的根本不是剑心。"她沾血的手指划过陆破天颈后灼伤的剑纹,穹顶垂落的婚书屏障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是弑天榜上剜下来的半道圣契!"
白衣尊者玉笏突然脱手飞出,在血雨中幻化成九条衔尾龙。
陆破天轮回窥天眼骤然捕捉到恐怖细节——每条龙尾都拴着截断的青铜锁链,而锁链尽头竟缠在玄霄子脚踝的旧伤疤上。
青铜残魂溃散的躯体里爆出龙虎虚影,裹挟着血雨撞向天罚军团。
百名修士的青铜锁链尚未举起,就被漫天婚书残页上的冰蓝剑意绞成碎末。
陆破天突然闷哼跪地,窥天眼倒映出的画面让他肝胆俱裂——那些崩碎的天道纹路里,竟浮现出玄霄子百年前被剜剑骨时蜷缩在雪地的模样。
"你拿命格养着弑天榜?"他嘶吼着挥剑斩断缠在玄霄子腕间的红线,剑锋却劈中自己心口。
喷涌的逆鳞血与冰晶剑心交融的刹那,整座密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白衣尊者玉冠应声碎裂,额心浮现出与青铜心脏同源的暗纹。
玄霄子染血的唇突然勾起弧度,指尖凝霜点在陆破天眉间:"看清楚了,天道司收的封神税——"
霜纹游走的轨迹突然化作鸳鸯交颈图,血雨中漂浮的婚书残页同时炸开。
陆破天在剧痛中看清真相:每张燃烧的婚书里都蜷缩着道半透明的魂体,那些魂魄手腕全拴着与玄霄子同款的青铜锁链。
"原来苍生的筹码...都是婚契?"陆破天喉间腥甜翻涌,轮回窥天眼突然映出千年前封神台——司徒初代握着染血玉玦刺穿的哪里是道侣,分明是裹在嫁衣里的半卷弑天榜!
青铜残魂最后那缕执念突然缠上白衣尊者脖颈,爆开的血雾里浮出半坛浑浊酒液。
玄霄子发间冰簪尽数碎裂,拽着陆破天坠向坍缩的八卦盘中心:"喝过合卺蛊酒的,可不止司徒先祖!"
玉笏震碎空间的轰鸣声中,陆破天唇齿间尝到混着铁锈味的雪松气息。
那些逆流冲天的青铜雨突然静止,每滴雨珠里都映出司徒初代将断剑刺入道侣心口的画面——只是这次他看清了,剑锋穿透的嫁衣领口冰纹,与玄霄子此刻心口炸开的封印严丝合缝。
青铜血雨在空中凝成万千剑影,残破的婚书碎片在冰蓝火焰中重组。
玄霄子腕间红线寸寸崩断,穹顶裂缝渗下的雪松气息里,隐约传来玉玦撞击井壁的空灵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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