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适可而止吧。皇榜尚未完全揭开，现在下定论啊也为时过早。”
“祝兄，莫要往心里去。泉山这人性子急，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地不坏。”一首跟在黄堇焱身边，驼着背的程思赶忙打圆场。
“行了行了，你这酸秀才，这里最低的也是举人，哪轮得到你插话。”黄堇焱出声呵斥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转过身，面向祝剑，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我说祝兄啊，连年参加科举，却连个进士都没中过，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难道是最近疏于学业，还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微笑。“还是脑子不够用了？”
祝剑站在一旁，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面容沉静，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他微微皱眉，却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周围的举子们听到黄堇焱的话，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的则露出同情的神色。
“黄兄，我是为你着想。今日刚出金榜，可别在皇榜前失了风度，败坏了斯文。万一影响了仕途可就糟了。”程思赶忙插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他深知黄堇焱的脾气，也知道祝剑的才学，不想看到两人因为一时的口角而伤了和气。
“哼，程思，你这番话虽然好听，但也不过是为他找借口罢了。”黄堇焱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再次转向祝剑。“祝剑，你也不必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连年不中，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差距吗？”
祝剑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黄兄此言差矣。科举之路，本就充满变数。连年不中，未必是才学不足，或许是时运不济罢了。”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时运不济？哈哈，祝剑，你这话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黄堇焱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时运不济，难道比那些连举人都考不中的还要惨吗？我看，还是你自己的问题吧。”黄堇焱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一旁的程思。
“黄兄，你这话可就有些过分了。”程思在一旁轻声说道，试图再次调和。“祝兄的才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或许只是今年的题目不合他的口味罢了。”
“程思，你这番话，倒像是在为他找理由了。”黄堇焱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科举考试，题目都是公平的，怎么可能不合口味？不过是借口罢了。”
不久届时，宫里来的宦官手中捧着一卷黄绫，上面用金粉书写着进士的名单。
......
太监开始宣读名单：“一甲第一名，状元……”
太监继续宣读：“一甲第二名，……”
太监接着宣读：“一甲第三名，探花，李广……”
李广，这个名字在场的举子们大多熟悉，他也是今年的热门人选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广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庆幸。
接下来，太监开始宣读二甲的名单：“二甲第一名，传胪，祝剑……”
祝剑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想到自己能中二甲第一名传胪，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他心中暗想：“看来，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黄堇焱听到祝剑的名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首看不起的祝剑，竟然能中二甲第一名传胪。他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燃烧起来，脸上露出愤怒和不甘的表情。
太监继续宣读名单，黄堇焱则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轻松中进士，甚至可能是一甲，但没想到祝剑竟然比他还要出色。
.......
“黄兄，看来你我今年都中了进士，只是名次有所不同罢了。”祝剑走到黄堇焱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不过，二甲第一名传胪，这可是个不错的成绩。”
黄堇焱心中一惊，连忙整理情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祝兄过奖了。能中进士，己是荣幸之至。名次高低，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虚名？黄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祝剑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科举考试，名次高低，关系到将来的仕途。二甲第一名传胪，这可是个很好的起点。”
黄堇焱心中暗自恼怒，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承认祝剑的话有道理。他心中暗想：“祝剑，你这番话，分明是在讽刺我。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将来能有多大的成就。”
太监宣读完名单后，新科进士们纷纷上前跪拜谢恩。黄堇焱站在队伍中，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轻松中进士，甚至可能是一甲，但没想到祝剑竟然比他还要出色。
“泉山，你这是怎么了？中了进士，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程思走到黄堇焱身边，轻声问道。
黄堇焱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甚至还有些恼怒。“去去去，你不知道，我原本以为自己能轻松中进士，甚至可能是一甲。没想到，祝剑竟然比我还要出色。”
程思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而感到尴尬：“泉山，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科举考试，名次高低，并不代表一切。重要的是，我们都有了进士的身份，将来可以为国家效力。”
黄堇焱听罢也没有再理他，只是往颁旨的太监衣袖里塞了些许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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