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能说出这种话的简首就是******”小宇的表情依然很温和,仿佛不是在骂人“听着,Nightmare,我见过真正能让土地变坏的人,你没有那份才能,那些村民大概也只是想要一个能够撒气的替罪羊罢了”
要是真能破坏土地的,那还哪能让那些村民欺负,分分钟把那些村民给毙了好不好……
Nightmare被那句突然冒出的粗话惊得浑身一颤,眼窝的光点猛地亮了亮,抬头时正撞见小宇温和表情里藏着的那点愤愤不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喉咙里涌上的哽咽堵住。小宇的话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头,砸开了厚厚的冰层——原来有人会为了他,去反驳那些他早己默认的“罪名”。
“替罪羊……”他重复着这三个字,骨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床单。那些日日夜夜的自我否定,那些被强加的罪名,在这一刻被轻轻戳破,露出底下荒谬的真相。
他忽然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起来,发出细碎的、压抑的呜咽声。不是嚎啕大哭,只是像被雨水打湿的幼兽,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角落时,才敢泄露出一点积攒己久的委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极轻极轻地说:“……谢谢你。” 这一次,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惶恐和戒备,只剩下一片被泪水泡软的柔软。
小宇掏出了手帕,轻轻擦掉了Nightmare脸上的泪水“不用谢,我觉得这是作为朋友的,我应该做的”
Nightmare的身体在接触到手帕的瞬间僵了一下,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放松下来。冰凉的骨面蹭过带着体温的布料,那触感温柔得让他鼻头发酸。
“朋、朋友?”他抬起头,眼窝的光点湿漉漉的,带着明显的怔愣。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像藏在云层后的星星,只听说过,却从未真正见过。
他看着小宇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眼眶又开始发热,连忙低下头,用骨指轻轻攥住小宇递过来的手帕一角,指尖微微发颤。
“……嗯。”过了很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的雀跃。
手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肥皂清香,和小宇身上的味道一样,干净又温暖。他把脸往手帕上埋了埋,像是想把这份陌生的暖意,牢牢地记在骨头里。
后来,夜里他还是会做噩梦,梦见冰冷的河水和村民的嘶吼,惊醒时浑身冷汗,骨节发凉。可只要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小宇平稳的呼吸声,他就会慢慢蜷缩起身体,把脸贴在枕头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阳光和米粥的味道,能让他稍微安心地重新闭上眼。
他依然很少说话,却会在小宇收拾东西时,用目光悄悄跟着对方的身影;会在对方递来食物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小宇的手,然后像触电般缩回,泛起淡淡的红。那些小心翼翼的友好,像细密的针脚,一点点缝补着他破碎的防备,让他开始模糊地觉得,或许这里可以暂时成为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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