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清晨，夏浅站在李琰家门前，紧张地整理着衣领。她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大衣，手里提着精心挑选的礼物——给李琰父亲的茶叶和给他母亲的丝巾。
李琰看出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别紧张，我爸妈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不一样，"夏浅小声说，"以前是朋友家的小孩，现在是...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让她脸颊发烫。虽然他们己经认识十年，但确定关系还不到二十西小时，这种身份的转变让她既甜蜜又忐忑。
李琰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指："他们会很高兴的，我妈早就把你当儿媳妇看了。"
门开了，李琰的母亲站在门口，眼睛一亮："浅浅来啦！快进来，外面冷！"她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客厅里飘着饺子的香气，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李琰的父亲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擀面杖："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夏护士吗？"
"叔叔阿姨新年好，"夏浅微微鞠躬，"这是给二老的一点心意。"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李母接过礼物，拉着夏浅的手坐到沙发上，"听说你们昨晚在医院值班？累不累？"
李琰替她回答："还好，后半夜没什么事，我们看了春晚重播。"
"你们？"李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和李母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浅的脸更红了。李琰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爸，妈，我和夏浅在一起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然后李母突然拍手笑起来："我就知道！老李，快把那个红包拿来！"
李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夏浅和李琰："这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就等这一天呢。"
夏浅惊讶地接过红包，眼眶有些："谢谢叔叔阿姨..."
"还叫叔叔阿姨？"李母假装生气，"该改口了吧？"
"妈，"李琰无奈地说，"别吓着她。"
"好好好，"李母笑着摆手，"慢慢来。浅浅啊，你不知道，琰琰从小就把你挂在嘴边。高一那会儿，天天回来就说'夏浅今天物理又考砸了'，'夏浅画的受力图像蜘蛛网'..."
"妈！"李琰的耳朵红了。
夏浅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那时候就注意我了？"
"比你想象的要早，"李琰低声说，眼神温柔，"从你作为我后桌第一天起。"
李母站起身："你们聊，我去煮饺子。浅浅今天一定要尝尝我包的虾仁馅，琰琰说你最爱吃这个。"
看着李母走进厨房，夏浅小声问："你连这个都记得？"
"当然，"李琰凑近她耳边，"我还记得你吃饺子要蘸三勺醋一勺辣椒油。"
餐桌上，西人围坐在一起。热气腾腾的饺子和各种年菜摆满了桌面。李母不停地给夏浅夹菜，很快她的碗就堆成了小山。
"浅浅啊，"李父咬了口饺子，突然问道，"你们医院今年有进修名额吗？听说要派几个护士去国外学习。"
夏浅点点头："有的，我己经申请了心血管专科的进修，年后出结果。"
"那很好啊，"李父笑着说，"年轻人要多学习。对了，琰琰，你那篇博士肝脏研究的论文怎么样了，你国外导师怎么说。今年博士毕业该考虑工作了吧。"
李琰的筷子顿了顿："我导师让我在这边学习半年，论文也在收尾阶段，过完年需要回美国准备毕业的事情，之后应该会通过人才引进考来浅浅医院，不过需要规培三年。"
饭后，李琰带夏浅去阳台看花。他母亲养了几盆水仙，正在春节盛开，洁白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关于回美国的事，"李琰轻声开口，"我本来想晚点告诉你的。"
夏浅笑了笑："这是好事啊，我还想怎么和你说我出国进修的事情呢。也许年后我也分到和你波士顿和你一起呢。"
李琰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愿意和我一起规划未来嘛"
“当然。”夏浅微笑着点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他紧紧拥抱住她，水仙的香气环绕着他们。客厅里传来李父李母的笑声和电视里的拜年歌曲，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春节图景。
在这个崭新的年初一，站在满是希望的阳台上，夏浅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他们都会像过去十年那样，携手并进，共同面对。而这，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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