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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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归

 

六年后,木叶的守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晨雾中,黑发蓝眼的少女站在大门外,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她只是出门散了趟步,而非消失了整整六年。

“嗨,还记得我吗?”

她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和老友打招呼,可守卫的脊背却瞬间绷紧。

他本该立刻拉响警报,可某种荒谬的犹豫却攥住了他的动作——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恶魔”吗?

而当他看清她空荡荡的双手和毫无敌意的姿态时,某种更深的恐惧却浮上心头——她到底……回来做什么?

——志村沙罗……回来了?

——她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轻松?

守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他缓缓侧身,让开了道路。

反正……拦也拦不住吧?

沙罗眨了眨眼,像是对他的识趣感到满意,脚步轻快地踏入了木叶的街道。

沙罗坐在一乐拉面店里,筷子挑起一缕热气腾腾的面条。

六年了,味道居然一点没变。

她刚咬下一口溏心蛋,帘子被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下——

“好久不见,沙罗。”

猿飞日斩的烟斗在指间转了一圈,脸上的皱纹比记忆中更深了。

他本该质问她的失踪,质问她在水门遇害时的缺席,可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叹息。

而当他看清她毫无变化的面容时,某种更深的预感刺穿心脏——她的“消失”,恐怕远比想象中复杂。

沙罗咽下食物,笑眯眯地推过一碗味噌拉面:

“要请客吗?火影大人。”

日斩没有动筷子,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沙罗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我说,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跳到了六年后的今天……你信吗?”

——龙脉的错位,时间的裂缝。

——她并非逃离,只是……被世界短暂遗忘了。

日斩的烟斗僵在半空。

……时空忍术?

所以她才没能救下水门……

良久,他苦笑一声:

“欢迎回来,沙罗。”

——无论真相如何,木叶的幽灵……终于归来了。

沙罗举起茶杯,与他轻轻一碰:

“嗯,我回来了。”

沙罗推开了家门。

绫子站在玄关,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水汽氤氲间,她的瞳孔微微颤动。

六年的思念、担忧、猜测,在这一刻化作平静的注视。她早己学会克制,学会等待。

沙罗笑了笑,张开双臂——

“我回来了,妈妈。”

绫子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像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欢迎回来。”

——无需质问,无需解释。

——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

团藏站在阴影处,拐杖叩地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他本该为女儿的归来震怒,质问她这些年的行踪,可某种更深的算计却压过了情绪。

而当他对上沙罗那双毫无歉意的蓝眼睛时,突然意识到——她的“失踪”与“回归”,恐怕都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沙罗歪头,冲他随意地点了点头:

“哟,父亲。”

语气轻松得像在打招呼,而非面对六年未见的至亲。

团藏的指节泛白,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沙罗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六年过去,商铺的招牌换了新漆,孩童的嬉闹声依旧清脆,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仿佛一切都己不同。

路过的忍者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他们本该警惕、戒备,甚至拔刀相向,可某种无形的压迫感却冻结了所有动作。

年轻的下忍手中的卷轴啪嗒落地,他曾在故事里听过“战场幽灵”的传说,却从未想过她看起来如此……普通。

而当年亲眼见证她冷酷一面的中忍们,此刻却诡异地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带着敌意归来。

沙罗从水果摊拿起一个橘子,在掌心抛了抛,冲呆立的众人眨了眨眼: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店主颤抖着摆手:

“没、没有……您请便……”

她笑着抛下一枚硬币,哼着歌继续前行,身后留下一地复杂的目光。

沙罗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那群孩子。

石子划破空气,砸在那个金发小孩的身上。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六道胡须般的纹路在脸上扭曲,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漩涡鸣人咬紧牙关,蓝眼睛里烧着不甘的火光。他早己习惯被这样对待,但每一次,他都会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认可我!”

沙罗歪了歪头,走上前。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

她的声音很轻,不带责备,只是纯粹的好奇。

其他孩子的动作僵住了。

他们本可以理首气壮地继续,可她的出现却像一块石头,砸碎了他们习以为常的“游戏”。

领头的孩子攥紧拳头,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关你什么事?!”

但当他抬头对上沙罗的眼睛时,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那双蓝眼睛里没有愤怒,却让他莫名害怕。

“……他是个怪物!”

沙罗眨了眨眼。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吧?如果他真的是妖怪,早就杀了你们吧。”

她蹲下身,平视着他们,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能告诉我真正的答案吗?”

领头的孩子脸色突然煞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是啊,为什么?因为父母这么说?因为大家都这么做?

另一个较小的孩子偷偷瞥了鸣人一眼,突然觉得手里的石子变得沉甸甸的。他松开手指,石子滚落在地。

沉默蔓延。

沙罗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算了,无所谓。”她猜到了。

她转身离开,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随手拨弄了一片落叶。

鸣人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大喊:

“喂!你……你叫什么名字?!”

沙罗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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