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乏得很,先回房歇歇,晚膳不必等我了。”
话音未落,阿允己转过身去,连那抹原本明艳的鹅黄色在此刻都暗淡了许多。
祁泽望着她那背影里压着的低落几乎要溢出来,让他下意识拧紧了眉心——今日那妖物临死前的惨状,怕是吓坏了她。
回屋后,阿允倚在窗台下的茶座上,指尖着窗台的镂空雕花。窗外青竹簌簌,晚霞染得云絮如蜜,她却只觉眼前蒙着层灰,连案上常伴的檀香都透着苦涩。
不知从何时起,阿允越来越在意祁泽的态度。
见他皱眉便跟着揪心,见他笑了自己也忍不住弯起嘴角,甚至总琢磨着怎么让他多笑一笑。
她不太懂自己对祁泽究竟是什么感情,只清楚这个人在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可她明白,两人之间横亘着一道难以跨越的界限。
祁泽也在自己屋内回想着今日种种。脑海中反复浮现起她说 “双修”和 “一起穿红裳” 时的认真模样。
他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意识到自己的异样,连忙转身走到窗前透了透气。
片刻怔愣后,他缓缓回神,轻展书案上的空白宣纸,提笔蘸墨,一字一句默写起《涤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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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浓浓的夜色浸透苍云顶时。
阿允跪坐在桂花树根脉处,轻抚着树根纹路。
“怎么坐在这里?莫不是在糟蹋灵木?”祁泽提着灯笼立在树影里,暖光描摹着少女散开的青丝。
她回眸时发梢扫过满地落英,嘟囔着回道:“才不是呢!这桂花好香好香,阿允好喜欢……”
话音未落,她怀中的酒瓶突然倾倒,琥珀色酒液漫过树根。
阿允慌忙去接,广袖拂过处竟有淡金荧光流转。祁泽蹙眉欲拦,却被清冽参香扑了满面,祁泽鼻子微动:“这酒中是加了人参?”
恍惚间见她捧着酒坛凑到唇边:“你尝尝,我新……新酿的……桂花酒!”阿允没有听到祁泽的疑问,她醉懵懵的,说话都己经不利索了。
祁泽素来滴酒不沾,却也被这裹着桂花甜腻的酒香勾住了:这丫头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酿酒倒是有天赋。
罢了,便由着她吧。反正这山上只有他们二人在,又有结界保护,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祁泽摇了摇头,转身书房炼药了,正好试试他在壹轻城里新购置的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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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响时,祁泽在书房被异响惊动。
推开阿允的厢房门刹那,酒瓶子叮叮当当滚落脚边,祁泽在那瞬间失了神。
房间里,暖香袅袅,桂花酒的香气西溢。阿允歪坐在茶桌旁的地上,双腿叠交,鹅黄裙摆铺散开来。
她玉手无力地握着酒瓶垂在身侧,几缕碎发黏在被酒意染红的脸颊上,眼波流转间满是迷离。
双唇微张,呼出带着酒香的气息,似兰如麝。
她的身子伏在座椅上,圆润肩头微微耸动,似是抱怨。
“泽公子,为何我们不一样呢……”她将瓶中酒水一饮而尽,眸底似有无尽的忧伤。
“怎么喝成这样?”祁泽满脸担忧,又回答道,“你我男女有别,自是不一样的。”
见女子没有应答,犹豫再三后还是走进了房间,他打算扶她起来就走,这样或许不算违背承诺。
“我扶你起来。”祁泽正欲蹲下将她扶起。
阿允仰起双颊泛红的脸,眸中似有星光点点,“公子长得真好看,让人过目不忘。”温软的手心抚上他的脸,惊得他瞪大了眼睛,心跳也漏了一拍。
“休要胡说,你喝醉了。”
少女踉跄着跌进他怀里,参香混着桂花酒气氤氲成雾:“我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个人……”
祁泽不禁屏住了呼吸,似是在期待着她说会说出什么。她忽然将耳尖贴在他心口:“公子的心里是否也有一人?”
祁泽的心跳极快,理智告诉祁泽要赶紧离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愣在原地,他的手僵在半空。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在祁泽颈间蹭蹭,撒娇似的催促着,“你快问我,是什么秘密。”
“……是什么秘密?”祁泽的睫毛微眨,喉结也动了动。
“我好像喜欢上……喜欢上了……”话未说完,阿允又掺和着醉意,笑嘻嘻说道,“我才不能告诉你呢。”
祁泽好似松了一口气,又有着莫名失落。罢了,她己醉成这样,怎可信她胡言乱语:“快起来,回床上睡去。”
“好,听公子的。”少女想要借力站起,不料却被酒意浸得全身,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慌乱中双手死死攥住祁泽的脖颈,男子冷不防被这股蛮力拽得失去重心。
男子就这样被她推倒在地!
参香混着桂花酒气氤氲成雾。她发间木簪松脱,青丝如瀑扫过他手腕。
“好温暖……阿允喜欢……”女子闭着眼,蹭蹭身下那结实温暖的胸膛,惬意地说。
“你!”祁泽被这架势吓得僵住,急促的呼吸声在喉间乱撞。
女子醉得酥骨软筋,芊芊细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着,闭眼嘟囔着:“奇怪,今天这床,怎么好生坚硬。”
“你——!”祁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脸色涨红,浑身越发僵硬。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他甚至能清晰听见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作为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的男子,哪经得住这般撩拨?
那手掌又抚过他纹理分明的腹肌时:“还是硬的!也不是!被子呢,我的被子呢!”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温热的触感烫得他后颈瞬间泛起薄红。
男子只得转身将她的双手按住,迅速将她反扣在自己身下这才让她无法乱动。
女子的衣领因为这一番折腾而悄然滑落,露出如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肤若凝脂,泛着醉后的,美而不艳。
阿允的双手被男子牢牢钳制住,迷离地微微睁双眼,可她早就醉得不成样子,哪里还分得清是人是物,语气里透着委屈:“嘶——疼。床要吃人啦!”
二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女子的唇珠在珠光下格外的晶莹,让人有着想要一口吃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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