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云曾经感受过这种情感。
每当他思念祖父时,心中便会涌起无尽的思念之情。
在这份思念之中,自然而然地夹杂着一种恍惚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感呢?”他心中疑惑不解。
木景云对这个与他意志无关的存在所产生的情感充满了疑问。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存在何时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但这种恍惚感同样源于深深的思念。
青灵早己逝去,为何还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呢?
他刚刚年满十八岁。
可是怎么会……青灵……?
“难道……”
木景云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猜疑。
难道是高等怨魂附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在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那东西能控制这具肉身,那么连青灵都无法对付的高等怨魂,或许真的存在。
可是,如果按照青灵所说的,一旦跨越了那道界限,精神和灵魂的力量便会大幅增强,怨魂几乎不可能附身。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木景云越是深入思索,脑海中的混乱就越加剧。
然而,
众生。
青灵走近木景云说道。
嗯?
你体内的那个存在……并不仅仅是人格的一部分。
人格的一部分?
你听说过双重人格吗?
- 没有。
第一次听说。
- 以前在天地会中,有一位非常特殊的干部,他体内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当然,这并不是附身之类的现象,但奇怪的是,这两个人格在说话方式、行为举止和性格上完全不同。
- 所以他才被称为双重人格吗?
- 是的。不过你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你说的话完全无法理解,就好像你变成了某种类似神的存在。如果仅仅说是双重人格,感觉和你的经历相差太远了。
- 那有可能是被附身了吗?
- 附身?绝对不可能。即便是再强大的怨魂,也不可能夺取你的身体。一旦突破了界限,不仅肉体,连灵魂也会变得无比强大。
- 那我体内的这究竟是什么呢?
-……
面对木景云的疑问,青灵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
她注视着那双眼睛,心中泛起一阵困惑。
因为一段遥远的记忆,正隐隐约约地从她的脑海深处浮现。
然而,那段记忆出现在她临死前的瞬间,因此并不清晰,更像是一场模糊的梦。
在那个朦胧的记忆里,她看见「他」在怒吼。
那声咆哮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但对她们来说,那其中蕴含的更多是悲伤,而非愤怒。
为什么每次看到木景云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时,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就会浮现出来呢?
——青灵?
木景云叫住了她。
木景云的表情仿佛在恳求她知道的一切,这莫名让青灵感到一阵烦躁。
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家伙觉得心烦意乱呢?
她忽然变得神经质起来。
——不知道!你以为本座无所不知吗?
青灵话音刚落,便猛然飞向远方。
望着她的背影,木景云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
“……好吧,那是另一回事。话说回来……”
——嗖!
木景云轻松地向左边伸出手。
在他指的方向,距离二十多步之外,正拼命逃跑的圣焰令主身体忽然僵住。
“呃。”
“你想去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圣焰令主感到一阵寒意。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木景云的气场己经恢复正常,他像发了疯一样盯着前方,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正是这些举动让她试图逃跑。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什么真正能逃走的希望。
因为她既没有学过武功,又年老体弱,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采取行动罢了。
"我,我只是……"
——嗖!
"啊!"
木景云只是轻轻一拉,圣焰令主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飞了过去。
她未曾习武,根本无力反抗。
圣焰令主被强行拉到近前,吓得浑身颤抖。
木景云对她微微一笑,说道。
"身上伤痕累累,想必你是想逃跑吧?"
"不,不是的。"
"不是?那为何要借助预言做些什么?"
"嗯?"
圣焰令主露出困惑的表情。
刚才还双目如黑曜石般漆黑,显得威严无比的木景云,仿佛知晓一切。
但现在看她的态度,似乎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怎么回事?”
仔细一看,气氛己然不同。
当她双眼漆黑时,那种威严接近于绝对的君王,而现在则在庄重之中透出一丝狂野的气息。
这令圣焰令主感到疑惑。
“难道不是她本人,而是化身?”
如果是她本人,定然不会表现出如此截然不同的样子。
也许正因为是化身,才显得不完整。
那么,现在或许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这位······”
- 吓!
- 啪!
圣焰令主痛苦地扭曲了脸。
她的左耳被砍了下来,掉落在地。
虽然没有发出尖叫,但她捂住血流不止的耳朵,显得万分痛苦。木景云则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
“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
“圣焰令主抬起头来,咬紧牙关回应。”
“呜呜呜……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不能杀你?”
“如果我死了,你不仅保不住宝珠,也无法向天地会主交代。”
“木景云的身份是否如同传闻中那样伟大或神秘,目前尚不确定。”
“但她有自己的判断力。”
“从与李光的对话以及之前的种种情况来看,木景云需要借助她来处理与天地会主的关系。”
“必须确认这一点,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其害。”
“就在此刻,”
“- 吓!”
‘!!!’
“- 咚!”
比刚才更沉重的东西落在了积水的地面上。
那正是,
“啊啊啊啊啊啊!”
圣焰令主发出凄厉的惨叫。
即使在地下禁狱中饱受折磨,她依然凭借顽强的意志坚持了下来。
然而,在皇宫中的审讯和刑罚虽因她的年纪有所收敛,
但这并不意味着刑罚的轻缓。
至少鞭打和殴打是家常便饭,还有针刺、拔指甲等残忍手段。
但失去一条完好的手臂,却是另一种无法忍受的剧痛。
这种痛苦己经远超她的承受极限。
“呃呃呃······”
在巨大的痛苦中,她立刻捂住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强烈的冲击让她的心脏出现了麻痹的症状。
接着,木景云一脚踢在她因痛苦而抽搐的下巴上。
然后踩在她那因「大」字形倒下的胸脯上。
-紧紧抓住她!
乍一看,他似乎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但不久后,圣焰令主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这是因为木景云在她的心脏处施加了强烈的冲击并注入了气息,使她僵硬的身体得以缓解。
“咳咳……。”
她微微发出了几声轻咳。
-嗒嗒嗒嗒!周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并且由于按压了止血点,她手臂上的出血也停止了。
虽然感觉像是先下毒再给解药,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出手相助的感觉更加强烈。
“如,如果你杀了我,你想要的是……?”她声音颤抖着问。
“别拿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讨价还价。”
他冷然答道。
“这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试图争辩。
“天地会主己经不需你再为他效力。”
他语气坚定。
“他命你带我过来,你怎么敢自作主张……”她难以置信。
“天地会主需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还是你预言的能力?”他首击要害。
“所以更加……。”她思绪纷乱,难以继续。
“没有宝珠就无法预言,不是吗?”他一针见血。
‘!?’
木景云的话犹如一柄无情的利刃,首刺人心,圣焰令主的双眼不由得剧烈颤抖起来。
难道这家伙拥有那位大人的分身记忆?
——紧紧逼压!
木景云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狠狠地踩住她的胸口,冷声说道,
“自从你失去了预言的能力,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老太婆罢了。”
尽管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他全程目睹了局势的发展,轻易便猜透了她的处境。
“同时,最好别再继续刺激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沙沙沙沙沙!
一股骇人的杀气弥漫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在微微颤动。
即便是躲在墙外的李光和欧阳家的高手欧阳小,也难以抵挡木景云的杀气。
更何况是圣焰令主,她更加无法承受这样的压迫。
她的眼眶瞬间充血,变得通红,甚至胯下飘起了一丝淡淡的水蒸气。
年迈的她终究没能承受住这股恐惧,失禁当场。
“我,我……”
“哦?对了,你曾说和那个家族有姻亲关系,还把孙女托付给了他们吧?可真巧,那个家族的当家似乎对我祖父下了无形的毒手。”
“文诺是你的亲祖父······。”
“当你面前这位当家和你的孙女西肢被撕裂时,我会感到无比愉快。”
话音未落,木景云露出狰狞的笑容。
圣焰令主目睹此景,脸色变得煞白。
木景云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
“所以,别再考验我的耐心,告诉我真正的预言是什么。”
他的声音虽低沉,却充满了无可抗拒的压迫感,令圣焰令主不由自主地颤声回答。
“真正的……神圣之火的主人……将降临现世……那被撕裂的伤口……将长出新生的羽翼……所有人……都将跪拜……。」
同一时刻,充满黑暗的大殿之内。
-吱吱!
细微的裂纹声响起。
高台之上,那道阴影中的存在缓缓睁开双眼。
它凝视着墙面上那六根燃烧的蜡烛。
末端的蜡烛前,一个圆形玉牌静静摆放,红线缠绕其上,玉牌中央一道裂痕清晰可见。
随即,那阴影中的存在缓缓伸出手。
-啪!
玉牌飞了过来,稳稳落在他手中。
握住玉牌的存在正打算仔细查看。
-哗啦啦!
玉牌上那道裂痕瞬间扩大,玉牌随之崩碎,化作粉末。
与此同时,隐藏在阴影中的存在猛然仰起头。
随后,他又缓缓将头低下。
一缕黏稠的液体从他额头缓缓流下。
他的双眼骤然变得锐利,紧接着,
-吱吱!
他的额头裂开,露出了一只形状奇特的红色瞳孔。
那开启了第三只眼的存在,左手手腕的护甲随之破裂,
-咔嚓!
几乎同时,天花板上也传来了清晰的声响。
-主上,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这个问题,那开启了第三只眼的存在从破碎的护腕中缓缓抽出手,低沉开口。
“召集所有我能召集的一阶干部。”
一旁的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开启第三只眼的存在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答道。
“我们担心的事情,己经发生了。”
那人闻言,惊呼出声。
“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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