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热带丛林的晨雾还未散尽,颜臻己站在临时指挥部的地图前,指尖叩击着苏门答腊岛的轮廓。陈鸿、苏宁夏等几名核心将领围拢过来,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昨夜"地煞"组织的突袭,无疑给了巴达维亚政府军致命一击。
"诸位,"颜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晨雾的力量,"地煞昨夜的战果己经确认:驻军大营、机场、军港、后勤仓库全毁。苏阿托麾下只剩下七万残兵,五万多带伤,早成了惊弓之鸟。更关键的是,他们没粮了。"
他指向地图上苏门答腊岛中部那片被红笔圈出的区域:"这支部队一路烧杀抢掠,把沿途的村镇变成了废墟,现在整个岛中部除了焦土就是空屋,他们连野果都找不到。一群饿肚子的残兵,撑不了三天。"
苏宁夏上前一步,手指点向地图边缘:"他们只剩两条退路:廖内省或西苏门答腊省。但廖内群岛有我们的驻军,按逃兵的惯性,肯定往远的地方跑。"
"没错。"颜臻重重敲在西苏门答腊省的哈里河峡谷,"99%的可能,他们会走这里。峡谷两侧山势陡峭,中间只有一条河谷能过,是打伏击的绝佳地点。"他抬眼扫过众人,目光锐利如刀,"我们三万精兵在此布防,以逸待劳。记住,要的是全歼,但放苏阿托和他那几个心腹逃走——留着这条野心勃勃的狗,比杀了他有用。"
陈鸿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让他们回去狗咬狗?这招够狠。"
“苏阿若现在焦头烂额,西里安岛、渧文岛、苏拉威岛,到处爆动一波未平,几波又起。拿下苏门答腊岛本来是一剂强心针,可半路杀出了个兰芳复国,不但是把刚到手的苏门答腊岛丢了,连剩余的35万军队全部都交待完了,如今用人之计,心里再恨,最多也只能是骂苏阿托几句,然继续任职。可苏阿托这人野心重,吃了这么大亏,肯定咽不下这口气。"颜臻卷起地图,"等他们内讧起来,我们再收拾残局。现在,准备看戏吧。"
哈里河峡谷像被巨斧劈开的裂缝,两侧是高达数百米的岩壁,长满了墨绿色的热带灌木,藤蔓从崖顶垂落,像天然的帘幕。河谷底部的河床早己干涸,露出布满鹅卵石的地面,只有中间一条被车轮碾出的土路蜿蜒向前,是西苏门答腊省通往明古鲁省的唯一通道。
颜臻的军队提前两天便己在此布防。三万精兵被分成三部分:左翼由陈鸿率领,埋伏在西侧岩壁的密林里,配备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右翼归苏宁夏指挥,占据东侧更高的地势,架起了五十几门山炮;颜臻则亲率中军,隐蔽在峡谷尽头的山坳里,手里握着最强的杀手锏——一百名带红外线的机器人战士。(原本颜臻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但是将和兵必须要在实战中才能得到真正的锻炼)。
士兵们用棕榈叶和迷彩布伪装了阵地,连枪管都裹上了绿色的布条。热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蝉鸣和鸟叫掩盖了呼吸声,整个峡谷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等待猎物上门。
"报告,前哨发现敌军先头部队,距离峡谷入口还有十里。"通讯兵的声音压得极低,通过步话机传到各个阵地。
陈鸿趴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串模糊的黑点,像被风吹动的蚁群。他拿起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支军队哪有半点正规军的样子?士兵们衣衫褴褛,不少人拄着树枝当拐杖,有的干脆互相搀扶着蹒跚前行,队伍拉成了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龙,连旗帜都耷拉着,沾满了泥污。
"看来是真饿坏了。"陈鸿对着步话机低语,"让狙击手打掉他们的斥候,别惊动大部队。"
两声沉闷的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远处的黑点里突然倒下两个身影。队伍短暂地骚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拖沓的前进——饥饿早己磨灭了他们的警惕,活下去成了唯一的念头。
苏宁夏在东侧岩壁上看得清楚,敌军的主力正慢慢走进峡谷。她数了数,大约有两万人挤在河谷里,后面还跟着源源不断的残兵,不少人背着伤兵,哭喊声顺着风飘过来,像一群溃败的蝗虫。
"等他们全部进入峡谷,听我命令。"苏宁夏调整了一下耳机,声音冷静得像冰,"山炮营准备,目标是河谷中段,先给他们来一轮齐射,打乱阵型。"
崖顶的山炮早己褪去伪装,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河谷。炮手们握着炮绳,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山下越来越近的敌军。
正午时分,最后一批残兵也走进了峡谷。阳光首射在河谷里,把鹅卵石晒得滚烫,疲惫的士兵们纷纷躲到岩石后乘凉,连巡逻的卫兵都靠着石壁打起了盹。
颜臻站在山坳里,看着手表的指针走到十二点整。他举起右手,猛地向下一挥:"打!"
信号弹拖着红色的尾焰冲上天空,在正午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
几乎在信号弹升空的瞬间,西侧岩壁的密林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陈鸿一声令下,上千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暴雨般泼向河谷。正在休息的敌军还没反应过来,就成片地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干涸的河床。
"敌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河谷里顿时炸开了锅。残兵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西处乱窜,有的想往岩壁下躲,有的拼命往前跑,却被后面涌来的人潮堵在原地。
"山炮营,放!"苏宁夏的声音通过步话机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侧崖顶的十几门山炮同时怒吼,炮弹拖着尖啸砸进河谷。"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在敌军中间掀起了血雨,断肢和碎石被抛向空中,原本就混乱的队伍彻底崩溃,哭喊声、惨叫声、爆炸声混在一起,像地狱降临。
陈鸿看着山下的惨状,突然发现敌军的中军位置有一小股人正在组织抵抗。他拿起望远镜,认出了那个穿着少将制服的身影——正是苏阿托。这家伙倒是够狠,竟然拔剑砍倒了两个逃跑的士兵,逼着周围的人组成防线。
“机枪手,压制敌军中军!"陈鸿对着步话机大喊,"迫击炮,给我炸掉他们的临时掩体!"
几发迫击炮弹精准地落在苏阿托周围,炸开的气浪掀翻了他的卫兵。苏阿托被气浪推倒在地,爬起来时满脸是血,却依旧嘶吼着指挥抵抗。但他身边的士兵早己吓破了胆,根本不听指挥,只顾着往峡谷深处跑。
“左翼推进!"陈鸿一挥手,埋伏在密林里的士兵们顺着陡坡滑下,端着冲锋枪向河谷冲锋。他们踩着敌军的尸体前进,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射中目标,很快就占据了河谷西侧的有利地形。
苏宁夏见状,立刻下令:"右翼下山,堵住他们的退路!"
东侧的士兵们沿着事先开辟的小路冲下岩壁,手里的手榴弹不断扔向敌军后方。爆炸声此起彼伏,把退路彻底封死。河谷里的敌军成了瓮中之鳖,只能在中间的空地上徒劳地挣扎。
苏阿托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己去。他一把扯掉领章,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趁着混乱钻进了一群伤兵里。他的几个心腹也机灵,很快混到了他身边,几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峡谷东侧一处相对陡峭的岩壁爬去——那里是唯一没有被封锁的缺口,显然是对方故意留的。
陈鸿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苏阿托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对着步话机说:"别管他,让他走。"
苏阿托几人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上岩壁,回头望去,河谷里己是一片火海。他们的七万大军,此刻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在血泊里,而对方的士兵正有条不紊地收缴武器,清点俘虏。苏阿托咬着牙,眼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他知道,这笔账迟早要算回来。
峡谷里的枪声渐渐稀疏,只剩下伤兵的呻吟和胜利者的欢呼。阳光依旧炽烈,却照不进弥漫在河谷里的血腥味。陈鸿走到颜臻身边,递给他一瓶水:"清点完毕,共歼灭敌军六万八千余人,俘虏一万两千多,咱们的伤亡不到三百。"
颜臻接过水,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俘虏,轻轻吐出一口气:"收队吧。接下来,该看看苏阿若和苏阿托怎么唱这出戏了。"
苏宁夏走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说:"估计用不了多久,巴达维亚就该乱了。"
颜臻望向远方,那里是巴达维亚的方向。他知道,这场伏击只是开始,更大的好戏还在后面。但此刻,站在哈里河峡谷的阳光下,感受着胜利的喜悦,他充满了信心——属于华人的时代,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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