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朴国昌的办事效率,很快!
很快啊,针对金英秀的套,就开始了。
在电梯里遇到同层的邻居,邻居们都开始和她各种攀谈了。
“新搬来的?以前没见过呢。”
“是啊,带着孩子?孩子爸爸呢?工作很忙吧?”
“这层楼可不便宜,金女士做什么工作的呀?”
看似随意的寒暄,每一个问题都像带着钩子。
面对这么热情的邻居,金英秀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
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嗯…刚搬来……孩子爸爸……他……工作性质特殊,不太方便露面……我……我现在在家照顾孩子……”
含糊其辞,眼神飘忽,甚至不敢首视对方的眼睛。
那份心虚,就差写在脸上。
邻居太太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但火力却是全开。
“哦……这样啊……”
“理解理解,男人嘛,事业为重……”
“金女士真是年轻漂亮,好福气呢……”
最后那句“好福气”,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电梯门开了,金英秀几乎是逃也似的拉着美恩快步走了出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看似温和的寒暄下,涌动着无声的猜疑和审视。
一次,两次……
每一次出门,每一次在楼道、电梯、小区花园里的偶遇,邻居们看似不经意的问候,越来越露骨的试探,不断扎在她敏感的神经上。
“金女士,昨天看到有辆黑色的车送你回来呢?是你先生吗?”
“哎呀,那车可不便宜,金女士真是有福气……”
“美恩爸爸到底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呀?神神秘秘的……”
金英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回应越来越简短,甚至开始刻意避开出门的时间,避开那些可能遇到邻居的公共区域。
然而,躲是躲不掉的。
这天下午,金英秀想着冰箱空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小区内的精品超市采购。
她特意选了个工作日的冷门时段,低着头,脚步匆匆。
刚走到生鲜区,就听到旁边两个正在挑选进口水果,衣着光鲜的太太刻意压低、却刚好能让她听清的议论声:
“哎,看到没?就那个,D栋新搬来的那个金什么的……天天躲在家里,跟做贼似的……”
“啧啧,长那么漂亮,带着个孩子,又没男人来……还住这地方?你信他男人是做特殊工作的?”
“嘁,这还用说?肯定是哪个大佬养在外面的呗!不然凭她自己?你看她那样子,像是能赚这么多钱住这里的?”
“就是!装什么清高!那天我还看到有辆豪车送她回来呢,是她男人就大方介绍嘛,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情妇呗!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老板眼光这么‘好’……”
“小声点!她看过来了!”
“怕什么?敢做还怕人说?”
“情妇”、“大佬养的”、“鬼鬼祟祟”、“装清高”狠狠扎进金英秀的耳朵里!
她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购物篮“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刚挑选的几颗昂贵的进口橙子滚落一地!
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
她想冲过去质问,想撕烂那些人的嘴!
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围其他顾客投来的、或好奇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将她钉在原地,无处遁形!
她猛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去捡那些滚落的橙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她甚至不敢抬头,捡起橙子胡乱塞进篮子,像躲避瘟疫一样,低着头,踉踉跄跄地冲出了超市!连东西都没买完!
回到家,关上厚重的防盗门,金英秀背靠着门板,身体无力地滑坐在地。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美恩被妈妈的样子吓坏了,怯生生地走过来,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妈妈……你怎么了?是有坏人欺负你吗?我给叔叔打电话……”
看着女儿纯真担忧的小脸,金英秀的心更是痛得无法呼吸!
她可以忍受自己的屈辱,可她不能让女儿也生活在这样的流言蜚语和鄙夷目光中!
她不能让女儿背负“情妇的孩子”、“野种”这样的污名!
那些邻居的目光和议论,比任何首接的伤害都更让她窒息!
她需要解决!立刻!马上!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朴助理!”金英秀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绝望:
“朴助理!我……我受不了了!小区里……那些邻居……她们……她们在背后议论我!
说我是……是被人养的情妇!说得太难听了!美恩还小……她不能……不能在这种环境里长大!求求你!帮帮我!跟李次长说说……求他……求他想想办法!帮帮我!”
电话那头,朴国昌的声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关切,但仔细听,却似乎并无太多意外:
“金女士?您别急,慢慢说……邻居议论?这……这确实不像话!
您放心,我一定立刻向次长汇报!您先别急,在家好好休息……”
金英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语无伦次地哭诉着:
“谢谢!谢谢朴助理!求你了!一定要尽快告诉李次长!我真的……真的快疯了……”
挂断电话,金英秀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他那么厉害,一句话就能让欺负美恩的人跪地求饶,解决这点流言蜚语,应该……很容易吧?
与此同时。
首尔江南区边缘,一处正在施工的大型商业综合体工地。
现场警灯闪烁,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午后沉闷的空气。
黄色的警戒线将一大片泥泞的基坑区域重重封锁。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水泥的粉尘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基坑深处,一台挖掘机的巨大铲斗停在半空。
下方,一片被翻开的、颜色明显异于周围泥土的深褐色区域暴露出来。
几名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口罩的鉴识课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围在那里,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凝重的影子。
泥土中,隐约可见一截灰白色的、属于人类的肢体轮廓。
李承珉站在警戒线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与周围泥泞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面容温润如玉,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透过临时架设的强光灯,
冷冷地扫视着基坑深处那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区域。
李荆棘沉默地立在他身后半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每一个可能的角度。
朴国昌拿着加密卫星电话,小跑着穿过泥泞的地面,来到李承珉身边,微微欠身,压低声音:
“次长,金女士那边……电话打过来了。”
李承珉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空气,淡淡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告诉她。”
“首尔西郊工地,挖出无名尸骸,初步判断涉及重大刑事旧案。”
“我这边,很忙。”
“让她……等等。”
女人哪有事业重要。
当然,漂亮,和能干的女人除外!
金英秀是挺漂亮,至于是不是能干,目前李承珉还没验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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