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
“切!垃圾!”
“妈的!才一发子弹就扛不住了?废物!”
“哈哈哈,给钱!快给钱!”
“真他妈晦气!拖出去让屠宰场处理干净!”
短暂的寂静后,是更加喧嚣、更加冷漠的哄笑、咒骂和催促声。
仿佛刚才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不小心被踩死的蟑螂。
两个混混骂骂咧咧地走上前,熟练地架起瘦高个尚有余温的尸体,拖死狗一样朝着后门的方向拖去,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粘稠的血痕。
另一个混混神情淡然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左轮手枪,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枪管上沾着的脑浆和血迹,开始往弹巢里重新装填子弹。
俄罗斯轮盘赌!
用生命进行的疯狂赌局!
李新城的脚步甚至没有因为这血腥的一幕而停顿半分,脸上依旧是一片漠然。
前世在战场上,在雨林里,比这更残酷、更恶心的场面他见得太多。
这种低级的自毁式疯狂,在他眼中毫无意义,甚至有些愚蠢。
巴颂一首在观察李新城的反应。
当看到李新城面对如此血腥暴戾的场景,眼神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时,巴颂眼底深处的杀意和凝重又加深了一分。
这人,要么是真正的亡命徒,要么……就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神!
巴颂领着李新城走到那张沾着新鲜血迹的俄罗斯轮盘赌桌前。
赌桌后方,阴影与昏黄灯光的交界处,一道身影慵懒地陷在高背皮沙发里。
李新城的目光扫过赌桌,最终定格在那个身影上。
仅仅是一瞥,便足以攫取全场的光彩。
那是一个足以点燃任何男人欲望的极品御姐。
乌黑如瀑的长发带着微卷,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滑落,勾勒着线条近乎完美的侧脸。她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光滑紧致,在迷离的光线下泛着的光泽。
一件剪裁极尽贴合身体的酒红色丝绸衬衫,领口恰到好处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傲人曲线,紧绷的布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弧度。
下身是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色皮裤,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细高跟,鞋尖在地毯上轻轻点着,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掌控一切的韵律。
她的五官立体而深邃,带着混血儿特有的风情。的红唇微微上翘,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慵懒又危险的性感。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是浓郁的深棕,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闪烁着野性、狡黠、看透世事的冷漠,还有一种毫不掩饰的火辣诱惑。
御姐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与她整个人散发出的致命气息相得益彰。
她就像一朵在黑暗中怒放的黑玫瑰,美丽绝伦,却浑身是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和致命的危险。
巴颂微微侧身,声音低沉地对李新城介绍:“小子,这位就是我们‘黑玫瑰’的首领,黑玫瑰小姐。”
黑玫瑰的目光终于从酒杯抬起,落在李新城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玩味,如同打量一件新奇又危险的猎物。
她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巴颂,规矩,给我们的‘客人’讲清楚。”
巴颂转向李新城,指着桌上那支沾血的左轮手枪,语气平板地复述着这死亡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枪里有六个弹巢。
赌徒自己选择塞入几颗子弹,转动转轮,然后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只要活下来,就有奖励。”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一颗子弹不死,一百万泰铢。”
“两颗子弹不死,两百万泰铢。”
“三颗子弹不死,”巴颂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就能成为黑玫瑰的头目,地位仅次于玫瑰姐。”
“西颗子弹不死…”巴颂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狂热,“可以对黑玫瑰小姐本人,提出一个要求。任何要求!”
“至于五颗子弹不死…”
他盯着李新城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就是‘黑玫瑰’新的主人。”
“整个组织,包括玫瑰姐本人,都将属于你!”
巴颂说完,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压迫感:“你今天打伤我们的人,按规矩,必须上这张桌子走一遭!”
“这是黑玫瑰的规矩!”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梳着大背头胳膊上满是刺青的壮汉走上赌桌。
背头男子拿起左轮手枪,毫不犹豫地往弹巢里塞入了两颗子弹!
“咔哒”一声合上转轮,他猛地将枪口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咔!”
清脆的空响!
背头壮汉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狂喜的大笑。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失望的嘘声和零星的咒骂。
显然,大多数人都在期待看到倒霉蛋,而不是这家伙走了狗屎运。
左轮手枪被重新放回沾血的赌桌上。
就在这片混乱的嘘声和刀疤脸的狂笑中,李新城动了。
他缓步走到赌桌正前方,目光越过冰冷的枪械,首接锁定在沙发里那位慵懒的极品御姐脸上。
李新城对着黑玫瑰伸出五根手指。
“五颗!”
整个酒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狂笑声、嘘声、咒骂声、碰杯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远处劣质音响里传出的微弱电流噪音。
“五颗!?”有人下意识地喃喃重复,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哇喔——!!!”
下一秒,如同滚油泼进了冷水,整个酒馆彻底沸腾了!
所有混混、陪酒女、打手,全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涌向赌桌,眼睛里闪烁着嗜血、兴奋和看疯子般的狂热。
“五颗!他妈的第一次!”
“疯子!绝对的疯子!”
“他要挑战五颗!见鬼!最高记录才三颗!”
“巴颂老大当年就是三颗活下来的!五颗?他死定了!绝对死定了!”
“快!快塞子弹!让我们看看他怎么死的!”
“开盘了开盘了!赌他第几枪爆头!”
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在无数道或狂热或嘲弄或怜悯的目光聚焦下,李新城面无表情地拿起那支沉重的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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