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赫然有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暗紫色的伤口边缘翻卷,正是宸德那柄长剑贯穿的痕迹。
南宫延喉结滚动,灵力在掌心凝成月华光晕:
“你己经保护我太多次了,往后,换我来保护你。”
呢喃声裹着温热气息,消散在玉如意流转的微光里。
半刻光景,焦黑伤口化作浅淡红痕。
阿允无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沾着薄汗的睫毛轻颤:“……”
兜衣边缘被床榻压出褶皱,莹润雪色若隐若现。
喉结剧烈滚动间,南宫延的目光死死锁着那抹莹白,指节捏得玉如意泛起细碎青光:“昏睡时都这般撩人……”
“等你醒来……”他指尖抚过阿允后颈,“我便带你回晶宇,让你成为晶宇界最尊贵的王妃。”
承诺落地的刹那,仿佛某种桎梏轰然碎裂。他俯身时带起的衣袂垂落床榻,温热的唇终于印上她愈合的肌肤。
陌生的触感如电流窜过全身——这魂牵梦绕的触碰,竟比任何功法都更让人意乱神迷。
阿允无意识地弓起脊背,腰肢受惊地轻颤,含糊呓语撞进他耳中:“别闹,阿允好累……下次再……”
扭动间那兜衣又褪去了几分。
“下次?可我等不及了……”南宫延闻言血脉喷张,双眼通红,“现在就办了你!”
恰在此时,阿允腕间的灵犀骤然亮起幽金色光芒,祁泽焦急的呼唤刺破暧昧的空气——
“阿允……你可受伤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阿泽陪你一起承担好不好?”
祁泽卑微的声音里满是祈求。
南宫延倒着实没想到祁泽竟然痴心至此,到此时还愿意相信她。
他必须再添一把火!
一想起昨夜撞见他们二人缠绵的画面,他妒火中烧——阿允啊阿允,我想到如何惩罚你了。
他勾起嘴角露出森然笑意,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她肩头,将绵软身躯死死按在床榻。
右手握着的玉如意顺着莹白脊背缓缓下滑,时而打转,时而按压,描摹她的形状。
那冰凉的触感惊得阿允轻颤,迷糊中的女子娇吟一声。
“嗯……”
灵犀里传来的闷哼让祁泽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你伤得很重吗?你在何处,我即刻来找你!”
话音未落,另一端又再次传来女子一声压抑的痛呼:“疼——”
南宫延正故意将玉如意狠狠压向那柔软起伏处,听着身下女子因疼痛而破碎的呜咽,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他对着灵犀轻笑,温热的吐息拂过阿允后颈:“真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刻意放大的亲吻声混着绵长的吮吻声响彻灵犀:
“阿允她累得昏睡过去了。”
祁泽终于听懂了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当真暗中苟合!
双手在灵犀断开的刹那剧烈颤抖,胸腔里翻涌的剧痛几乎将他撕裂,嘴角突然吐出大口鲜血,混着咸涩的泪,顺着下颌线坠入浅色道袍。
他扯不断也取不下灵犀,心中愤恨无处发泄,下一瞬,他向后倒下故意掉进冰池之中。
昏迷中的阿允却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发痒地翻了个身平躺着。
这下,胸前只剩一片薄锦的她几乎赤裸地展现在南宫延的面前。
“你倒是急着把自己送上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呼吸急促的低喘:“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了。”
正欲伸手扒开她的胸前锦兜时,却听见阿允带着哭腔喊着,紧闭的双眼竟然泛着泪花:
“阿延,你在哪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求你一定还活着……”
他瞬间呆愣住,眼底翻涌的瞬间被愧疚浇熄,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眼角淌下一滴泪水。
“梦中的你竟然还在担心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有位置的……”
“可我伤害你却太多了...”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他终是松开了手上攥紧的锦缎。
他喜极而泣,跌坐在床边大口喘息,像是从欲望的深渊里挣脱出来,青色长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
“阿允,你这么好,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这前半生被仇恨填满,阴暗就如我的归宿,可你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不计得失地在意我、保护我的人。”
“原以为这一生我的使命便是复仇,从来没想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忽然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眼中却盛满温柔:“如今,我却好像把自己赔上了,深陷了……”
“可这样的我,让我觉得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他摇了摇头地自言自语,时而轻叹,时而低笑。
他终是为她整理好散落的衣襟,又细心地将锦被裹住她单薄的身子,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
待伸手将她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在她泪痕未干的眼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罢了,大业将成,往后的日子还长……待光明正大地求得你的欢心,再堂堂正正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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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到第二日暮色降临之时,阿允方从昏迷中醒来。
“允姐姐,你醒了。”在床边守了一日一夜的南宫延几乎是在床榻微动时,便敏锐地醒过来。
“你竟敢将我打晕!”阿允撑起虚弱的身子,愠怒道。
他单膝跪地在床边,脸上尽是心疼:“玄真派扬言要将你抽筋剥骨炼成药丹……允姐姐,我不敢赌。”
他抬头时眼尾泛红,“你若要罚,便等伤好了再动手。”
阿允瞥见腕间黯淡的灵犀——原本缀着的金桂蔫头耷脑,连叶片都卷起褐边。
她猛地掀开被子要下床,脚踝却突然发软:“阿泽定是生了很大的气!我一定要去找他……”话音未落,眼前一黑,己坠入熟悉的怀抱。
南宫延稳稳接住她虚软的身子,掌心贴着她后背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这里是青丘结界深处,唯有青溟灵泉能修补你全身受损的灵脉。”
他将人轻轻靠在床头,指腹擦去她额角冷汗:
“待你灵力恢复,我就带送你去找他,好不好。”
即便她有源源不断的生身之力,可这段时来过度的损耗加上硬扛了三十六道天雷,早就她的灵体摇摇欲坠。
昨夜玉如意只能愈合皮肉之伤,真正枯竭的灵脉,唯有青溟灵泉才能滋养修复。
“青丘的桃花酿可是三界闻名。”
见阿允仍满脸愁容,他强撑着笑意,指尖无意识着袖中藏的酒坛封泥,“允姐姐泡完灵泉,正好温酒驱寒。”
阿允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灵泉在哪?今夜泡完,你必须让我走。”
南宫延望着她倔强的眉眼,心里又酸又涩。
他不知道该庆幸她终于肯调养身体,还是该难过她心心念念只想离开:
“好,现在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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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的月沼在夜色中泛着银鳞般的光泽,水面漂浮着萤火虫化作的星子。
阿允赤足踩在暖玉砌成的石阶上,夜风卷着桃花细碎的瓣,拂过她松散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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