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局还算是一只机敏的小灵兽。与小摆争论大蔬菜也不妨碍它本性中对危险的洞察,虽然很极限、很仓促甚至有点狼狈,但至少依然没被看见真身,第二次从环擎仓廪中顺利逃脱。
当然,即使被发现,大局的战斗力也不会让他们有生命安危,不过小摆还是有劫后余生的激动和确幸感。
她半撒娇半强迫着大局陪她共同庆祝一番,佳肴美酒小鱼干下肚,紧绷的神经舒缓松弛,疲惫如温柔的浪潮漫延周身。他们依偎搂抱成一团,在客厅的地毯上昏睡过去。
大局醒来时,己经足足过去了一天一夜。将它从睡眠中强行拽出的并非闹钟或生物钟,而是心底深处传来的一丝异样感。
附着在住所钢筋水泥根基上的“蚀筑蟒藤”植物孢子,如同蛰伏的毒蛇己经悄然苏醒、预备疯狂滋长。它贪婪的藤蔓缠绕、拉扯着建筑的结构——正是那些均己用大局以灵力加固的驻地根基。
大局如狩猎般瞪着圆圆明亮的眸子,闪着流光的竖瞳在昏暗中瞬间收缩成线——没错,是它在修补驻地时,用灵力烙下的警戒印记被触发了警报。
大局无声地从小摆温暖的怀抱中滑出,轻盈落地,没有惊扰依旧沉沉的睡脸。它凝神,顺着感知的牵引跑到屋外,那无形的灵力丝线自大局额间涌出,交错铺成细密的金色灵网,顺着感知的源头探入地下。须臾间,它眼中橘芒一闪,尾尖轻扬,几朵凝练如实质的“橘炽火焰”悄无声息沿着灵力网所过之处纵横飞驰。
地下传来几声极细微的、仿佛枯叶被瞬间焚尽粉碎的声响,那些“蚀筑蟒藤”的宝宝藤消失殆尽,飞灰落尽。
大局仰起头,带着一丝清理门户后的矜傲,想马上回到房间喊醒小摆狠狠炫耀一番它的战绩。然而,当它尾巴高高轻盈转身之后,不可置信得眨了眨眼,呆愣了几秒。
小摆不在房间,在眼前。她瘫倒在屋外房门不远处。在她散落的发丝旁,几棵荧光株正散发着香气,在海边的微风中妖异地轻轻摇摆,带着一种玩弄和挑衅的姿态。
“嗷呜!”大局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伤害小摆!尾尖橘焰再现,精准迅疾地扫过那几株荧光株。绿光一闪即灭,植株处只留下一撮撮焚过的灰烬。
“笨蛋小摆!”大局低头嗅了嗅小摆的鼻息,凝练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她体内。灵力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它略略炸毛——是荧光株的迷香!那东西的香气能侵蚀神智,让人陷入不可逆转的沉眠。
本不是什么大事,因那荧光株的叶子就是解药。所谓“原汤化原食”处处皆可用……它炸毛的原因是,刚才太上头了,鲁莽之下,竟把那几株该死的挑衅者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大局尝试用灵力驱散小摆体内的迷香,但那无影踪的香气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盘踞在小摆的神经深处,灵力抵达时顿挫无踪,灵力散去后又卷土重来。
如白血病的患者,输血只能解救一时,换髓才有痊愈的可能。
莽撞了、莽撞了?
怎么办、怎么办?
大局美丽的蓝粉色瞳孔急速收缩,内心生出一个念头,紧忙压制住后又升腾出一种无措的慌乱。“人类好麻烦。”蹙眉小橘猫在小摆身边无意识得挪着焦躁的小猫步。
大局先以灵力将小摆安放在她的床上,如往常一般端坐在小摆的胸口,无奈咆哮“到底谁是铲屎官啊!!”
嘴上“喵喵”骂着,可看着小摆唇上血色都暗了,心底的不安顺着脊椎爬上来,它感受到小摆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疑惑充满毛茸茸的小脑袋,只是沉睡而己怎么会这样??
忽然它想到了什么,从小摆身上慌忙下来蹲在她的身旁——不多一会,小摆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大局越来越沮丧,小摆己经睡了五日,期间任凭大局寻了千百株荧光株的叶子,都没办法让小摆醒来,这荧光株一株叶子竟只能解一株的香,实在令人头疼。
沮丧的大局焦躁急了,难道只能靠着每日用灵力给小摆渡服一些糖水度日吗??它蓬松的尾巴不安得甩动,小耳朵始终耷搭下来。反复用的鼻尖去蹭小摆微凉的脸颊,原本红润圆润的肉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凹陷。
它喉咙里时不时发出细碎、无助的呜咽,不再漫骂,开始想念鲜活可爱的笨蛋小摆。
可小摆的生命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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