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与苏昭踏入御书房时,皇帝正靠在榻上,脸色虽仍苍白,眼神却清明锐利。榻前站着几位神色慌张的官员,正是名单上与西域商会勾结的内应。
“儿臣参见父皇。”萧彻跪地行礼,苏昭紧随其后。
皇帝摆摆手,声音沙哑:“起来吧。你们冒死进宫,所为何事?”
不等萧彻开口,为首的内应官员突然喊道:“陛下!萧彻勾结西域商会,伪造证据,意图在册封仪式上谋逆!请陛下立刻将他拿下!”
其余官员纷纷附和,御书房内顿时一片混乱。
苏昭上前一步,高举密信:“陛下明鉴!这些才是真正的证据!是他们勾结西域商会,妄图破坏新政与太子册封,还请陛下过目!”
太监接过密信,呈给皇帝。皇帝越看脸色越沉,猛地将密信摔在地上:“好一群狼心狗肺之徒!朕待你们不薄,你们竟敢勾结外敌,背叛大靖!”
内应官员们面如死灰,还想狡辩,却被皇帝厉声打断:“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侍卫涌入,将哀嚎的官员们拖了出去。御书房内终于安静,皇帝看向萧彻与苏昭,眼中满是疲惫与欣慰:“彻儿,苏姑娘,多亏了你们。若非你们力挽狂澜,大靖恐怕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父皇言重了,这是儿臣分内之事。”萧彻躬身道。
皇帝叹了口气:“册封仪式明日照常举行。只是……西域商会那边,还需你们多费心。”
“儿臣明白。”
离开御书房时,晨光己透过宫墙缝隙洒进来。苏昭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道:“总算……告一段落了。”
萧彻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不,是新的开始。”
册封仪式当日,京城万人空巷。百姓们挤在街道两侧,看着萧彻身着太子朝服,在禁军护送下走向太庙。秦珩率领的侍卫早己控制住城防,陈掌柜的眼线也传来消息——西域商会的人见内应被抓,己仓皇逃离京城。
仪式进行得庄重而顺利。当皇帝将象征太子身份的玉印交到萧彻手中时,礼炮齐鸣,百姓们欢呼声响彻云霄。
苏昭站在人群后,看着高台上接受百官朝拜的萧彻,眼中泛起泪光。从翰墨斋的初遇到城楼上的并肩,从南方的赈灾到京城的博弈,他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浸透着血汗,却也铺就了今日的坦途。
仪式结束后,萧彻穿过人群,径首走到苏昭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执起她的手:“苏昭,这一路,多谢有你。”
苏昭笑中带泪,用力点头。阳光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
三日后,皇帝下旨,废除旧制中太子妃需从名门望族选取的规矩,允萧彻自择良配。消息传出,京城百姓纷纷猜测,那位与太子共历风雨的苏姑娘,终将成为大靖未来的女主人。
而此刻的翰墨斋,陈掌柜正指挥伙计们整理新到的书籍,秦珩趴在柜台上临摹字帖,苏昭坐在窗边,看着萧彻派人送来的新茶,嘴角噙着笑意。
窗外,春风拂过,吹得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像是在为这历经波折的家国,奏响一曲安宁盛世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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