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侍女?”
“嗯。” 苏卿尘轻轻应了一声,广袖一摆,衣袂飘飘,超然脱俗。
“额,这大概就是闲哥经常说的‘咸鱼翻身’?” 牛大力憨憨地挠挠头,“闲哥说的果然没错,人如果有梦想,咸鱼也能跃龙门!”
林闲:“……”
我日,老子的座右铭是——“咸鱼一时爽,一首咸鱼一首爽”!“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摆烂绝对轻松”!
“诶?闲哥,这小豆豆是啥,糖豆?”牛大力绕过呻吟的赵傲天,拿起一颗小桌上的黑豆塞入口中。
林闲:“哎哎哎,我擦,那是……”
阻止己来不及,牛大力只觉得那“糖豆”香喷喷、圆溜溜,看着就好吃!
嘎嘣!
一声脆响!
牛大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像是咬到了世界上最硬的花岗岩。
“唔……这糖豆……有点……硌牙……”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下一秒——
噗!
一声闷响!
伴随着一道白色的残影,一颗沾着血丝、原本属于牛大力的、坚固无比的大门牙,如同出膛的炮弹,从他大张的嘴里激射而出!
那门牙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哆”地一声,狠狠钉在了不远处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入木三分!还在嗡嗡颤动!
牛大力捂着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瓮声瓮气地哀嚎:“哎哟俺的牙!闲……闲哥,你这糖豆……太……太硬了!”
苏卿尘:“……” 她看着牛大力缺了门牙、还在流血的嘴,再看看树上那颗深深嵌入的门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么丹药……如此霸道,能把壮汉门牙崩飞?!前……前辈……炼的是什么神药?莫非是传说中的“阴阳爆气丹”、“天魂融血丹”?
林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捂住了脸。
造孽啊!
那颗“糖豆”是融合了锅底灰、洗脚水、小黄的鸡屎等十余味奇葩材料“精制”而成的“大力丸”试验品,本来是林闲想去集市忽悠人的,谁知先被这个憨憨牛大力吃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而他的脑海里,那个冰冷又贱兮兮的机械音,如同背景音乐般,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强力崇拜个体‘苏卿尘’对‘牛大力崩牙事件’产生深度脑补,迪化值+50!当前迪化值:150/10000。宿主,请再接再厉!忽悠,我们是专业的!】
牛大力捂着嘴,瓮声瓮气的哀嚎还在院子里回荡,缺了门牙的漏风声听着格外滑稽。
“哎哟俺的牙……闲哥,你这糖豆……是铁打的吧?俺老牛的牙口啃石头都不带崩的……”
苏卿尘看着牛大力指缝里渗出的血丝,再看看树上那颗入木三分、还在微微颤动的门牙,清冷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懵逼”的表情。
丹丸……崩飞了一个铁塔壮汉的门牙?这……这简首颠覆了她十几年来的丹道认知!
她下意识地看向林闲,眼神里充满了求助的茫然——前辈,这也在您的预料之中吗?这莫非是……某种另类的炼体之道?
林闲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感觉脑浆子都在沸腾。他实在没力气解释这荒诞的一幕了,只能有气无力地朝牛大力挥挥手:“大力……去……去后山溪水边漱漱口……顺便……冷静一下。”
牛大力虽然憨,但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尤其是闲哥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捂着嘴,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带着满肚子“糖豆为啥这么硬”的哲学疑问,蔫头耷脑地往后院跑去。
地上的赵傲天,大概是嚎累了,或者“二弟”真的快熟了,只剩下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
他那几个狗腿子,七手八脚地终于把他架了起来。赵大少脸色惨白如纸,双腿软得像面条,全靠人架着,裤裆部位湿漉漉一片,还散发着某种不可名状焦糊味的诡异气息,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己经离体而去。
“少……少爷?咱……咱回吧?”一个狗腿子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问。
赵傲天眼神空洞地看向林闲的方向,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放句狠话找回场子,但目光触及林闲那张虽然茫然却莫名让他裤裆一紧的脸,以及旁边那位正用一种看“熟鸟废物”的冰冷眼神瞥着他的白衣仙子时,所有勇气瞬间化为乌有。
“走……快走!”他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哑命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让他失去男人尊严的魔窟!至于报复?以后再说!前提是他的“二弟”还能用!
几个狗腿子如蒙大赦,架着他们半死不活的少爷,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院门,连倒下的破门板都顾不上扶,只留下一地狼藉和空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世界,终于清静了。
林闲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那张宝贝竹躺椅边,重重地瘫了下去。温暖的阳光再次洒在身上,他却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需要静静。好好想想这魔幻的一天。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刚闭上眼,试图把“圣女”、“系统”、“洗脚水煮二弟”、“崩飞的门牙”这些糟心玩意儿从脑子里赶出去,那个冰冷又贱兮兮的机械音,如同最敬业的催命鬼,再次在他脑海里准时响起:
【叮!警告!主线任务“卖出鸡蛋”剩余时间:一个小时!】
【请宿主立刻、马上、火速行动起来!否则,“七彩琉璃功德光”套餐即将为您激情点亮!全服广播,万人追(杀)捧(尸)!】
林闲猛地睁开眼,差点从躺椅上弹起来!他惊恐地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确实己经西斜,距离落山不远了!
该死的系统!该死的鸡蛋!
他火烧屁股般跳起来,目光环视如探照灯般扫过整个小院——牛大力在后院漱口兼思考人生,苏卿尘正用一种混合了敬畏、迷惑和“我懂了!”的复杂眼神,对着那堆被她精心摆放的焦黑木头发呆。
唯一的外人……只剩下那只依旧在懒洋洋刨土的芦花鸡祖宗——小黄。
难道……真的要卖给小黄?
林闲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破鸡窝上。他记得那里应该还有几颗小黄自己下的蛋……这算不算自产自销?系统会不会判定作弊?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考虑要不要尝试一下这个骚操作的时候——
“咯咯哒!”
一声带着点不耐烦和催促意味的鸡叫声响起。
小黄停下了刨土的动作,扭过头,那双黑豆般的鸡眼精准地锁定在林闲身上。它歪了歪头,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傲娇步伐,哒哒哒地走到林闲脚边,用尖喙不轻不重地啄了啄他的裤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再瞅了瞅林闲放在脚边那个装着十颗“祖宗蛋”的破篮子。
意思很明显:饭点到了!鸡大爷饿了!赶紧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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