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抚上他的手臂,声音平静却坚定:“殿下,太后的用意,无非是想借我的身份做文章,动摇您在朝中的根基。若我此时离开,反而让她得偿所愿。不如,我们将一切摊开在阳光下。”
萧彻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他握紧她的手:“你想怎么做?”
“开国皇室后裔的身份不是污点,而是与大靖休戚与共的证明。”苏昭目光清亮,“我们带着那封信件和玉佩入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清我的身世。同时,将太后与奸臣勾结、阻挠新政的证据一并呈上,让天下人看清真相。”
秦珩在一旁急道:“殿下,此举太过冒险!太后毕竟是皇室尊长,公开对峙恐动摇国本。”
“如今己是箭在弦上。”萧彻沉声道,“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破局。秦珩,你立刻整理太后与吏部尚书等人往来的密函,以及他们私通叛军的证据,明日一早,随我入宫。”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肃杀。太后端坐于殿侧,冷眼看着萧彻携苏昭步入大殿,身后秦珩捧着锦盒,里面是身世凭证与罪证。
“萧彻,你竟敢带此女擅闯朝堂,莫非想抗旨不遵?”太后率先发难,声音尖利。
萧彻上前一步,朗声道:“儿臣不敢抗旨,但有一事,必须向陛下、向百官、向天下人说清——苏昭并非来历不明,而是我大靖开国皇帝的嫡系后裔!”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萧彻示意秦珩展开信件与玉佩,又命人呈上壁画拓片与古墓文字对照,铁证如山,由不得人不信。
“至于太后说她是‘奸佞’,”萧彻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太后,“儿臣倒有证据,证明真正勾结乱党、祸乱朝纲的,是另有其人。”
密函与证词被一一宣读,太后与吏部尚书等人的阴谋暴露无遗。太后脸色惨白,瘫坐在椅上,口中喃喃:“不可能……你们怎能查到……”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切,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太后糊涂,即日起迁居行宫静思己过。吏部尚书等人,交由刑部严惩!”
风波平定,退朝后,萧彻与苏昭并肩走在宫道上。阳光穿过宫墙,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如今尘埃落定,你打算如何?”苏昭轻声问。
萧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他早己备好的定情之物,玉质温润,刻着一对相拥的鸳鸯。
“苏昭,”他单膝跪地,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从虎牢关初见,到新政相伴,再到古墓共险,你早己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如今你身份归位,我亦扫清障碍,敢问苏姑娘,愿不愿意嫁与我为妻,与我携手,守这大靖河山,度往后余生?”
苏昭望着他眼中的自己,泪水滑落,却笑着点头:“我愿意。”
远处,秦珩带着侍卫们悄悄退开,为这对历经风雨的恋人,留出一片暖阳。而宫墙外的京城,百姓们正谈论着新政带来的安稳日子,炊烟袅袅,人声鼎沸——那是他们用真心与勇气,守护的人间烟火。
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最温暖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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