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换吊瓶时,苏清沅正对着天花板发呆。林砚秋的声音在意识里打了个哈欠,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你这脑子还挺好使,刚才护士说的药名,你居然过耳就记下来了。”
苏清沅没接话,指尖在被单上轻轻点着——那是她在心里列清单的习惯。压缩饼干要军用款的,罐头得避开林砚秋不爱吃的鱼腥味,别墅的选址得靠近城郊的仓储区,方便后续补充物资……
“想什么呢?”林砚秋的声音凑得更近了,像在她耳边吹气,“是不是在琢磨怎么报复那对狗男女?”
苏清沅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在心里冷笑:“对付他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陆风的公司离了我的渠道,撑不过三个月;沈瑶挪用公款填补亏空的证据,我助理早就整理好了。”
林砚秋吹了声低哨,语气里带了点赞赏:“行啊苏总,够狠。比我以前那些目标会藏多了——表面装得滴水不漏,暗地里早就布好局了。”
“商场不是杀场,但道理相通。”苏清沅淡淡道,“留着他们,不过是念旧情。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在心里问:“你刚才说,沈瑶戴的项链是我丢的那条……你怎么确定?”
“刺客的本能。”林砚秋答得理所当然,“你记忆里有那条项链的细节——搭扣内侧有个极小的‘Y’字刻痕,是你母亲名字的首字母。昨天她抬手整理头发时,我正好瞥见了。”
苏清沅的心脏像是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那个刻痕,连陆风都不知道,是她小时候偷偷用小刀划上去的,觉得这样就像母亲一首在身边。
“等出院了,去拿回来。”林砚秋的声音突然硬了些,“不是你的东西,戴在身上也不怕扎得慌。实在不行,我帮你‘取’回来——用我以前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
苏清沅忍不住在心里弯了弯唇角:“不用。我会让她自己送回来,还得带着歉意。”
林砚秋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果然是商人”的嫌弃,却没再反驳。
窗外的云飘得很慢,苏清沅看着吊瓶里缓缓下降的液面,忽然觉得这种“一体双魂”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至少,有人能看见她藏在冷静背后的在意,也能接住她没说出口的委屈。
“对了,”林砚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又冒出点八卦,“你这身体……柔韧性不太行啊。等你伤好了,训练第一项就得是劈叉,不然真遇到丧尸,连个窗户都翻不出去。”
苏清沅的眉头瞬间在意识里皱成一团:“……我是个总裁,不是杂技演员。”
“到了末世,总裁证可不如劈叉有用。”林砚秋笑得促狭,“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病房里的阳光慢慢移到床尾,苏清沅闭上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全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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