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替身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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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替身迷局

 

血池上空的星图骤然收缩成针尖大的光点,陆破天右眼迸裂的血管在脸颊蜿蜒成蚯蚓状纹路。

他舔着齿间腥甜,突然攥住苏九娘手腕:"二十八宿对应的是司徒家《天工谱》里记载的锁魂阵——你究竟是谁的钥匙?"

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些金粉凝成的蛟龙轰然炸裂。

柳倾城褪去苏九娘皮囊的替身术在血雾中显形,脖颈处三道暗紫色勒痕突然活过来似的扭动:"三百年了,连司徒无命都不敢窥探三重替身的魂核共鸣!"她甩出的血蛊锁链缠住陆破天手腕时,链节里竟爬出数百只生着人面的蛊虫。

"要糟!"陆破天左手掐着天罡诀往丹田猛击,轮回窥天眼强行运转的剧痛逼得他喷出带金砂的血沫。

弑天纹路顺着脊椎炸开的瞬间,他看见柳倾城本体竟藏在血蛊妖后左眼残魂里——那抹猩红瞳孔深处,赫然刻着与玄霄子本命剑相同的"囚"字烙印。

苏九娘突然扑上来咬住他耳垂,混着蛊毒的黑血顺着颈动脉滑进衣领:"快...取我心头血逆转罗盘!"她心口囚字烙印暴涨时,陆破天嗅到发间熟悉的药香里混着司徒家禁地独有的龙涎腥气。

三百年前柳倾城自爆本命蛊的画面在识海里炸开,他这才惊觉苏九娘替他疗伤时留下的二十八处疤痕,竟与王铁匠修补罗盘时用的陨铁钉位置完全重合。

"小贼找死!"柳倾城尖啸着催动血蛊,整座血池突然倒卷成通天血柱。

玄霄子的剑光劈开冰层时,陆破天攥着染血的匕首捅进苏九娘心口——喷涌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三百年前司徒无命亲手封印在弑天剑里的因果线!

青铜罗盘发出类似骨骼错位的咔嗒声,那些金色纹路突然刺穿陆破天掌心钻入经脉。

血蛊妖后的残魂在尖叫声中爆体,本命蛊虫裹挟着腥风钉向柳倾城眉心的瞬间,九天之上降下的白衣尊者虚影竟捏碎了半块青铜罗盘残片。

"司徒家的蠢货!"血蛊妖后残魂化作的紫雾突然裹住陆破天,"用罗盘逆转她灵台处的夺舍印记!"陆破天被蛊虫撕咬的左手不受控地结出封神印,丹田处沉寂多年的弑天纹路突然与罗盘金纹绞成锁链——那些缠绕着因果线的链条贯穿柳倾城周身大穴时,陆破天在她破碎的识海里瞥见半幅青铜锻造图,最醒目的位置赫然烙着"司徒氏永镇幽冥"的祖训残篇。

血池底部传来玄霄子本命剑斩断冰柱的轰鸣,陆破天在气浪掀起的血雨中死死按住疯狂震颤的罗盘。

当最后一丝血蛊纹路被金纹吞噬时,他指缝间漏出的青光突然凝成枚刻满古老文字的青铜残片——那上面扭曲的铭文走势,竟与王铁匠醉酒时在酒馆墙上乱画的符咒一模一样。

青铜罗盘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盘面"弑天"二字突然渗出血珠。

陆破天被蛊虫啃噬的左手小指突然抽搐——那是去年替王铁匠修补罗盘时被陨铁划伤的旧疤在发烫。

"原来如此!"他右眼爆开的血雾中突然倒映出三百年前司徒家祠堂的幻象。

当柳倾城脖颈的暗紫色勒痕暴涨成锁链时,他猛地将染血的匕首捅进自己左肩胛骨——那处旧伤是苏九娘替他缝合时留下的第七针,针脚走势竟与罗盘背面的星轨暗合!

血蛊妖后的尖啸声里突然混着沙哑笑声:"小辈倒是比你那迂腐祖宗通透!"她残魂凝成的紫雾突然卷住陆破天淌血的左手,蛊虫撕咬的伤口里竟渗出暗金色液体。

那些液体触到青铜罗盘的瞬间,盘底"天机"二字突然折射出玄霄子本命剑的虚影。

"想用司徒家的破烂困住本座?"柳倾城脖颈处的血契烙印突然裂开三道缝隙,每道缝隙里都爬出半截白骨森森的手指。

那些指节敲击在虚空时,整座血池突然凝结成冰镜——镜中倒映的赫然是玄霄子被十二道青铜锁链贯穿琵琶骨的画面!

陆破天瞳孔深处炸开金红交错的纹路,轮回窥天眼强行运转的代价让他鬓角瞬间斑白。

当柳倾城甩出的血蛊锁链即将刺穿他咽喉时,他突然用沾着金血的食指在冰面画出歪斜符咒——那正是王铁匠酒醉后在酒馆梁柱上乱涂的鬼画符!

"咔!"

冰镜应声碎裂的刹那,陆破天突然抓住血蛊妖后残魂凝成的紫雾塞进嘴里。

腥臭的蛊毒灼烧喉管的剧痛中,他看清了柳倾城灵台处缠绕的因果线——其中一根泛着药香的青线竟与苏九娘药庐屋檐下的风铃相连!

"原来你怕这个!"他狞笑着扯断腰间挂着的青铜酒壶。

那是三个月前替王铁匠试刀时,老头用修补罗盘的边角料熔铸的容器。

酒液泼洒在血契烙印上的瞬间,柳倾城脖颈处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锈斑。

血蛊妖后的残魂突然在他丹田处发出闷哼:"蠢货!司徒无命当年就是在弑天剑里掺了..."话音未落,陆破天突然将染血的罗盘按在柳倾城心口。

那些金色纹路钻入皮肤的滋滋声中,他瞥见对方锁骨下方三寸的位置——那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刻着"司徒"二字的青铜残片!

玄霄子的剑鸣声突然穿透冰层,陆破天被剑气掀翻的瞬间,手中罗盘突然自动分解成二十八枚星钉。

当柳倾城催动血蛊想要遁走时,那些星钉己经钉入她周身大穴——每个钉入点都精准对应苏九娘替他疗伤时留下的疤痕位置!

"不——!"柳倾城面容突然裂成三张不同的脸,其中一张赫然是三百年前自爆的司徒家叛徒。

血蛊妖后的残魂趁机从陆破天鼻腔钻出,紫雾凝成的手掌首接掏向柳倾城灵台。

整座血池突然沸腾着冲向穹顶,陆破天在翻涌的血浪中抓住块浮冰。

当柳倾城第二重替身炸成血雾时,他腰间酒壶突然自动飞向某处冰柱——壶口倾斜的角度,恰好与罗盘背面某道凹槽完全吻合。

"原来你在这!"他右眼流出的血泪突然凝成金线,轮回窥天眼透支生命看到的画面里:王铁匠打着酒嗝往熔炉里扔的哪是什么废铁,分明是刻着"天机"二字的青铜碎片!

血蛊妖后的残魂突然发出癫狂大笑:"好好好!

司徒家的小崽子终于..."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陆破天己经将最后三枚星钉钉入自己天灵穴。

弑天纹路在皮肤下暴走的剧痛中,他看清柳倾城破碎识海里漂浮的青铜锻造图——图纸边缘焦黑的痕迹,分明与玄霄宫禁地那尊破碎的丹炉纹路一致!

当冰层彻底崩塌时,陆破天攥着从柳倾城体内剥离的青铜残片坠向深渊。

下坠途中他忽然嗅到熟悉的药香——苏九娘常年佩戴的香囊里,装的竟是司徒家炼制弑天剑用的龙涎香灰!

血蛊妖后的残魂在彻底消散前,突然将半粒蛊核弹入他开裂的右眼。

陆破天在剧痛中听到最后一句耳语:"去问那个打铁的老酒鬼...三百年前谁替他补过炉子......"

陆破天耳畔呼啸的风声突然掺进金属震颤之音。

下坠途中他猛地抓住块凸起的冰棱,右手指甲在冰面犁出五道带血的沟壑。

掌心攥着的青铜残片突然发出蜂鸣——那上面沾着的血珠正沿着"司徒"二字凹陷的笔划逆流而上。

"这是…鼎纹?"

他瞳孔骤缩。

冰层裂缝间透出的幽光里,残片表面细若发丝的纹路竟与玄霄宫祭坛供奉的青铜鼎如出一辙。

三百年前司徒无命被剜去双目前刻在弑天剑鞘上的诅咒突然在识海炸开,那些扭曲的铭文此刻正在残片上缓缓游动。

血水凝结的冰晶突然倒映出三重人影。

陆破天肋下尚未愈合的疤痕突然发烫——那是上个月替王铁匠试刀时,老头醉醺醺用烧红的铁钳"不小心"烙下的梅花印。

此刻那印记正与残片产生共鸣,将周遭散落的青铜碎屑吸聚成三寸长的尖锥。

尖锥突然自行刺入冰壁。

陆破天被带得向前扑倒时,窥见冰层深处封冻着半截青铜鼎足——鼎身缠绕的锁链纹路间,依稀能辨出王铁匠常挂在嘴边的"打铁十三诀"里的楔形符号。

"老东西…"他咳着血沫笑起来。

去年修补罗盘时王铁匠醉倒在熔炉边,他偷看到对方后颈隐约浮现的囚字烙印。

此刻那烙印的形状正与鼎足上的凹槽完全契合。

怀中的罗盘残片突然迸射金光,陆破天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的刹那,冰层深处传来某种古老器皿苏醒的轰鸣。

无数青铜微粒从鼎足剥落,在他脚底凝成半透明的阶梯——每级台阶浮现的刹那,都有一道与苏九娘药庐相同的药香渗入鼻腔。

当最后一级台阶触及血池底部时,陆破天突然听见玄霄子本命剑的颤鸣。

他循声望去,剑尖所指的冰柱内部,三百道青铜锁链正缠绕着半幅残缺的锻造图缓缓旋转——图纸边缘的焦痕里,分明嵌着王铁匠那夜醉后摔碎的半块酒坛残片。

血蛊妖后残留在他右眼的蛊核突然发烫。

陆破天踉跄着将青铜尖锥按向冰面,锥尖触到鼎足的瞬间,整座血池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那些悬浮的血珠里,逐渐浮现出无数青铜碎屑拼凑的模糊画面——某个白衣身影正将燃烧的卷轴投入熔炉,炉火映出司徒家祠堂供奉的弑天剑竟缺了半截剑尖……

冰层深处突然传来锁链绷断的脆响。

陆破天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发现那些被罗盘金纹侵蚀的血管正渗出青铜色泽——在他右手小指第二处关节,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鼎足纹路完全契合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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