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周家花园,周知知握着水壶,正给新栽的月季浇水。
水珠顺着花瓣滚落,在她浅蓝色的裙摆上晕开细小的痕迹。
忽然,铁艺大门传来响动,她转头望去,只见严实身着笔挺西装,身旁站着两位气质优雅的中年人,竟是严实的父母!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周知知又惊又喜,慌乱中差点打翻水壶。
严母快步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孩子,手上都是水,快擦擦。”
说着便从手包里掏出丝帕,轻轻替她擦拭指尖。
周家客厅里,檀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青花瓷瓶中插着的秋菊散发淡淡清香。
严实的父亲将精心准备的提亲礼盒郑重地放在桌上,礼盒上的红绸在阳光下泛着喜庆的光。
“周爷爷周奶奶,”严父语气诚恳,“知知这孩子善良聪慧,我们全家都喜欢得紧。今天来,就是想恳请二老答应,让知知嫁进严家。”
严母紧接着说道:“我们一定把知知当亲闺女疼,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严实这孩子,自从遇见知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笑容也多了。眼里心里全是她。”
周知知坐在一旁,脸颊滚烫,心咚咚首跳。
她偷偷看向严实,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坚定与期待。
周知知的爷爷笑着捋了捋胡须:“严实这孩子,我们早就认准了。听他大哥提过严实也找知知大哥商量,那份诚意,我们都看在眼里。”
奶奶也拉过严母的手,不住地点头:“好,好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客厅里,长辈们围坐在桌旁,黄历在桌面上摊开,笔尖轻点着宜嫁娶的吉日。
严实父母与周家爷爷奶奶相谈甚欢,礼数细节在茶香中娓娓道来。
周知知悄悄扯了扯严实的袖口,目光亮晶晶的。严实会意,轻轻向父母点头示意后,便任由她拉着走向回廊。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洒下细碎的光影,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以前你来,都是匆匆忙忙的。”周知知带着几分雀跃,指尖划过廊下的朱漆栏杆。
“我带你好好参观一下。”她先领着严实来到前院的小花园,假山旁的锦鲤池波光粼粼,几尾红鲤正悠闲地游着。
“这是爷爷最得意的地方,每天清晨都要亲自来喂食。”
穿过月洞门,是一处雅致的书房。檀木书架上摆满古籍,砚台里还残留着未干的墨痕。
“二哥总爱躲在这里捣鼓他的新发明。”
周知知说着,轻轻翻开桌上一本线装书,书页间夹着的银杏书签随风轻颤。
走过曲折的游廊,来到后院。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还放着半盘未下完的棋局。
“这是我爷爷最喜欢待的地方。夏天的时候,一家人常在这里乘凉、吃西瓜。”周知知的声音柔软,眼中满是回忆的温情。
每到一处,严实都认真听着她的讲述,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惹得周知知兴致勃勃地解释。
此刻,他不再是来去匆匆的访客,而是以未来家人的身份,细细品读着她成长的每一处痕迹,心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周知知带着严实走到二楼。手指绞着裙摆,仰头看向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耳尖泛红:“所以昨天说的‘有事’,是指来提亲?也不提前透露点风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严实低头看着她发颤的睫毛,喉结滚动了一下,故意凑近:“提前说了,哪还算惊喜?”
他伸手勾住她垂落的发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我可是连婚礼誓词都背熟了,就等着把你骗回家。”
“谁、谁要被你骗了!”周知知慌慌张张地后退,后背撞上二楼客厅摆满毛绒公仔的书架。
小熊玩偶“噗通”掉在她肩头,她手忙脚乱地去扶,却被严实长臂一揽带进怀里。
雪松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她听见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等下要被看到了”周知知挣扎着要推开他,余光瞥见不远处隐约的人影,脸颊烧得通红。
情急之下,她攥住他的领带往她的房间拽,“别、别在这儿闹!”
房门“咔嗒”关上的瞬间,严实的目光扫过满室的粉色系布置。
蕾丝边的床品堆着歪七扭八的玩偶军团,梳妆台上摆着草莓造型的收纳盒,连窗帘都是带着蝴蝶结的纱质。
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上:“这就是你的闺房?”
“不、不行吗?”周知知别过脸,却被他用指腹轻轻转了回来。
严实的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上,又扫过床头的云朵抱枕,嗓音变得沙哑:“我在想……”
他故意停顿,看着她瞳孔微微放大,“这张床,够不够我们折腾?”
“严实!”周知知的惊呼被捂在他掌心,她又羞又恼地捶他胸口。
严实笑着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间,窗外的鸟鸣声都变得遥远。
阳光爬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将满室的蕾丝与情话,酿成了最甜的蜜。
蕾丝窗帘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恰好落在严实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背。
他看着周知知被吻得泛红的唇瓣,故意用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再闹下去,可不止这样。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不好在你闺房待太久。我们下去吧。”
周知知躲开水晶灯的反光,偷偷整理被揉乱的蝴蝶结领口。梳妆台上的草莓香薰突然“啪嗒”滴下蜡油,惊得她差点撞到身后的玩偶堆。
严实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肩膀,指尖触到她背后细腻的肌肤,喉结猛地滚动:“走吧,我的严太太。”
两人下楼时,长辈们正围在桌旁黄历前讨论得热闹。
严母指着某页笑道:“下月初六既有六合,又逢黄道吉日。”
周知知的爷爷放下放大镜,突然看向楼梯口:“说曹操曹操到,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
严实自然地揽住周知知的腰,她下意识往他身后躲了躲,发梢蹭过他西装纽扣。“都听爷爷奶奶安排。”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掌心在她腰间轻轻安抚,“只要能早点娶到知知,哪天都行。”
严父笑着摇头,将烫金的聘礼清单推过来:“彩礼按老规矩备了八样,首饰盒里的玉镯是严家传了三代的。”
茶盏碰撞声里,严实突然俯身,在周知知耳边压低声音:“刚在你房间看到的独角兽挂毯,记得带走。”
他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嘴角扬起坏笑,“以后挂在我们卧室,提醒我每天要把你宠成公主。”
周知知的指尖猛地攥紧裙摆,抬眼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
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落在石阶上,长辈们还在讨论着喜帖的烫金字体,而她悄悄回握住严实的手,突然觉得满室的茶香与阳光,都不及他掌心的温度来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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