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的议事厅里,气氛热烈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颜耀邦(大爷爷)刚看完颜臻的计划,从最初的震惊在眼神里晃了晃——那是一种被全新思路冲击的错愕,像突然撞开一扇从未想过的门。紧接着,凝重慢慢漫上脸庞,皱纹里都攒着复杂情绪:自己以前怎么就囿于小圈子打转呢?
从前,他满心盘算的不过是拉个几百人的保安队,守着家族这点产业,觉得能护住根基就够。可看着这个可行性超强的计划,心底那些被岁月压得快没了形的野心,竟“轰”地一下冒头,烧得他胸腔发烫。他后知后觉地咂摸出滋味:在国家军队面前,私人那点力量,真跟蝼蚁似的,想护生意长远,得攀着国家这棵大树,有国家作为背书才是正道!
也许是《昆仑诀》给的底气,像是往他勇气里加了把猛料,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做都不敢做”的念头,突然就有了往前冲的狠劲。他望着远处,眼神里渐渐凝出斗志与坚定,心里明镜似的:这次,真该搏一搏,把小打小闹的算计,换成和国家同频的大格局,跟着新路子,让家族生意往稳了、大了去折腾!
颜耀家紧攥着手中的计划资料,双眼放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华,这计划真的能实现吗?要是真成了,咱们颜家一脉,在华夏历史上可就不是简单开枝散叶的事儿了,那是开疆拓土啊!为咱民族开拓全新的生存空间,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里交织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既盼着计划能如利刃破冰,又担心这宏大愿景会在现实里折戟,可那股子想要在历史上留下颜家深刻印记的念头,又推着他忍不住去相信、去期待。
颜德平(伯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微微摇晃,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你们看我星加坡的同学李广耀,他成立人民劳动党,明摆着奔着独立去的,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己。要论学历、论见识,咱和他能差哪儿去?他能做的事儿,咱凭啥不行!” 说到这儿,他扬起下巴,带着几分不羁的笑,“何况,论长相我还比他帅呢!” 这话看似调侃,实则是在给自己、给家族打气,就像当年陈胜喊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般,他心底憋着一股劲,要打破固有格局,让颜家闯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让家族名号在时代浪潮里闪闪发光,凭什么别人能开创基业,颜家就不能搏出一片天。
颜德安(父亲)笑得眼角皱纹都挤成了花,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面轻颤,声音洪亮得仿佛要穿透屋顶:“我儿子是条真龙啊!哈哈!” 他拍桌子的手还带着止不住的抖,那是兴奋与骄傲交织的战栗。“你爸我别的不敢说,打仗训兵这事儿,绝对当仁不让!” 他望着儿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把即将出鞘、斩断荆棘的利刃,“干了!必须无条件支持,干到底!” 他年轻时在部队摸爬滚打,骨子里就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如今儿子抛出这么个石破天惊的计划,他只觉得血液里的战斗因子全被激活了,想着能陪着儿子、陪着家族,在这波澜壮阔的事儿里闯一闯,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也得硬生生蹚出条路来,让颜家的旗帜在新的天地里飘起来。
颜建文深吸一口气,胸膛鼓得老高,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狂热:“咱们这是在创造历史啊!” 他语速极快,像是要把满心的激昂都倾泻出来,“打败殖民者,建立自己的国家,让咱颜家成为开疆拓土的先锋,让后世子孙说起这段,都得竖着大拇指!我要去搞情报、搞建设,把方方面面都理顺,让新国家从根子里就结实,就兴旺!” 他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知道建国不是光靠武力,得有脑子、有规划,想着自己要是能在背后把后勤、把建设稳稳托住,那颜家这份功业,就能立得又牢又稳,以后不管过多少年,颜家都是敢为民族开新路的英雄家族,这份荣耀,能照亮子子孙孙的路 ,以后后人提起的时候,竖起大拇指说这一辈人硬气!
颜建武咬着后槽牙,拳头捏得咯咯响,脸上的肌肉都绷成了一块块硬邦邦的 “小石头”。“建国?咱就自己建!” 他声音带着狠劲,“这些年看够了殖民者的脸色,受够了他们的剥削,现在有这机会,咱就甩开膀子干!我去练兵,练出一群虎狼之师,谁不服就揍谁,把属于咱的地盘稳稳攥在手里!” 他脑海里己经浮现出自己带着队伍,冲锋陷阵的画面,想着用拳头、用本事,在那片新开拓的土地上,打出颜家的威严,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华人的势力,统统在颜家的气势前低头,他要让自己的名字,和家族的荣耀,牢牢刻在新国家的骨血里。
颜建国:“哥,你指哪我打哪,只要地盘拿下来了我就在我们的地盘上把“咔滋汉堡”都开满,到时候财源滚滚来,真是“咔滋一响,黄金万两”。哈哈!
议事厅内的喧嚣渐渐平息,颜耀邦端坐在主位上,指尖无意识地着扶手,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因亢奋而涨红的脸庞。他微微后仰,靠在雕花椅背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方才缓缓开口:“小华,不得不说,你的计划确实令人热血沸腾,每一处布局都透着精妙,可行性极强。”
他顿了顿,食指重重叩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可咱们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钱!” 老人的声音陡然低沉,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与忧虑,“训练士兵,要请教官、置场地;养活军队,每天的粮草、军饷都是天文数字。更别提给他们配备枪炮、弹药,哪一样不是烧钱的玩意儿?” 说到这儿,他从兜里掏出泛黄的手帕,擦了擦额角沁出的薄汗,“你们想过没有?战场上子弹不长眼,士兵一旦阵亡,抚恤金得给吧?要是战事胶着,拖得越久,消耗就越大,这根本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见众人露出凝重神色,颜耀邦挺首腰杆,继续分析:“没有钱,再精锐的军队也会溃散;没有钱,再宏伟的计划也不过是空中楼阁。咱们得先把‘钱袋子’的问题解决了,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既有警示,也带着一丝期许,“大家都好好想想,这钱从哪儿来?怎么源源不断地来?想不清楚,咱们的大业,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话音落下,议事厅内陷入了一片沉重的寂静,唯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听完众人的心声和颜耀邦对缺乏经费的分析后,颜臻默不作声地站起身,缓步从大厅走下三个台阶,踏入前方的天井。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在他身后,满心疑惑,不知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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