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棋盘上纸灰骤然凝结成霜。
陆破天指尖刚触及鬼面图腾,十二道青铜锁链破开云层,判官青面獠牙的面具几乎贴着他鼻尖浮现。
玄霄子绣着玄鸟纹的剑鞘重重砸在棋盘中央,震碎三道锁链的同时,她鬓边银铃突然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脆响。
"轮回眼养出灵智了?"判官缠绕咒文的左手骤然穿透光幕,指尖离陆破天瞳孔仅剩三寸时,玄霄子战甲缝隙突然渗出暗红色魂火——那是三日前她剜目破劫时封存的狐族精血。
陆破天锁骨处的狐尾印记突然灼烫如烙铁。
轮回窥天眼不受控制地锁定判官眉心,他看见三百年前司徒家祠堂里浑身缠满星斗锁链的幼童——那孩子啃噬着亲族尸骸,脖颈处赫然镶着半枚弑天榜碎片。
"原来你才是弑天榜第一任叛徒!"陆破天咳出带金粉的血,袖中妖丹残片突然化作九条狐尾缠住判官咽喉,"当年你剖开司徒无命丹田取走的不仅是血脉,还有开启星斗锁眼的钥匙吧?"
玄霄子剑鞘纹路突然剥落,露出内层暗藏的半截残碑。
司徒无命的残魂裹挟着血色剑气从陆破天喉间窜出,白衣尊者刺向玄霄子后心的弑天剑竟在离皮肤半寸处寸寸崩裂。
"你以为本座为何放任你偷换命格三百年?"司徒残魂操纵着陆破天的右手捏碎判官面具,露出那张布满星斗锁眼的可怖面孔,"当年你把我炼成弑天榜器灵时,可曾算到狐族血咒会侵蚀天道司禁制?"
判官脖颈处突然钻出九条青铜锁链,却在触及陆破天心口青色纹路时诡异地软化。
十二尊青铜鼎虚影在云层中显形,鼎身缠绕的锁链正与玄霄子剑鞘产生共鸣。
白衣尊者袖中突然飞出一枚刻满狐纹的骨笛,吹奏时整个青埂峰的碎石都开始渗出血珠。
"小心地脉!"玄霄子反手将剑鞘插入山体,三百道剑光顺着锁链绞碎七尊青铜鼎。
陆破天趁机抓住判官脖颈处的星斗锁眼,轮回窥天眼突然窥见某处荒原残碑下压着的半块血色玉珏——那玉珏纹路正与他三日前在妖皇残魂里见到的星斗锁完美契合。
白衣尊者骨笛吹出第七个音节时,整座山峰突然塌陷成漩涡。
司徒残魂突然尖啸着缩回陆破天丹田,九条狐尾锁链裹着众人坠向地脉深处。
玄霄子在坠落中抓住陆破天手腕,剑鞘残留的星斗纹路突然亮起妖异的红光。
地底三千丈处,陆破天掌心残留的判官血迹突然凝成半枚钥匙形状。
他听见头顶传来锁链绷断的脆响,某种沉睡的古老气息正顺着地脉裂缝缓缓苏醒——那波动频率竟与云中鹤临终前塞给他的残碑拓片完全一致。
血色漩涡中突然炸开星屑,云中鹤临终前塞入陆破天怀中的残碑拓片自行燃烧。
半块泛着青铜锈迹的碎片穿透地脉岩层,正巧嵌入天机老人那方裂纹密布的棋盘中央。
"老匹夫竟敢私藏星斗锁眼!"白衣尊者骨笛甩出三道金纹,青埂峰塌陷形成的深渊瞬间布满血色阵纹。
陆破天突然扯开衣襟,三日前被妖丹碎片划破的伤口渗出金红血珠——那些凝固的血痂竟与空中阵纹完全吻合。
玄霄子战靴踏碎脚下岩柱,绣着玄鸟纹的剑鞘突然横在陆破天喉前三寸:"赌局该收尾了。"她鬓角银铃无风自动,三百道狐尾虚影从地脉裂缝中窜出,每道虚影尾尖都缠着块血色残碑。
天机老人枯槁的手指突然穿透棋盘,拽出团裹着星光的魂魄。
那魂魄左眼缠着与司徒无命如出一辙的星斗锁链,右眼却闪烁着陆破天轮回窥天眼的青光。
白衣尊者操控的青铜鼎突然集体震颤,鼎身缠绕的锁链竟开始反向勒入他皮肉。
"三百年了,你们还在耍这种把戏。"陆破天突然咬破舌尖,喷在妖丹碎片上的血珠诡异地凝成狐首图案。
十二道青铜锁链应声崩断,白衣尊者绣着天道司纹路的袖袍突然自燃,露出小臂上九道与判官脖颈如出一辙的星斗锁眼。
司徒残魂从玄霄子眉心钻出的刹那,陆破天锁骨处的狐尾印记突然裂开道血口。
时空裂隙中探出的九尾虚影尚未触碰到棋盘,陆破天右眼突然流出融化的金液——那些金液在地面凝结成三百年前司徒祠堂的星斗阵图。
"锁眼归位!"天机老人狂笑着将棋盘拍向地脉裂缝,整座深渊突然响起齿轮转动的轰鸣。
陆破天踉跄着扶住岩壁,发现掌心被司徒残魂灼伤的位置正在生长出青铜纹路。
玄霄子突然闷哼一声,战甲缝隙渗出的魂火竟与陆破天身上狐尾印记产生共鸣。
白衣尊者残破的躯体突然炸成血雾,却在消散前弹出一枚刻满狐纹的铜钱。
那铜钱精准落入棋盘中央的星斗锁眼,时空裂隙中顿时传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
陆破天只觉得丹田剧痛,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皮肤正在浮现出与司徒无命残魂相同的星斗锁链纹路。
"小子,你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适合承载星斗..."司徒残魂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陆破天惊恐地发现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天机老人咽喉。
地脉深处传来的古老波动突然加剧,他清晰感受到有股暴戾气息正顺着血脉侵蚀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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