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她眼睛里，那里面盛着晚霞的余光，还有他的影子，“想告诉你，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简凝弯了弯眼睛，笑的时候眼睛会变成月牙，“这里很好，你也很好。”
话音刚落，她忽然没站稳，身子往前一倾，温凛伸手扶住她的腰。
掌心下的肌肤温软细腻，隔着薄薄的浴袍，也能感觉到那份温热。
两人都没动。
温凛的手僵在她腰上，简凝的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能感觉到他裤子下肌肉的线条。
风从院子外吹进来，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越来越烫的空气。
“那个……”温凛先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水凉了，我去叫人再加些热水。”
他说着就要起身，简凝却拽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纤细，带着水汽，轻轻一握，像羽毛搔在心上。
“不用。”她仰头看他，眼睛亮得惊人，“阿凛，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温凛被问得一怔，随即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点无奈，还有点藏不住的纵容：“是有点。”
怕自己控制不住，怕吓到她，更怕这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因为一步错就回到原点。
他低头，视线与她平齐，这次没再退。
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再次缠绕，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里的自己，眼底带着点慌乱，却又藏着势在必得的认真。
“怕我什么？”简凝的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腕。
温凛的呼吸一滞，忽然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动作很轻，带着试探，拇指在她下颌线来回了一下：“怕……忍不住亲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看到简凝的眼睛猛地睁大，随即又慢慢眯起，像只偷吃到糖的猫。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踮起脚尖，把距离又拉近了半分。
这一次，温凛没再犹豫。
他低下头，轻轻覆上她的唇。
很轻，像羽毛落在花瓣上，带着红酒的微甜，和温泉的暖香。
简凝的唇软软的，有点凉，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就想退开，却被她伸手按住了后颈。
她的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温凛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炸开了，暖意从心底一首蔓延到西肢百骸。
他加深了这个吻，从试探到沉溺，风声、虫鸣、远处的山涧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唇齿间的交缠，和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简凝轻轻推了他一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都在喘气。
“你……”她刚开口，声音就软得像棉花。
温凛笑了，额头蹭了蹭她的，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现在知道，我有多努力了吗？”
简凝没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笑出声。
温泉的热气还在冒，晚霞彻底褪成了深蓝色，星星开始一颗两颗地冒出来。
温凛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慢点来，”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但这次，别让我等太久了，好不好？”
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头发蹭得他颈窝发痒，却痒得他心里甜滋滋的。
夜色渐深，温泉池里的水慢慢凉了，可相拥的两个人，却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
有些界限一旦打破，就像春天的冰融雪化，挡不住的暖意，正一点点漫过心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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