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超频觉醒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在苏沐晴精致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陈默紧握着车门上方的扶手，感受着这辆改装轿车惊人的加速度。
"你到底是谁？"陈默盯着苏沐晴的侧脸，"医学院学生可不会这种驾驶技术。"
苏沐晴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弯驶入小巷，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她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确认没有车辆跟踪后，才稍稍放慢速度。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后面那些人带着枪，而你连基本反追踪都不会。"
陈默下意识回头，果然看到两辆黑色SUV正从巷口飞速驶来。他刚获得的黑客技能在这种实打实的追杀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坐稳了！"苏沐晴突然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与此同时，她右手从座位下方摸出一把手枪，塞到陈默手里。
"会开枪吗？"
陈默握紧冰冷的金属，前世在射击俱乐部的记忆涌上心头："基础水平。"
"足够了。"苏沐晴又扔给他一个弹匣，"别打轮胎，瞄准油箱。"
陈默摇下车窗，夜风呼啸着灌入车内。他深吸一口气，将上半身探出窗外，举枪瞄准。危机预知能力自动激活，在颠簸的车厢中为他计算最佳射击时机。
"砰！"
第一枪打偏了，子弹在SUV引擎盖上溅起火花。对方立刻还击，子弹擦着陈默耳边飞过，在车门上留下一个狰狞的弹孔。
"妈的！"陈默缩回车内，心脏狂跳。这不是游戏，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苏沐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菜鸟。"她突然猛踩刹车，车子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几乎横了过来。追击的SUV措手不及，从他们旁边冲了过去。
"现在！"
陈默再次探身，这次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司机惊愕的表情。他屏住呼吸，连开三枪。
"轰！"
第一辆SUV的油箱被击中，瞬间化作一团火球。第二辆紧急转向，却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水柱冲天而起。
"干得不错。"苏沐晴重新加速，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不过我们还没脱险。"
她驾车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行，不时急转变向。陈默注意到她每次转弯都精确地避开监控摄像头，显然对江城的路况了如指掌。
"你到底——"
"闭嘴，集中注意力。"苏沐晴打断他，"检查你母亲留下的笔记本，找任何关于'灵魂转移'的内容。"
陈默心头一震。她怎么知道笔记本的事？但眼下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他从背包里取出金属盒，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翻阅起来。
大部分内容都是专业术语和复杂公式，但有一页被折了角，上面画着一个类似DNA螺旋的图案，旁边标注着："意识编码理论验证成功，样本1号存活72小时。"
"找到什么了？"苏沐晴问。
陈默正要回答，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在脑海中响起。
【警告！检测到狙击手锁定！】
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苏沐晴："低头！"
"砰！"
后窗玻璃应声而碎，子弹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在前挡风玻璃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纹。
"该死！"苏沐晴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一条地下隧道。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按了几下，隧道入口处的应急门立刻关闭，暂时阻挡了追兵。
"我们有三分钟。"她停下车，转向陈默，"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陈默指向那页笔记："这个'样本1号'是什么？"
苏沐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第一个成功转移的意识体。"她顿了顿，"也就是你。"
隧道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在苏沐晴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不真实的幻影。陈默感到一阵眩晕，重生以来的种种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却又引出了更多问题。
"你是说...我的重生是人为安排的？"
"不完全是。"苏沐晴快速解释，"实验确实成功了，但你的转移是个意外。你母亲——林教授原本计划转移的是她自己。"
陈默如遭雷击。他低头看向笔记本上熟悉的字迹，那个在记忆中己经模糊的女人形象突然清晰起来——白大褂，扎着简单的马尾，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暗河要杀她。"苏沐晴的声音低沉下去，"她发现了D.H.计划的真相，那不仅仅是一个生物武器项目..."
隧道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打断了她的解释。
"他们追上来了！"苏沐晴立刻发动车子，"没时间了，听着，你必须记住——"
她的话戛然而止。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隧道尽头站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陈默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体内涌出，系统的提示音变得异常清晰：
【检测到极端危险，激活超频状态】
【持续时间：9秒】
世界突然慢了下来。他能看清子弹离开枪膛的瞬间，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苏沐晴睫毛颤动带起的微弱气流。
在这近乎静止的时空中，陈默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动作——他一把推开苏沐晴，同时伸手抓住了那颗射向她的子弹！
滚烫的金属灼伤了他的手掌，但陈默顾不上疼痛。超频状态还剩5秒，他夺过苏沐晴手中的枪，瞄准金丝眼镜男的膝盖连开两枪。
"啊！"对方惨叫着倒地，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苏沐晴瞪大眼睛看着陈默鲜血淋漓的手："你...怎么做到的？"
陈默没有回答，因为系统的警告再次响起：
【超频状态副作用：虚弱期倒计时30秒】
"快开车！"他咬牙道，"我撑不了多久！"
苏沐晴立刻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隧道出口。后视镜里，更多的黑衣人从隧道深处涌出，但己经追不上他们了。
车子冲出隧道，驶入江城郊外的一片工业区。苏沐晴熟练地在错综复杂的厂房之间穿行，最后停在一栋废弃仓库前。
"我们暂时安全了。"她关掉引擎，转向陈默，"让我看看你的手。"
陈默虚弱地摊开手掌，那颗变形的子弹深深嵌在血肉中。超频状态的副作用让他浑身发抖，额头渗出冷汗。
苏沐晴从后备箱取出医疗箱，动作娴熟地为他清理伤口。她的指尖冰凉而稳定，带着医者特有的精准。
"子弹没有伤到骨头，算你运气好。"她头也不抬地说，"不过徒手接子弹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见。"
陈默苦笑："我也希望不用再试第二次。"
苏沐晴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眸子首视他的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程序员可没有这种反应速度。"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陈默迎上她的目光，"医学院研究生也不会随身带枪，更不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母亲的事。"
两人对视片刻，苏沐晴先移开了视线。她继续包扎伤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曾经是你母亲的学生。"
陈默心头一震："所以你知道D.H.计划的真相？"
"只知道一部分。"苏沐晴系好绷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U盘，"这里面有你母亲最后的研究资料，密码是你生日倒序。"
陈默接过U盘，金属表面冰凉刺骨："为什么帮我？"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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