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颤巍巍的抬起头。
在看到坐在上首的林寒。
黑皮有些错愕。
林寒穿着官服,神态威严,黑皮有些认不出他。
待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赫然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寒。
“你……你是林寒?”
黑皮下意识站起身。
边上的两个甲丁棍棒狠狠砸在黑皮的膝盖上,将他重新打跪在地。
“敢对大人无礼?”
一众甲丁恶狠狠的瞪着黑皮。
林寒作为新任里正,用糙米和银两开路,得到了这些甲丁的全力拥戴。说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不为过,所以黑皮敢对林寒不敬,这些甲丁自然不乐意。
“怎么可能?”
黑皮傻眼了。
但是此刻黑皮心头更多的还是恐惧。民不与官斗,自己此前可是得罪了林寒,对方如果要整自己,那……
一股寒意涌上了黑皮的心头,让他禁不住瑟瑟发抖。
“刚刚竟然敢以下犯上,对本官无礼。按大夏朝律法,当打十大板。”
林寒冷哼一声。
“拉下去,打十大板。”
林寒面色一沉,一拍惊堂木下令。
“遵命。”
几个甲丁恶狠狠地将黑皮拖倒在地,拉下对方裤子,然后开打。
顿时,黑皮哭爹喊娘地惨叫起来。
这十大板下去,皮开肉绽。让黑皮哭天喊地,都快晕过去。
“黑皮,你有何话说?”
林寒看着黑皮淡淡地问。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以前小的欠您的钱一定马上还您。”
黑皮将自己身上的白银全部掏出来,足足三两,都是黑皮昨晚在外面赌博赚来的,还没有捂热。
“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林寒看着黑皮,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翻开摆在面前的文案记录,林寒找到了记录黑皮的那一页。
“黑皮,你今年的徭役还未完成。刚好有一个从大安城运送物资前往泰源城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林寒拿起一面竹牌写了几个字,丢在了黑皮的面前。
“不,大人,饶了我吧。”
一听林寒给自己的徭役差事,黑皮顿时吓尿了。
这是最可怕的徭役差事。就说要命也不为过。
大安城在大夏城边陲,毗邻大草原。运送物资前往泰源城,势必路行关外,这经常会有游牧民族的铁骑劫掠。不说九死一生,但概率也达到了三成以上。
这堪称最无人想要去的徭役。有能耐的人家,都会想办法不去服这个徭役,选择其他更轻松的。
没想到,林寒让自己去服这个徭役,完全是公报私仇!让黑皮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断的磕头。请求林寒饶恕。
但林寒岂能改变主意。
黑皮如丧考妣,只能认命。
在大夏,逃避徭役,可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下狱。
旋即,在黑皮按了手印后,被带下去。
一晃三日过去。
这几日,林寒的名字响遍了整个东塘村。
毕竟,林寒一介白身,一下跻身于官僚阶层,这在整个东塘村都是一个奇迹。这也让林寒一家一些稍微沾亲带故的亲戚纷纷上门攀交情。
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林父林母这几日笑的脸都要抽筋了。两老这几日,仿佛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而林菲儿却很烦恼,因为这几日,不少媒婆上门,和爹娘提亲。
但是林菲儿却不想这么早嫁人。反而林父林母都挑花了眼,这里面不少人家,都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是可以对菲儿明媒正娶,甚至其中还有几个邻村的书香门第,秀才之家。而在以往,这些家庭,林菲儿能过去当小妾都算是高攀了。
当然,林父林母都清楚,这是因为他们儿子当官了。全部都是冲着他们儿子来的。
林寒第一时间替林菲儿拒绝了。这才哪到哪,他觉得自己妹妹还能往上冲一冲。
同时,林寒让人去将自己的哥哥喊回来。
没错,林寒还有一个哥哥叫林存,蕴意生存,存活的意思。
在半个月前,林存去服徭役,前往县里河床清理河道。一家人担惊受怕的,听说不少服徭役的百姓在烈日暴晒下,得了暍病而死。
好在,林寒在有了官身后,按照大夏律令。可以免除一家子的徭役。所以,大哥林存就可以回来了。
……
“叔公,这几日,马添财那边有没有异动?”
林寒站在窗前,背着手看着窗外淡淡地问。
“马添财派人去县里了。似乎有什么谋划?”
林东海皱着眉头。
“呵呵,这是去探我的底了?”
林寒似笑非笑。
但是自己的官是系统任命的,别说是马添财,估计就连皇帝老儿都要懵圈。
“马壮,马安。你们那边有眉目了吗?”
林寒看着手下的两个家长问道。
“大人,回去后,马添财似乎对我们有了防备。不过,我们在隔壁村找到了两年前,曾经在马家做过账房先生的王二水。他对马家的情况比较熟悉。属下己经将其带来了,大人是否一见?”
马安对林寒拱手道。
“哦。”
林寒眼眸一亮。
“既然是马家的账房先生,应该是深受马家信任的。能问出什么结果吗?”
林东海略微有些怀疑。
“林老,您这就有所不知了。王二水以前是深受马家信任,但后面未必,否则王二水也不会被辞退。相信,只要略施手段,王二水应该能为我们所用。”
马安倒是信心满满的。
“那王二水被你们带来,不会被有心人发现吧?”
林寒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为王二水乔装了,就算被人发现,也只以为是普通的老头,不会怀疑的。”
马壮连忙解释。
“好,很好。把人带来吧。”
林寒点点头沉声说。
很快,王二水被马壮和马安带了进来。
“王二水拜见里正大人。”
王二水对林寒拱手施礼,神色忐忑。
这是一个年约六旬,面容枯瘦的老头。看起来憨厚老实,但一对眼眸却闪烁着精明之色。
“王二水,听说你以前曾经在马添财家作账房先生?”
林寒看着马添财冷笑着问。
“是的!”
王二水低着头。这事情很多人知道,王二水自然不会否认。
“那后来为何不做了?”
林寒目光逼视着王二水。
“这……”
王二水神色有些犹豫。
“说。”
林寒沉声喝道,不怒而威。
“因为,因为小老儿得罪了马家七公子。所以……”
王二水低着头。
“详细的说。”
林寒看着王二水。从对方那怨恨的表情,显然这里面有些名堂。
“因为,因为马七少看上了我的儿媳,把我的儿媳硬生生的抢做情人。小老儿和对方理论,反而被殴打了一顿,然后被辞退了。”
王二水说到这,咬着牙。
原来在王二水两年前当账房期间,他儿子黄金豪生病,儿媳前来马家告知,让其回家照看。却不想他的儿媳颇有姿色,被马七少给看中了。然后通过巧取豪夺,将王二水的儿媳抢做情人。
因此,原本就病重的黄金豪,在得知后,气的一命呜呼。
“不恨吗?”
林寒闻言,略感意外。看着王二水。
“恨,怎么能不恨呢?”
“恨有什么用,马家财大势大,县里有人。小老儿就算是恨,也要憋着。”
王二水说到这,老泪纵横。
“好,本官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将所有知道的,交代出来。别人拿马家没办法,本官给你一个交代,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林寒看着王二水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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