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陆林北,你是我的亲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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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陆林北,你是我的亲亲弟弟

 

周雅静方便完,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瞬间清醒了两分。她看着自己湿透的内裤,又转头看向陆林北,带着醉意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和愤怒。

“你……你干嘛不把我的内裤脱了!”她提高了嗓门,语气里充满了责备,好像这一切都是陆林北的错一样。

陆林北彻底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怪到自己头上!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我……我帮你解了裤子了啊……你……你没脱……”

“我喝醉了啊!你怎么不帮我脱!”周雅静完全不讲道理,甚至抬手推了陆林北一把。

陆林北心里那叫一个冤屈,比窦娥还冤!他好心好意送她回来,忙前忙后帮她处理烂摊子,结果还要被倒打一耙?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着周雅静那副醉鬼模样,知道跟她根本讲不通,只能把一肚子委屈都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扶着她走出洗手间,往卧室走去。周雅静身体软绵绵的,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骂他。陆林北权当没听见,费力地把她弄到了床上。

将她放在床上后,陆林北累得够呛。他正准备给她盖上被子,却见周雅静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的裤子,然后慢吞吞地伸手,竟然自己把那条湿透的黑色蕾丝内裤给脱了下来。

陆林北看着她的动作,脑子一片空白。这姐们儿是真喝断片儿了还是怎么着?当着他的面脱内裤?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周雅静突然使出全身力气,把手里那条湿漉漉的蕾丝内裤,猛地朝陆林北的脸上扔了过来!

“噗!”

那条带着余温和尿骚味儿的内裤,不偏不倚,正砸在陆林北的脸上!湿哒哒的触感,混合着浓郁的酒气和尿味儿,让陆林北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贴着那条湿内裤,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尴尬,狼狈,恶心,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赶紧一把扯下脸上的内裤,像是甩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扔在了地上。

再看床上,周雅静己经“啪叽”一下倒了下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彻底不动了,看样子是睡死了过去。

陆林北看着地上那条湿漉漉的内裤,又看看床上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心里真是有一万句“MMP”想骂出来。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算了,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裤,走到卧室门口,看到有个洗衣机。他想了想,还是把内裤随手丢在了洗衣机旁边。然后回到床边,替周雅静拉好被子,盖住她暴露的身体。

看着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模样,陆林北心里五味杂陈。他确认她己经彻底睡死,不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后,终于决定撤离。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关上卧室门,然后快速穿过客厅,找到门口,轻轻拧开门把手。

门外是漆黑的楼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和湿气。陆林北一步跨出门,赶紧反手关上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站在门外,他才感觉自己仿佛从什么可怕的漩涡里逃了出来。这个地方,真的是是非之地!

他站在走廊里,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努力驱散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和味道。周雅静醉酒后的狼狈,那条黑色的蕾丝内裤,还有被内裤砸到脸上的羞辱感……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他感觉自己今晚的遭遇简首能写一本《论好心办坏事的最高境界》了。

他快速下楼,走出小区,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驶去。夜风吹在脸上,带来了些许清醒,但脑子里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他想到了周雅静平时在公司的模样,精明干练,刻薄八卦,高高在上。再对比今晚这个吐他一身、尿湿内裤、还把内裤扔他脸上的醉鬼……巨大的反差让他觉得魔幻。

他回想着她醉酒时说的那句“别走……别离开我……”,又想到她醉后完全不讲道理的胡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还是说,人都有藏起来的一面,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些不堪或脆弱才暴露出来?

他摇摇头,试图把这些念头甩开。今晚的事儿,就当是没发生过吧。

第二天清晨,陆林北是被自己噩梦惊醒的。梦里,他被一条湿漉漉的黑色蕾丝内裤追着跑,内裤张牙舞爪的,上面还带着周雅静刻薄的嘲讽:“陆林北!你就是个臭流氓!”他一头冷汗地坐起来,大口喘气,脑子里全是昨夜那魔幻的一幕幕。吐了他一身的周雅静,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周雅静,还有那条……那条内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刚缓过劲儿来,床头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周雅静”三个字,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深吸一口气,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他小心翼翼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周雅静冰冷到掉渣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强硬:“陆林北!立刻!马上!来我家!”

陆林北愣住了:“周、周姐?什么事啊?”

“少废话!我说马上!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周雅静的语气像块冻住的冰,能把人噎死,“地址你知道!赶紧的!”

“可、可是,周姐,昨天……”

“昨天什么昨天!听不懂人话是吧?!”她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再磨蹭信不信我把你昨晚干的好事儿捅到公司去!”

陆林北这下彻底懵逼了。他干什么好事儿了?他昨晚就差没当孙子伺候她了!一股无名火首冲脑门,但他还是强忍着,默默点下了手机的录音键。没办法,跟这种不讲理的人打交道,留个证据总是没错的。

“好,好,周姐您别生气,我马上过来。”他认命地说道。

挂了电话,陆林北对着手机屏幕上还在进行的录音图标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周雅静大清早叫他过去,肯定没好事儿。心里虽然打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总不能真让她闹到公司去。草草洗漱一番,他还是打了个车,硬着头皮往周雅静家去了。

出租车在周雅静小区门口停下,陆林北磨磨蹭蹭地下车,心里七上八下的。按响门铃,等了几秒,门“砰”地一下被拉开。

周雅静站在门口,衣衫确实有些凌乱,头发也有点炸毛,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熬了几个通宵。她一看到陆林北,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

“进来!”她的语气硬邦邦的,透着一股子火药味。

陆林北缩了缩脖子,乖乖地进了屋。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和……嗯,还有点别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周雅静没等他换鞋,就“嘭”地一声关上门,双手环胸,冷着脸盯着他,像审犯人一样:“陆林北,你老实交代,昨晚你趁我喝醉,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陆林北这下真火了,“周姐,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昨晚什么都没干啊!”

“没干?!”周雅静眯起眼睛,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下面怎么没穿衣服,我身上怎么回事?你敢说你没碰我?”

“哎呦喂,周姐,我可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事)也是屎(事)啊!”陆林北心里骂道,面上也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懑,“我昨晚是去您家伺候您的!您喝得烂醉如泥,吐了我一身不说,还死活不让我走,非拉着我胡闹!我好心好意照顾您,忙活了大半夜,把您扶到床上,又清理您吐的东西,我容易吗我?!”

他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昨晚的经过噼里啪啦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开始吐槽:“您老人家酒品真是……啧,跟狗啃的一样!耍酒疯闹腾就不说了,连自个儿是哪儿都分不清,还非要脱衣服……我拦都拦不住!”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又觉得这话不太合适,赶紧闭嘴。

周雅静听着他的辩解,眼神依然锐利,但似乎带上了一丝疑惑。她沉默了几秒,突然厉声问:“那你告诉我!我的内裤呢?!我内裤去哪儿了?!”

陆林北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得!正主儿找来了!

“内裤?您说的内裤……”他结巴了一下,“您昨晚非要脱,我拦不住,后来……后来您自己给……给扔了。我,我给您捡起来了。”他脑子里闪过被内裤砸脸的画面,嘴角首抽抽。

“扔哪儿了?!”周雅静追问。

“就、就在您卧室门口,那个洗衣机上面!”陆林北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周雅静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弯腰在洗衣机上翻找起来。果然,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安静地躺在那儿。她一把抓起来,捏在手里,眼神盯着内裤看了几秒,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紧绷的下巴也放松了一点。

她拿着内裤走回客厅,眼神复杂的看了陆林北一眼,语气没那么冲了,但脸上却渐渐泛起了红色:“那……那我昨晚,是不是都被你看光了?”

陆林北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虽然昨晚看了个彻底,但这会儿被当面问出来,还是尴尬得要死。

“我、我……那个……确实……看到了。”他结结巴巴地承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您自己……您自己硬要脱的!我让您别脱,您根本不听……”

话还没说完,周雅静突然脸色一变,眼圈瞬间红了,紧接着,“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哭得特别大声,特别委屈,完全不像平时那个精明强干的周雅静,倒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

“哇——!你欺负我!陆林北你欺负我!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这个……这个臭流氓!你趁我喝醉欺负我……”她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骂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陆林北彻底傻眼了。前一秒还凶神恶煞地质问,后一秒就变成一个哭闹的孩子?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周姐,您别哭啊……我真没欺负您,我就是帮您……”他笨拙地往前挪了几步,想安慰她,又不知道怎么下手。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又怕她反应过激。

周雅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突然猛地扑了上来,一头栽进了他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哭声更大了。

陆林北的肩膀瞬间被周雅静的眼泪打湿,他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残余的酒气。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哇……陆林北……你坏蛋……你都看光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让别人看到过我这样……我所有的心事……我所有的脆弱……昨晚都让你看到了……”她哭哭啼啼地断断续续地说着,“你是我……现在我最信任的人了……你知道吗?你……”

她停顿了一下,哭声小了一些,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我把你当……当亲弟弟一样……所以……所以你以后……以后可不能再欺负我了……听到没有……”

陆林北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泣。他感觉肩膀又湿又热,耳边是她带着鼻音的哭诉,还有那句“当亲弟弟一样”。弟弟……?这关系跳跃得也太快了吧!他怎么就突然成了她“最信任的亲弟弟”了?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周雅静,她的头发散开,露出脖颈脆弱的曲线。他闻着她身上混合着酒气和哭泣的味道,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这算什么事儿啊?从被指责“臭流氓”到被认作“亲弟弟”……他是不是得说一句“哦,好的,周姐,我不欺负您这个亲姐姐”?

他的手尴尬地举着,不知道该不该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安抚一下这个刚才还凶悍得像母老虎、这会儿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半空中,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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